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齐衡?我的天,这要是在街上遇到,我都不敢认。”时莜萱见到齐衡就喜欢。
进家门,在客厅分宾主坐下。
管家送上茶水,点心。
因为有孩子,同时端上来的还有零食和果汁。
齐衡很有礼貌的和管家道谢,端起距离自己最近的果汁,喝了两口放下。
双手放在膝上,全程面带微笑听大人说话,目不斜视,更不会东张西望,表现的落落大方。
从齐家那样家庭环境出来的孩子,有教养,不会表现的小家子气,这不奇怪。
难得的是,还不到十岁孩子身上,表现出来的那份自信从容!
齐家现在落魄了,齐夫人都没有像以前一样的从容,但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有。
他通身的贵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是装腔作势,特别难的可贵。
时莜萱很喜欢这孩子,问了他几个问题,齐衡都回答的得体懂分寸。
“妈妈!”保姆领着盛梓晨从房间里出来。
“萱萱,这是你的小儿子?太可爱了。”
昨天她来的时候,盛梓晨在房间里睡觉,于是就没见到,今天是第一次见。
齐夫人从身上拿出一只漂亮的锦缎小布袋,挂在盛梓晨脖子上。
里面是一副黄金打造的长命锁,不是很贵重,图个吉利。
其实这个布袋昨天就准备了,但因为没有见到孩子,也就没有拿出来。
“谢谢美姨,你真好看。”
盛梓晨得到礼物,主动在齐夫人脸上亲一口。
也没忘用他杀手锏——见到女的就夸人家好看!
时莜萱都觉得丢人。
齐夫人却震惊的瞪圆眼睛:“天呐!我没有听错吧,他才多大,居然能说话?还这样清晰?萱萱,你生了个神童!”
“什么神童啊,就是个吃货。”
时莜萱真不是谦虚,盛梓晨虽然夸齐夫人好看,实际上看的更多的是茶几上的零食,并且迈着小短腿,已经向茶几的方向前进了!
“弟弟,你要吃这个吗?”
齐衡拿起一只蛋黄派递给盛梓晨,还体贴的帮他擦去嘴边的食物残渣。
“美琪,你是怎么教的孩子?没事的时候给我传授点经验,我照着教我家小魔头。”时莜萱看着齐衡照顾盛梓晨的样子,羡慕道。
天下没有一个母亲会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孩子,时莜萱夸奖齐衡,齐夫人也是真心高兴。
只是心里高兴,嘴上还是要客气下的:“小孩子都这样嘛,长大后自然就好了,别人不知道,齐衡小时候什么样子,你还能不知道嘛。”
“当年他和然然爬雕塑,吓的我魂都快要掉了,这是多亏没事,要是有个万一,你说我昨天还敢到你家来?我们连江州都不敢来……”
孩子们小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其实也没有发生几年,但现在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俩个女人聊天就比昨天真诚许多。
齐夫人回家给在盛家和时莜萱的谈话内容,也在第一时间和先生分享了。
齐先生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说是两家“合作”,其实对盛家来说风险巨大。
盛家就是不跟他们合作,也是l国的隐形首富,只要盛翰鈺愿意,分分钟都可以到明面上去。
“合作”对盛家利益变化不明显,但风险却巨大。
所以他才会送那么重的礼,表示诚意。
但时莜萱不要他们贵重的礼物,却也没有立即拒绝,反而还主动提出要给齐衡找学校,齐家夫妇俩都很感动,齐夫人再次过来也就真诚许多。
在家里坐了会儿,跟校长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大家起身去学校。
校长室。
和上次时然入学的方式差不多,校长先是面试,然后让老师拿了卷子给齐衡做。
做卷子需要一段时间,齐夫人在只怕会影响孩子发挥,于是时莜萱带她到校园去转转,顺便了解下学校的各种设施。
“萱萱,我有点紧张,你说阿衡如果通不过怎么办啊?”
齐夫人本来以为学校是盛家的,时莜萱送个孩子进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没想到还要考试,而且校长一脸的铁面无私,让她心里也有点没底。
她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所学校是江州最好的小学。
谁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有最好的,她也不例外。
“放心吧,考试不难,阿衡一定会通过的。”时莜萱安慰她。
俩人在校园里转一圈,在教学楼路过时然教室的时候,时莜萱趴在门上悄悄往里看。
学生们在上数学课。
时然上的是火箭班,课程比普通班级要难的多,老师在讲台上讲的神采飞扬,同学们在课堂上听的聚精会神……当然,也不是全部!
没有调皮捣蛋说话的,但有在课堂上睡觉的。
时然坐在第一排,却趴在课堂上睡的正香。
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老师也不管?
时莜萱有些生气,生女儿的气,也生老师的气。
甚至她怀疑平时女儿考试就第一名的成绩,是不是有水分?
如果是自己来,她会等到下课问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生上课睡觉都不管?
如果为人师表,不能做出表率作用,就干脆辞退吧。
但现在她不能等,甚至都不能表露出来,毕竟还有客人在!
齐衡表现的很好,相反自己这俩孩子见面就丢人,她的面子还要不要的啦?
但齐夫人不知道,时莜萱越怕什么,她就偏偏问到点上:“然然在哪个教室?什么时候下课呢?我想见见然然,可以吗?”
时莜萱:……
她想说不可以,这么丢人你还是别见了。
但这时候下课铃响了,孩子们起立,说完“老师再见”,就跑出课堂自由活动。
时然还没醒,睡的还挺香!
有同学去推她:“时然时然,下课了,别睡了。”
“哈哈哈哈哈哈……”
教室里一阵爆笑,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时莜萱反而省事——不用解释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里子面子都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老师给教案夹在腋下,从教室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外面的时莜萱。
老师错愕,开口就道:“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时莜萱脸上带笑:“是不是来之前,应该给您通知一声啊?”虽然脸上笑着,但心里已经很生气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
年轻的数学老师涨红了脸,他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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