朱一文让人去找时莜萱,到书房商量事情。
俩人已经半个月没见。
至从上次她拒绝朱一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去书房的路上,时莜萱还有点忐忑,担心朱一文再提搬到一起住的事情。
不过见面后放心了,他没提那件事,却问她知道不知道简宜宁到l国的事情。
时莜萱犹豫下,然后否认:“不知道。”
她答不知道,是以为朱一文想找简宜宁麻烦。
但朱一文却立刻沉下脸,很不高兴:“好了,你回去吧。”
“你不是找我有事?”时莜萱问。
朱一文道:“对,我就问你知道不知道简宜宁到l国的消息,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她走到门口,怎么想都不对劲。
然后又走回来:“好吧,我知道,我刚才说谎了。”
朱一文脸色更不好看,责问:“你为什么要说谎?是因为你对我不够信任,还是因为你和简宜宁早就商量好了要帮盛翰鈺共同对付我?”
“天呐!你怎么能这样想?”
时莜萱没想到,朱一文会给她想象成这样!
甚至还能想到她和简宜宁、盛翰鈺联合起来对付他?这男人伤的应该不是胳膊,而是脑子。
她已经很生气了,但朱一文才刚刚开始。
而且仍然在继续:“时莜萱你知道我最恨背叛,却左一次又一次挑战我底线,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吗?”
“你随便,愿意怎样就怎么样吧。”
时莜萱气急,就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反正解释也没用,不管她怎么说,朱一文都会固执的坚持自己想法。
“你承认了?”朱一文眯起双眼。
时莜萱懒得看他,赌气道:“对,我承认了,我就是和盛翰鈺联合起来要弄垮你,可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发现,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朱一文不满意。
他能听出来时莜萱是赌气说的,而且她说话的时候眼里除了愤怒就是坦荡,若真是心虚做坏事的人,不会有这样的目光。
他突然又笑了:“你看你这个人,脾气总是那么急,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生什么气呀?”
“算了吧。”
时莜萱毫不留情揭穿:“你从来都不开玩笑,少装模作样了,装的一点都不像。”
朱一文赔礼道歉,说自己也是心急才这样的,以后再也不会,让她不要生气。
别看现在说的好,但以后还是会这样。
时莜萱心里有数,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一旦有了裂缝,就很难在修补成原来的样子。
这条裂缝只会越来越大。
“家主,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结束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时莜萱又一次提出要离开,而且她还做了让步:“我给小猪改姓,让她姓朱,对外永远宣称是你的亲生女儿,每年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让她至少回来一次看你,你永远都是她爹地,这点永不改变,你看行吗?”
朱一文上次说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时莜萱才一次又一次忍了他这么久。
但她实在不想忍下去了。
“呵!你这盘算打的真好呢,孩子带走还想着以后继承我遗产,时莜萱,你是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时莜萱:……
这个天确实没办法聊下去,再聊下去她就要气爆炸了。
她时莜萱从来都没给钱看的很重要,需要多少自己去赚就是了,当初盛翰鈺给全部身家都赠与她,她什么都没带走。
和简宜宁的公司这么多年也都是简宜宁打理,她连问都不问。
怎么在别人那都没事,到朱一文这里就这么多的想法?
“我让小猪放弃继承朱家财产,这总行了吧?”时莜萱耐心已经到极限。
朱一文仍然冷笑:“你就这么笃定一定能让我倾家荡产?”
“你……”
她转身出去“咣”摔上门。
时莜萱越想越气,这样下去什么都别干了,就每天生气好了。
但再想下,她觉得一切都是盛翰鈺的错。
以前朱一文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温文尔雅,谦和有礼。
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每次见面俩人不管说家事还是谈公事,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一切从盛翰鈺到l国就全变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盛翰鈺的错,时莜萱决定要去找他,当面给话说开,让他走,以后大概自己还能有清静日子过。
……
“哥,嫂子来了,在外面。”王勇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不对,见到鬼他也不会这样惊恐和不可置信。
“你说萱萱?”盛翰鈺站起身,也是同样的不可置信。
“嗯。”
“那怎么不请进来?”盛翰鈺迫不及待开门迎出去。
等他出去才知道为什么不请进来——坐不下!
时莜萱几乎给朱家所有的保镖都带出来了,一个个凶神恶煞像是来打架。
“萱萱,你这是什么意思?”盛翰鈺指着那些人。
时莜萱冷脸看着他,提醒:“盛先生请您放尊重点,我的名字不是你叫的,请称呼我朱夫人。”
那不可能,盛翰鈺根本不会叫出口。
“里面说话。”
阿青紧跟着时莜萱,到门口被王勇拦下,只允许时莜萱自己进去。
于是她也不往里进,横眉竖眼:“我带来的人得和我一起进去,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你们顶盛和我们朱家作对?你们不让我带人,我的安全怎么保证?”
“你们顶盛。”
“我们朱家。”
这两个词像是刀子一样扎在盛翰鈺心上,扎的鲜血直流,很痛。
王勇碍于盛翰鈺的面子,虽然不爱听,也不敢给时莜萱怎么样。
只是好言好语:“您的安全我保证,您放心,有我王勇在绝对没有人敢伤您一根汗毛,再说您跟我哥谈话,让他们跟着也不方便。”
“哼!”
时莜萱翻个白眼:“你保证?我信不着你。”
她执意要带阿青进去并不是担心安全,更不是害怕盛翰鈺。
而是为了撇清干系,有阿青和这么多人全程跟着,她和盛翰鈺说的话也不怕被过分解读。
“都进来吧。”盛翰鈺道。
于是王勇让开,人呼啦啦站满整间办公室,在盛翰鈺的地盘上,到显得他人单势孤。
盛翰鈺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粉红色,杯壁上画着米奇的陶瓷杯子出来,放点茶叶冲上开水第一遍倒掉,又重新倒上开水这才递给时莜萱:“喝水。”
她想了下,没接:“不渴。”
但这只杯子她认出来了,是她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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