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朝顿了顿,起身将一块帕子,递到她面前,“擦一下。”
温秾秾愣了下,伸手接过,在两边脸上擦了擦后,又递回给了他,“谢谢王爷。”说罢,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
顾临朝目送她出去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帕子,眉头蹙了下,走到纸篓边,刚要扔进去,但不知何故,动作顿了下,又收了回来。
最终,放到了袖子里。
出了书房后,温秾秾双肩一垮,抹了抹汗,感觉有些虚脱了。
顾临朝那个老古板,沉着脸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幸好她哭戏不错,眼泪说来便来,这才让顾临朝改变了主意。
否则明日真请回来一个嬷嬷盯着她,那她的好日子可就真的要到头了。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局,她险胜。
她缓缓吐了口气。
回到沉香院,她便完全放飞自我了。
铁甲卫将她落在草地上的零嘴,都送了回来。
好在她买的那些东西,都不是易碎的,加上又是掉在草地上,因此都还很完整。
她将绿俏的那一份,分给了她,又将王厚德的那份,让人给他送了过去。
满以为,顾临朝这次让她禁足,非得让她关个十天半月不可的,没想到,第二天,她便有了外出的机会。
彼时,她还趴在桌案上,与那些经书较劲,简直生无可恋。
就在这时,王厚德突然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温秾秾愣了下,随后叹了口气,“王公公就别埋汰我了,我整日关在屋子里,何喜之有?”
王厚德正色道:“王妃有所不知,回疆王子带着使节来了我们大业,今日皇上在宫中设宴招待,大臣及其家眷,都得进宫赴宴,所以主子才遣了奴才过来,知会王妃,让王妃做好准备,一同入宫。王妃今日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了,岂不就是大喜么?”
闻言,温秾秾确实很欣喜。
终于不用再闷在屋子里抄经书了。
她刚要去挑件漂亮衣裙换上,王厚德突然轻咳一声,从身后拿出一套紫色冕服。
“娘娘,这是您的冕服,今日宫宴,有外使,您须得穿上冕服。”
温秾秾瞥了他一眼,接过冕服,用力抖开。
上面镶满的宝石,险此晃晕她的眼。
她眨了眨眸,问:“这是我的冕服?”
王厚德颔首,“是的。”
“我很喜欢,替我多谢王爷。”温秾秾一把将冕服搂进怀里,心里盘算着,以后没钱花了,将上面的宝石抠下来卖,应该也挺值钱的。
顾临朝性子虽然腐朽了一点,但做摄政王妃的好处,还是挺多的,例如这件冕服,就十分合她的心意。
为此,她更应该努力抱住顾临朝的大腿才是。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日后,她还要指望他震住温如意呢。
她欢欢喜喜地去换上了冕服。
虽说冕服太过厚重了,穿在身上实在很沉,但是她完全没问题,是完全可以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