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技能书,权杳也是吃过的。
当初月礼包就开出了30本这技能书,所以刚才的斟茶动作,自然引起了常老的侧目。
不过常老到底是老姜,沉得住气,就茶艺这事,他还真没有开口询问。
就来之前,常老在李国粹口中就听过权杳的基本信息,北华大学经济系大一学生,南城人,学习钢琴不过几月,越级考了九级。
这是一个真正的钢琴天才。
不管是那双天生吃钢琴饭碗的双手,还是其乐感和天赋,都能说明这一切。
常老意外的是,明明是钢琴天才,在茶艺茶道方面,权杳也不像一个小白。
这番思量间,权杳已经续了第二杯茶,依旧是一口喝完。
常老眉目一纠,“丫头,就算是口渴也不能这么糟蹋茶!”
权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可这除了茶水,也没能解渴的。”
听到这话,常老有些想要吹胡子瞪眼,这丫头的暗含意思是说,不该约这种地方见面?
茶香居不喝茶,那喝什么?
如果单独要白开水,确实能有。
但权杳也懒得去要,她虽然不喜欢喝茶,却不见得她不会喝茶。
李国粹微微扯了扯嘴角,自家老师这怕是要和权杳杠上了,他连忙开口道,“权杳,你先看看菜单点菜吧,我们先吃饭。”
随后李国粹叫来了在门外的服务员,将菜单推到了权杳面前,权杳客气的回推了回去,“还是李老师来点吧,我不挑嘴的。”
李国粹无奈,“也行,那我先点菜。”
说完,李国粹就用了最快的速度点了几个菜品,然后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直到服务员离开,李国粹又道,“这次除了老师想见见你之外,其实我也有个私人请求。”
权杳顺势接了话,“如果是参赛世界钢琴大会,那李老师就不用费口舌了,我是真的挺忙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参加这种浪费时间的比赛。”
“你这丫头,那可是世界钢琴大会,怎么就叫浪费时间的比赛!”一听这话,常老果然沉不住气了。
出声就低喝,还瞪着双眼,一脸严肃之态,真能让一般人打怵。
权杳却不惧,今晚这顿饭局,她也是有考量的。
常老亲自出马,要是单纯看到他的面上,爽快的答应,不说面子上面,单是能拿到的便宜好处就会大打折扣。
权杳是没忘记,方时舟提醒过的,如果可能,那就拿下常老的人情。
“对于我来说,那确实是浪费时间的比赛。”摆着一张正经脸色,权杳轻微挑眉反问,“名利我不缺,也不想要,就为了去参加那比赛,我还得浪费那一段时间来做准备。”
“我现在每分钟就能赚上几千万,参加一个比赛下来,等于说我会损失掉好几亿,不划算的买卖,我为什么要去掺和?”
“额?”常老被这番话语吓了一跳。
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李国粹,这丫头每分钟都能赚几千万?
开什么国际玩笑?
李国粹也是一脸吃惊,他又没对权杳做过调查,只是知晓一些基本情况,这还是当时权杳报名时填写的资料。
怎么转眼,权杳就摇身一变成了超级有钱人?
而且看这架势,这还是她自己赚钱?
不靠家里?
瞧见李国粹这幅表情,常老心里暗骂了一句,再次看向权杳时,已经恢复了常态,笑眯眯的道,“看不出来啊,丫头,你这本事挺大的。”
权杳轻哼了声,“那是。”
常老一噎,顿感郁闷,现在的年轻人啊,这脾气就是大,还说不得,一说就揣上了!
嘴上却说着,“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答应参加这次的世界钢琴大会。”
不愧是常老啊!
这姜到底是老的辣。
听闻权杳刚才那番话,他直接扼住了权杳想要表达的重点。
讨价还价。
要说,常老不去当商人也是真可惜。
“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条件自然是由常老您来开,毕竟我们也不算熟,我要是真开了天价,您要是做不到,那也显得我故意为难人呐。”
李国粹,“……”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权杳今天就是有备而来。
常老又被噎了一下,不过半眯着的双眼已经彻底睁开,这丫头不仅有趣,也聪明得紧。
可惜啊,他怎么就没有这般聪颖伶俐的孙女?
想到孙女,常老眼中微光一闪,继而笑呵呵的道,“不如这样,我见你也很合眼缘,要不,你就当我干孙女吧!”
权杳,“???”
wtf?
帝京人都流行收人当干闺女,干孙女吗.....
卧槽。
权杳有些傻眼。
就听常老说,“我知道你对财产那些没什么兴趣,但只要你愿意当我的孙女,以后我的遗产你也能继承那一份。”
“另外,我在音乐界还是有话语权的,以后你想要在这行业发展,也可以借助我的名头。”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这老人家确实很喜欢你这丫头,我那几个亲孙女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慧,我也不至于向你开这个口了。”
说到最后,常老真情流露。
本就有些老人斑的脸上,也挂上了些许让人动容的落寞。
权杳扯了扯嘴角,差点就信了常老的邪!
要不是她眼尖,瞧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她还真会因为此番动情,冲动答应。
吐出一口气,权杳说,“我爷爷还在,另外,我已经有了一个干爷爷,暂时没有想要再拜干爷爷的想法,常老,这天没法聊了。”
看着权杳眼中那明晃晃的你就占我便宜,占我们家便宜的意思,常老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
这丫头片子,当真机灵得紧。
也是一款硬骨头,真难啃啊!
常老一声感慨,“罢了罢了,既然你不肯认,那我这把老骨头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样吧,丫头,只要你参赛,你就算不肯叫我一声爷爷,我刚才说的也算数。”
看得出来,这老人还在打感情牌。
对此,权杳只能说,“继承遗产就免了,想必常老也知道,我就是想要您这一个人情罢了。”
“既然常老都这么说了,那今年的大会我便参加。”
常老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这丫头,非得绕这么多圈子,现在还不是答应了。”
权杳也跟着笑道,“这不是也想看看,常老您能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不过就结果嘛,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