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陈清水在和奉天上级商议,拆除红星商厦,建立一个更大的中心商场,这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也是很香的工程。
由于考虑到陈清水在洪涝灾害期间,抗灾有功的事实是事实,市上级将这块香饽饽,交给陈清水,不仅由他改建,还由他负责后续的引资。
建座楼,没什么问题,只要钱到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而招商引资的学问就大了,要是操作的好,能大赚特赚。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
每天公司门口,都有大量的人堵着嚷嚷着,想见陈老板一面,这些人都是些小老板,有的干服装批发,有的干日化,也有的做一些小饰品,总之就是五花八门的。
刀哥扯着嗓子吼道:“今天已经满了,诸位请回吧。”
“刀先生,麻烦您通融一下,我已经在这里等一天了,只想见陈老板一面,我只需要两分钟就好。”
“一分钟,我只需要一分钟就好了。”
.......
场面极其混乱,这些小老板为了租到新红星大厦的摊位,个个都猛足了劲儿。
谁都明白,改建大厦只是第1步,未来新红星大厦会成为市上级发展的重点,周围的商业街会一条接一条的繁华起来,在这种地方你就是卖大粪也能赚的拍卖摸满。
只不过可惜呀,想见陈清水就得预约,而他的预约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刀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关门关门,赶紧关门。”
“各位老板,陈老板每天的时间有限,只能见固定的人,希望你们理解理解呀,别再堵在门口了。”
刀哥和自己的三四个手下拼了老命才加大门拉上,将那些人全部堵到公司外面。
刀哥给自己的小弟一人一根烟,然后叹息道:“这一天天的哪是上班啊,这是在打仗啊。”
小第抱怨道“可不是嘛,在公司当保安这么多年了,就今年最累。”
他们就有一个一想到密密麻麻的人,就感觉头皮发麻,不仅要阻拦他们进入公司,还得注意自己的态度,还还要维持场面秩序。
累啊,真是太累了。
“咔嚓!”
就在几个人靠在大门上怨声载道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听起来好像是花瓶碎掉了?”
公司的窗户前,都有一个超大的瓷器花瓶,当初可没少花钱。
不过那些花瓶固定的都很不错,不会有人有机会能碰到呀,而且今天天气大好也没有风。
小弟喃喃道:“这人倒霉的时候,连花瓶都跟咱们过不去,待会儿又得花大工夫,然后碎片给收拾。”
刀哥哥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眯着眼稍微想了一下,连忙说道:
“坏了,怕是有人爬进来了。”
三个小弟没弄清楚情况,只是紧跟着道哥的脚步往上爬。
有人问道:“刀哥,不就是一个花瓶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刀哥恨铁不成钢能说道:“你小子就不能机灵点吗?花瓶固定的这么好,突然被打碎了本身就有问题,你作为保卫人员不得上去看看情况吗?”
小弟尴尬地笑起来。
其实大哥一开始也没想太多,觉得可能是几个员工闹了矛盾,一激动之下到了出手把花瓶弄碎了,这是上去准备拉架的,可是上去一看,根本就没有冲突,反而抓到了一个小毛贼。
刀哥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轻轻一笑说道:“你小子能耐呀,还学会从天而降了。”
天台上有跟绳子,墙上和窗户上也有他的脚印,应该是从上面荡下来的。
这个小毛贼年龄倒是不大,估计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眼眸中泛着光芒,估计肚子里一堆鬼点子。
他尴尬地说道:“这不是正门走不进去吗?就想着点歪点子。”
刀哥训斥道:“歪点子?就知道用歪点子,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你以为你是007呀,还想从上面飞进来。”
“要是你一步没踏好,你这个人就得摔下去,到时候就成肉饼了。”
这人还是笑着,笑呵呵地说道:“谁也不想玩命啊,可是得吃饭啊,我手底下那些人也得吃饭啊。”
听到这句话,刀哥脸上倒是缓和了一些。
他一直都觉得做生意跟闯江湖是一个道理,都得讲究道义,只要是讲究道义的人,刀哥都给予一定的尊重。
他说道:“做什么生意的呀?”
“我,我也不算是老板,就是公司倒闭了,仓库里的货被用来抵债了,大家伙都信得过我,就......”
刀哥轻蔑一笑。
货抵工资的事情,在前两年是屡见不鲜的,可是员工拿到货后,基本上也卖不出去,一事没有人脉,二是没有口才。
刀哥轻轻一笑,说道:“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陈老板每天5:30准时下班,但是他习惯喝一杯茶再走,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能不能拿到你想要的商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人欣喜若狂,就算是走预约的途径,轮到自己的时候也只有5分钟的时间。
忙完一天后的工作,陈清水申了个懒腰,喝着自己喜欢的雨后毛尖儿茶,洗去一天的疲惫。
刀哥这个时候走进来说道:“陈老弟,有个十堰财经毕业的王牌销售,拼了命都要进来,还学凌凌七那一套,从天台上翻起来的,你看要不要听他讲讲”。
陈清水一听瞬间起了兴趣,身体上的疲惫也完全被忘掉了。
他惊奇地问道:“真是从天台上翻下来的?”
“那可不,楼上的窗户外还挂着他的绳索呢,明天还得找人将外墙清洁一下。”
陈清水搓了搓手,说道:“那这个人我得见见,这年头碰到个有意思的人可不容易呀。”
陈清水这半个月的工作就是睁眼——审核材料——闭眼——审核材料——闭眼,都快无聊死了。
这个从天而降的王牌销售,被陈清水当成了解闷的乐子,对其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