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假祖孙,真情深
作者:竹子不哭      更新:2021-04-11 13:08      字数:3640

第1025章 假祖孙,真情深

老太太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继续絮絮叨叨念叨:“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外孙,以前外婆没能力没有钱,帮不上你们,现在好了。”

“现在我们家拆迁了,赔偿五千多万呢,一辈子躺在钱堆上都花不完……”

“你舅舅们就惦记我手里的钱,他们不是真心对我好,姥姥还指望你出来给我养老送终,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外婆临走前,在监狱他的户头上存了一笔钱。

足够他好吃好喝到下次探视日。

从那天开始,狱友和看守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朱庆祥在监狱的日子过的前所未有的舒服,虽然跟外面的生活还是不能比,但起码比以前要舒服多了。

饭菜里开始有肉,隔三差五还能接到别人递的烟。

生活的改变,让他自然而然就有了别的想法——想出去!

又是探视日。

外婆又来了,带来一大堆好吃的。

大块瘦肉的香肠,挂肉,卤蛋,牛肉干,小袋包装的香酥鱼,薯片,蜂蜜花生,另外还有一大包水果干!

朱庆祥双眼放光。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水果了,监狱里是吃不到水果的。

江州的水果不好吃,没有l国的甜。

而外婆带来的水果都是从l国那边进口的,只是看着就流口水,就能感受到家乡的味道。

“乖孙子,这些果干是我托人从l国买的,新鲜水果放不住,这些你喜欢吧?”

“喜欢,谢谢外婆。”

外婆还带来一个好消息,她已经找了全江州最好的律师,准备翻案!

“可以吗?

真的能做到吗?”

朱庆祥脸上升起希望。

盛家家大业大,他从来没想过正面刚能占到便宜。

但外婆告诉他:“可以。”

江州和l国不一样。

不是谁有钱有势力就能决定一切,江州还是很民主的,老百姓的意见会被充分重视,弱者总能得到同情。

只要他们打感情牌,把自己包装成弱势群体,制造舆论压力,就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到时候再翻案就容易多了。

外婆说的头头是道,说让他把证据整理好,然后等她下次来的时候带律师过来。

证据有物证和人证,最后能有亲戚或者朋友证明是最好!

外婆自告奋勇:“乖孙子,我给你做证明,证明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这些都是误会,你根本没做哪些事。”

朱庆祥沉思一会儿,然后道:“外婆,这件事我要好好想一想,您回去吧。”

“哎呀,这有什么好想的?

外婆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

朱庆祥被带回牢房,思前想后考虑了好几天。

“外婆”是真的还是假的并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假的。

虽然只见过两面,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和母亲娘家都对的上。

她想要救自己出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不想错过。

不过自己要顺利出去,只凭外婆的智商做不到,要是弟弟在这,一定有办法。

要不要让他过来?

兄弟俩有一套秘密联络方式,哪怕他人在监狱,也能联系到弟弟,只要他愿意。

但他现在不愿意,那么做太冒险了,万一有个差池自己没出去却还把弟弟折腾进来,就亏大了。

a国。

“然然,等等我。”

齐衡从后面追过来,跑的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别生气了行不行?

我保证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爸要求的。”

时然低头踢路上的小石子,漫不经心道:“你没必要和我解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然然你知道不是的,我不同意只是同学啊。”

“不然呢?”

时然歪着头问:“我太婆留下的遗嘱你是知道的,本来我们定的好好的,但现在却有了改变,你让我怎么办?”

齐衡暑假从l国回来,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父亲让他从政。

金老夫人的遗言,齐衡不是不知道,他对从政也不感兴趣,于是立刻拒绝父亲提议。

但这次副总统态度很强硬,他发了好大的火,要求儿子必须听他的。

副总统现在国内的位置很微妙。

本来总统因病准备退位,他在钻石矿的事情上占了先机,当上总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总统病好了!

病好了人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本来继承人应该是自己最放心的人,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威胁。

副总统在官场多年,当然知道现在自己很危险。

于是主动把手里的实权全部交上去,只拥有虚职。

这样做,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不会给别人造成总统打压副总统的印象,又能消除潜在威胁。

总统很满意,他重新得到信任。

但对手逮到这个机会,疯狂打压,拉拢他的人,让他现在如履薄冰,日子很不好过!

所以才想让儿子也进入官场,帮自己一把,他怎么样无所谓,但家在这里,他要为家人负责。

逃亡的日子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人,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在他眼里,这是很正常的要求,却被儿子一口拒绝了。

齐衡说,不想进入官场。

不想参与那些乱事。

于是他发了好大的火,父子俩不欢而散!

他甚至还把儿子关在家里,不再让他到a国去,博学多才有什么用?

书是念了不少,儿子都快念成别人的了。

后来还是齐夫人不忍心,偷偷把儿子放出去,让他回a国。

齐衡也知道父亲难处,就把这件事告诉时然,希望时然能理解他。

结果却是这个态度。

如果跟他吵就好了,吵完消气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她却很理智,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冰冰的撇清关系。

他左右为难,追上来解释,希望时然能给他一些时间。

俩人说着话,没注意不远处有道冷冷的目光盯着他们看……

这次谈话还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

时然上学的时候魂不守舍,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对方怀里的书散落一地。

“对不起同学,对不起,我没注意。”

她慌忙蹲下身捡地上散落的书。

“对不起,是我走神了,没注意到对面有人,你没事吧?”

俩人一起道歉。

对面是一名戴眼镜的男同学,白白净净,温文尔雅,只是面生,从没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