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子香味,极尽淡雅清香,那是女人香,而且在他的脖子处还有着几个红色的印痕,那分明就是牙齿留下来的,细密好看。
鱼清妙不声不响地收回目光,同时从怀中摸出手帕,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擦了擦,将几个红印擦了去,但牙齿印还有几个,倒是不太明显。
宁不器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只是看到她手帕上那一点红红的印子,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勾了勾嘴角,低头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
“晚上早点休息,努力一下让你早点怀上。”宁不器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
鱼清妙的脸色一红,但却是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成亲了,谁不想早点为他诞下血脉?日后他登基为皇,他的孩子要么是公主,要么是王爷。
楼子初和赵学尔回来时,八仙桌上开始摆饭了,邱月娥也回来了,她一直在后山上的作坊盯着,所以也很忙。
一大家子人坐下,鱼清妙在赵学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赵学尔一怔,扭头看了宁不器一眼道:“宁郎,明日还有新来的妹妹?”
“你们见见吧,先不上门,就在前街那处西游说书馆里吧。”宁不器点了点头。
楼子初看了他一眼,把身子转向一侧,侧对着他,也不理他,他吸了口气,拉住了她的手,她挣了挣,还是不理会他。
宁不器一本正经道:“宝宝,我这也是为了家里热闹点啊!”
楼子初一怔,心里蓦然想起了杨秀儿,要是她还活着,也一定喜欢看到家里热热闹闹的样子,现在宁不器的血脉后裔的确是单薄了一些。
回过身来,她轻轻道:“我没有生气啊,刚才有光,晃眼,你可别觉得我是醋坛子,你日后是要当皇上的,身边总是少不得多生一些孩子,少不得一些妃子。
只是皇室之中,为了那个位子常常骨肉相残,孩子多了也是一种麻烦,将来你可得平衡好孩子之间的关系。”
“放心吧,只要统一了中原,就算是再多的孩子也足够分封了,更何况还有北境那大片的土地。”
宁不器轻轻道,眸子里一片平和,赵学尔牵住了他的手,轻轻道:“宁郎,梁国那边应当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这一次正好我北上见一见北都侯,只要他愿意降,那以后我可以承诺日后封他为北都公。”宁不器点头。
楼子初伸手揉着肚子道:“我现在有了身子,不太适合外出,否则一定会陪着你北上的。”
“好了,吃饭吧。”宁不器摆了摆手。
饭很丰盛,多是以黄河中的鱼虾为主,还有许多的蔬菜,这也是宁不器的要求,他喜欢吃一些素菜,所以八仙桌上的素菜往往比荤菜还要多一些。
吃完饭,阿离伺候着宁不器洗澡,他靠在木桶的边缘,轻轻道:“这次去北线,你和玉真和我一起去,其他人留下。”
“殿下,后日出发?”阿离问道。
宁不器点头,阿离想了想,低声问道:“殿下,子初姐似乎是闹脾气了,新入门的妹妹日子可不好过了。”
“是姐姐!”宁不器轻轻咳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在我们家,不讲这些的,不过甜儿是正妃,子初是副妃,家中以她们为尊。”
阿离也没在意,一边为他洗着头发,一边应了一声:“明天就可以见到这位姐姐了。”
“她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人。”宁不器点了点头。
他想着在离开前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这样西关的政事就可以交由给白思思、赵学尔和楼子初商量着解决了。
从才学上来说,白思思才是真正的第一,赵学尔次之,楼子初也还算是不错。
洗完澡,宁不器回房,房间中,鱼清妙和花照影坐在榻上聊着天,两人都是那种清绝高雅型的女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宁不器进来后,坐在两人中间,伸手揽过两人的腰肢道:“该睡了吧,两位夫人?”
夜色浮动,卧房中却并不觉得凉,许久之后,宁不器抱着鱼清妙和花照影,说着悄悄话,花照影的脸靠在他的胸前,轻轻道:“老公,去了北线,一定要注意安危。”
“是啊,冲锋陷阵的事情,自有军中将领去做,老公坐镇中阵就好,北境五部都是蛮子,横冲直撞,一切小心为上。”鱼清妙也轻轻说道,声音中透着担忧。
她的脸也靠在他的胸前,两人的美有些不同,宁不器看着心生满足,这时推门音响起,阿离、杨玉真、邱月娥、苏宝宝走了进来。
“清妙姐、照影姐,我们来救你们了。”杨玉真乐呵呵说道。
鱼清妙伸手拍了她一下:“要死了,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我们不需要你救,我们应付得来,你可以走了。”
“不可能!我们必须得救,哥哥这么厉害的人,你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应付得来?就算是再多两个也不顶事。”
杨玉真挤到了宁不器的身边,房内变得更加温热了。
星辰闪烁,西关的天似乎格外低一些,虫鸣音时不时传来,蝉噪音却是渐渐淡去,秋天要来了。
初晨时,星光隐现,宁不器醒来,身边阵阵香味浮动着,他的怀里紧紧抱着邱月娥,其余几女横七竖八躺在一侧。
他慢慢起身,邱月娥醒来,赶紧为他更衣,阿离也起来了,两人为他穿上了袍子,也跟着穿好衣服,一起进入了堂间。
洗漱一番,宁不器走出去,楼子初站在廊道的栏杆前,看着院子里的湖,那两处水道已经以铁丝网封了起来,湖里圈下了许多的大鱼。
自身后抱紧她,宁不器亲了亲她的脸,这才轻轻道:“宝宝,起这么早?”
“你不在身边,我睡得浅。”楼子初应了一声,扭头和他亲在了一起。
宁不器伸手捏了捏她的臀儿,这才应道:“你可以一起来的。”
“我才没有那么疯呢,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楼子初傲娇道。
宁不器笑了笑:“那今晚我陪你和甜儿,你们在一起正好合适。”
“我不用你陪的,一个人睡其实也挺好。”楼子初继续傲娇。
宁不器一本正经应道:“那好吧,我就不陪你了。”
楼子初哼了一声,板着脸,伸手在他的身上拧了一下,明显是生气了,这就是标准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