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有大量的偷猎者到那片沼泽里去偷捕麋鹿,假扮成偷猎者进去救人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主意很好,但盛翰鈺反对王勇带队。
“朱一文和他的手下好多人都认识你,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本来副总统都准备答应下来,见盛翰鈺这样说也反对让王勇去,军队有的是人,完全可以另外派人。
王勇道:“你们要是想给人救出来,非我不可。”
“那个地方我去过,军队里的不会有人比我对那片地方更熟悉,你们放心,我会安全给人质带回来的。”
王勇执意要去,l国也确实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
于是俩人同意,人手都是现成的,王勇自己用惯的手下。
副总统给他配了最好的装备,最先进的通讯设备。
只不过再先进也用不上,沼泽深处没信号,唯一远程的联系方式就是信号弹!
……
三天后。
王勇回来了,带着朱兴业的儿子。
小家伙身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但一点没受伤。
对比下,王勇和他手下就惨多了。
王勇左臂受了枪伤,虽然缠着厚厚的纱布,但鲜血还是侵染出来。
他腿上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好在还能走。
他手下的人减员了,出去的时候二十几人,回来不到十个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可见当时交火的激烈程度。
“哥,这小家伙给你带回来了。”
王勇将怀里的男孩放到地上,随即他自己也倒在地上,晕过去。
“快,送医院,立刻送他们去医院。”盛翰鈺招呼人过来。
伤员都被送到医院,得到及时的救治。
朱兴业也从米国飞过来接儿子,父子重逢,喜悦的心情不用说,父子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盛翰鈺答应的事情,全部都做到了。
现在是朱兴业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临上飞机前,他和盛翰鈺拥抱告别,在他耳边道:“那笔钱一直都没有离开江州。”
“再见了兄弟。”最后握手告别,一只u盘塞到盛翰鈺手里:“你用这个就能给那笔钱取出来,请代我对您父亲说抱歉。”
“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个生意人。”
盛翰鈺笑笑,不置可否。
人质是救回来了,朱兴业一家四口团聚。
但可惜的是朱一文并没有抓到,也没有击毙,又被他跑掉了!
叛乱的头子被击毙了。
l国经过这么一场动荡,经济倒退,百业待兴。
齐副总统希望盛翰鈺能留在l国帮他,但他是外国人,从政是不可能的,经济上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做。
盛翰鈺微笑拒绝:“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的根在江州,我家人也都在江州,我还是要回到江州去的。”
副总统也没有强求,表示理解。
他在江州流亡的日子,没有一天不在想念故土,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
盛翰鈺留不住,但该给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l国几个大的项目,副总统大笔一挥,都批在顶盛集团名下。
别人眼馋也没有用,人家后台硬,你能咋地?
……
江州机场。
一家人在机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大人还好,孩子们等不及,尤其是盛梓晨,不停的道:“灰机,灰机,爸爸,吃!”吃是盛梓晨永恒的话题。
能给“爸爸”和“吃”放在一起,盛翰鈺也不知道是应该觉得骄傲呢,还是骄傲呢。
飞机落地。
盛翰鈺开始随着人群往外面走。
远远的他就看见出站口翘首等候的家人,多么熟悉,多么亲切。
他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加快脚步往外走。
家人们也看见他了,盛梓晨突然挣开妈妈手,迈着小短腿往前面飞奔:“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这一刻。
“爸爸”俩个字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没有之一。
盛翰鈺心都快被融化了,他边加快脚步边叮嘱:“梓晨你慢点跑,别被人撞到。”
小家伙看着蠢蠢笨笨,实际上灵活的很。
他像个小泥鳅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很快跑到爸爸面前,一下子扑到盛翰鈺怀里:“爸爸,想想,吃!”还是没忘吃。
随后赶到的时然哭笑不得。
“你就知道吃!吃货!”
梓晨对姐姐吐舌头,扮鬼脸。
“来,然然,让爸爸抱抱。”
盛翰鈺打算像以前一样,一只手抱一个,不过小姑娘笑嘻嘻躲开了。
他这才惊诧的发现,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不再像以前似的,让他抱着走。
于是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领着女儿,来到家人面前。
“妈,爸,我回来了。”
“萱萱,我回来了。”
母亲和夫人都泪眼婆娑,激动的。
然而平时最容易激动的父亲,这次却没有。
如果是以前,盛江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儿子没有在身边,乍一见到定会扑过来抱着他就哭。
父亲才不会管什么场合,才不会管别人怎么看。
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本来盛翰鈺是做好心理准备的,结果父亲却没有扑上来哭,反而让他很不习惯!
父亲好像是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高兴是溢于言表的,很高兴。
不只没诉苦,还主动推行李车,给盛翰鈺身边的位置让给时莜萱。
一家人回到家。
方姐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家宴。
做的全是盛翰鈺喜欢吃的食物,盛梓晨挤过去要坐爸爸腿上。
“爸爸,抱宝宝,吃。”
盛江对孙子招手:乖,过来和爷爷坐,爷爷给你剥大虾好不好?爸爸坐了好长时间飞机,很辛苦,我们让爸爸饱饱吃顿饭,睡觉觉,明天再跟宝宝玩好不好?”
“盛梓晨歪着小脑袋考虑下,觉得爷爷说的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好。”
盛翰鈺:……
以前这个角色都是母亲做。
父亲不是当透明人不说话,就是只会责怪,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对孩子温柔说话的时候。
真是不一样了呢,为什么?
晚饭后。
时莜萱在浴缸里放了满缸热水,让老公好好泡个热水澡,去掉多日的疲惫。
睡意准备好,她正准备退出来,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又拽进去!
洗澡用了两个小时。
晚上夫妻俩手牵手躺在床上聊天。
盛翰鈺问:“萱萱,咱爸怎么突然不一样了?我感觉从内到外都不一样了。”
时莜萱:“那你觉得是现在还是以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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