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头蓄势待发的一拳直奔秦小七胸口击来,就连阿贵与姜幽幽也脸色大变,这一拳万万不可挡。
可是秦小七突然深吸一口气,他整个胸膛突然瘪下去,随即身形似粘在拳头上向后急退。
白老头额头青筋都暴起了,他看来也要拼命了,只要赢了这一局,贾判官这一方就胜了。
可是先前两人划拳猜掌上百招,秦小七岂不探知其深浅,两人的火候都异常深厚,因此知己知彼。
白老头试探一两个时辰才打出这致命一拳,就是已有八九分把握了,因此秦小七在拆架时似乎露出了一个破绽。
秦小七也知道当年受伤太重,尽管早已痊愈,可是对于身手的影响还在,尤其是对上顶尖高手时。
可是他早有成全准备,否则贸然上去比试就是找死了。
高手尤其是一流的,更加比常人惜命,因为他们经历九死一生,所以更珍惜眼前。
白老头突然眼中暴出精光,随着他一声暴喝,拳上更生出一股新力来。
原来他看似用尽十成力的拳势,竟然还留了后手。
一般高手比试决不会用尽全力,差不多五六成左右,留有余力就是应付紧急情况的。
因为好多江湖成名英雄,他们都有绝技榜身的。
往往在最后关头,他们一使出绝技来,会反败为胜,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阿贵眼中的忧色更浓,显然他不想秦小七重伤或死掉,可是拳脚无情,有时的情形往往是无法控制的。
白老头与秦小七如果不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打三天三夜也难分胜负的。
秦小七眼中也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对方与他素来无怨无仇,按理白老头不会如此拼命?
说时迟那时快,秦小七突然胸膛向前一鼓,可是白老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
一道五彩神光突然从秦小七胸口冒出,原来他有异宝癸金护心镜护体,先前的退让只不过是诱敌深入。
果然老头的拳劲触碰到那块护心镜,立时如石沉泥海。
相反从秦小七胸口还传出一股吸力,白老头的内力竟然被源源不断吸入秦小七体内。
白老头惊骇欲绝,他想不到秦小七会如此难缠,如果这样他会脱力而亡。
他想认输,可是已无法说话。
就在千钧一发际,突然出现了一个秃头大胖子,敞着怀露出一胸黑毛来,拿着一个大红葫芦正大口喝酒。
他对着白老头道:“看在你父亲白国顺份上,我帮你一把,只要你点头认个输。”
贾判官自然没有看出危险,所以没有阻止,可是怪老头已看出不妙了。
眼见白老头一点头,怪老头突然拿出一根拐杖,对着拳头一挑。
一道青芒闪过,老头朗声一笑,只听哎呀一声,两人各自翻飞出去六七丈。
白老头是心有余悸,他想不到秦小七如此强悍,竟然还有杀手锏。
可是秦小七也是骑虎难下,他若先收手,受伤的只能是他,幸亏怪老头来得十分及时,否则真的不死不休了。
一旁观战的长孙玉突然对着白老头作揖道:“紫燕堂堂主长孙玉参见三长老。”
怪老头看了一眼白林海,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父亲一世英雄,竟出了你这样的后辈,你好之为之吧。”
说罢将大红葫芦挂在腰间,然后脚尖一点地,去就去得远了,好多人看着他的背景议论纷纷。
长孙玉问道:“这位前辈是谁啊?”
白林海的老脸一红:“这位就是流沙帮大长老怪侠欧阳冲前辈啊。”
秦小七的脸色也很古怪,怪侠欧阳冲就是个怪人,想不到他一出现就化解了自己一个危机。
崔主簿却面现喜色道:“二比二平,看来得比最后一场了。”
贾判官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这批究竟是何来头,武功如此了得。
他在寻思着孟尝雨何时得到这批援军,听口音这批人也根本不像中原人啊,难道是从冰琉国过来的?
据他得到的消息,冰琉国的关东冰无棱也是个狠角色,已经占据了红楼帝国的边城骊山城。
原来骊山城正是冰琉国驻守的边城,历来保护它不被强盗骚扰。
可是想不到冰无棱突然又增后五万,如今它聚集了十万将士,与东北郢州遥遥相对。
贾判官只是隐隐觉得冰琉国好像出事了,如果它要出兵也应该先照会红楼帝国,想不到一声不响就出兵,也不像是冰无垠的作风啊。
而郢王与冰无垠的关系也是水火不容的,原因就是陆春晓强行搞大她姐姐肚子,使冰琉国蒙羞。
两人一见面就要吵一架,彼此指责。
一个说他哥哥不要脸,明知长公主冰清玉洁还要去勾引,如今失位出家在青龙寺是活该。
一个说她姐姐太花痴,明知是孽种还要生下来,所以被镇压在谪仙第二十七层,是罪有应得。
两人当然要维护自己人,不然会被天下人耻笑,再说了红楼帝国的亲王身份也亚于藩国国主。
郢王自立后就怕藩国反应过激,可是想不到关东王果然要来插一手,悍然出兵骊山城,就是想觊觎红楼帝国啊。
可是想插手红楼帝国的又岂止是冰无棱,那南方的赤不畏也虎视眈眈啊,他的兵锋也触及红楼帝国湖广省。
湖广省是红楼帝国南方第一道防线,也是楚王的老巢。
可是赤塔帝国已出兵郴州了,那原是赤塔帝国驻兵来剿匪的,原本有五万左右。
可是赤塔帝国的元帅赤东城已增兵五万,聚集了十万兵力,与韶关的楚王城遥遥相对。
如此一来郢王与楚王必须先攘外才安内,否则就是个笑话,如果连两个藩国的狼虎之师都赶不走,更何况夺天下呢。
与北方的太行强盗不同,南方的是鬼国遗民。
原来土著曾成立过鬼国王朝,与中原王朝相对抗。
虽然鬼国被中原王朝的四个藩国联合剿灭了,可是它的余孽仍然每年要造反。
所以赤塔旁边每年的驻军就是替红楼帝国剿灭鬼国的余孽,防止它们残害百姓。
可是想不到如今赤塔帝国竟然没有经红楼帝国同意私自增兵,这等于是僭越了。
如果陆春啼没有失位,肯定要严惩不贷的。
但是如今红楼帝国正内乱不休,楚王与郢王一跳出来,使形势更乱了。
贾判官眼见只能决第五场,心里就很不痛快,这一次是返照境的比试,顶尖武力比试过了,只能比最低端武力了。
当然比轻功是最合适的,这样可以取巧啊,再说轻功向来是小姑姑的长项啊。
这次派出的就是长孙堂下弟子上官羽,她其实也是长孙玉贴身丫环,武功也得到过长孙玉精心指点。
而陆辰的轻功大家也知道的,他的八步赶蝉异常厉害,在同境界中罕有敌手。
比赛是看谁先冲上千丈山顶,取下信物后又先返回,双方布署好后,便点起香来。
两条人影也冲霄而起,陆辰与上官羽皆憋足了劲,两人似灵鹤冲天,身形突然间拔高而上。
双方的人各自替两人加油喝彩,陆辰终于有机会出场,自然格外卖力。
阿虎终于将第二遁的绝技梯云纵传给了陆辰,而八步赶蝉是梯云纵的基础。
它最大的特点是在攀高时比别的轻功更厉害,越高越省力。
可是梯云纵的轻功向来是陆家不传之秘,因此能够见识过这种轻功的人其实也并不多。
但是在场的白林海与秦小七及阿贵与姜幽幽等人哪个不是大行家,一看陆辰使出的轻功就脸色一变。
尤其是白林海的脸色异样阴沉,为了除去那小神丐红衣教也使了好多手段。
可是想不到他被皇甫沉鱼保护得太好,因此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结果陆春啼手下的千宿卫竟然嫁祸给红衣教,诱骗其服下一颗毒蟒果,造成他经脉全断。
可是想不到被误打误撞的金发魔僧给救回了,可是如今他又神奇失踪了,所有人都查不到原因。
原来陆春晓与儿子全部是紫皮肤,可是陆辰却偏偏浑身雪白。
而且陆辰与原先的面目也大异,因此让许多人搞不明白。
否则他早被人干掉了,岂容他活到如今?因为他才是社稷最有力争夺者啊。
可是阿虎激发系统时好像曾提醒过他,必须要坐上宝座,否则是功亏一篑。
对于拿不出虎符的几位自立者,只要他手持虎符振臂一呼,天下都会响应。
陆辰虽然知道这天下就是他的,可是他如今手里也无兵,也没有钱粮,此事只能慢慢图之。
陆辰学会了梯云纵的吸气与换气方法,顿时变得身轻如燕。
他轻轻一纵身便能够提升五六丈之高,借力又一点岩石,又是提升五六丈,看得众人羡慕不止。
上官羽可是个小天才啊,虽然她今年才十四岁,也已是返照境初阶了,论年龄比陆辰还小了一岁。
可是她的轻功竟然十分厉害,眼见她面带微笑在陆辰身边紧追不舍,竟然与陆辰亦步亦趋。
两人几乎同时冲上山顶,拿到信物,可是陆辰好似受了一点惊吓,原来竟然有一条小白蛇竟然盘踞在此。
虽然阿虎放出威势吓走了它,可是陆辰竟然被其在手背在咬了一口。
陆辰的手背顿时就肿胀起来,他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想不到这条小白蛇竟然剧毒无比。
可是旋即他头顶盘旋起一条毒蟒虚影来,竟然是那残余的毒蟒果开始发威了。
等陆辰返回时,他还是有点头脑昏昏沉沉的,可是眼见他落后上官羽还有十几丈。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脑中,竟然是段口诀,陆辰迷迷糊糊间按照口诀运行起周天来。
突然间他仰天长啸一声,一口黑气顿时从天灵盖处喷出。
一条无比巨大的龙影突然盘踞在他身后,然后慢慢消失了,所有人看见了这个异相。
突然间陆辰精神一振,身子向下纵滑行出十几丈远,重复一次已接近上官羽了,再施展一次轻功,已超过上官羽了。
他就这样保持着优势,冲过终点,众人对他反败为胜都感到不可思议。
于是纷纷追问他在山顶上发生了什么,陆辰是个老实孩子,就将遇到小白蛇的事说了。
可是有人传他口诀的事,自然不能说的,否则会被当作作弊。
在山顶一个隐秘山洞里,皇甫沉鱼端坐在岩石上,一条小白蛇正盘旋在她手臂上。
突然间她念动口诀,小白蛇突然就窜入她手中游龙宝杖内。
她微笑着喃喃道:“小子,虽然你形象大异,可是我还是找到你了。”
原来皇甫沉鱼早就追随陆辰而来了,可是她不方便现身。
再说她与风花教结下了梁子,因此每天都要打发风花教徒的纠缠。
但是她如今火候大进,自然更加神秘莫测了,所以风花教徒拿她也没有办法。
秦小七与阿贵也是异常怪异地看着陆辰,因为他的皮肤好像偏紫了一些,没有原先白了。
可是若不仔细看,好像是他被阳光晒多了。
陆辰替崔主簿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可把他手下乐坏了。
贾判官没想到会输在这小小的返照境上,可是输了就得服从先前的约定。
这本来对于他也没有多少损失,不过是返还抢占的关卡。
想不到崔主簿竟然开口道:“贾胖子,再赌一场吧,我们在三天后剿匪,输的将匪徒的一半物资给对方。”
贾判官斜了崔主簿一眼道:“崔麻子,你以为吃定我了。”
于是两人以决定比试一场,各自在山头拉在训练场,长孙玉正在训练新兵,她也想赢回这一局,因此很是卖力。
崔主簿就叫苏全忠训练所有人,他原有的两百人不过衙门小吏,根本没有战斗力,可是苏全忠手下全是狼虎之师啊。
就算是女兵也个个杀气腾腾,一看是久经训练的,所以崔主簿信心十足。
苏全忠因为自己输了一场,心里也憋一肚子火,于是在三天里往死里训练四百人。
结果给他当场淘汰了一百人,他们素质实在不行,实在是太弱了,如果去剿匪只能拖后腿。
于是崔主簿安排他们当替补队员,负责全勤工作,到时如果抢占了山头,还得有人搬运物资啊。
在崔主簿的协调下,每个人领到器械,否则无法打仗啊。
苏全忠的两百人作为先锋队员,好多人自然精通箭术,这是必备技能。
而陆辰偏偏不会射箭,于是阿贵在这三天特别训练他如何开弓,否则连弓也拉不开,根本无法射击啊。
至于五石强弓他是根本拉不开,别看他已是返照境了,可是相比于洞幽境的高手,还是差得远了。
同时在夜里休息时,他也孜孜不倦地练习箭术,好在虎符空间有三倍时间流速,他等于是训练了九天。
到第四天清晨,他也勉强使用轻弓能够射中十步外目标,可是与神箭手的要求还是相差太远了,那是急不得了。
阿贵还乘机教他骑射之术,他这三天也与马儿打起交道来了。
有了轻功基础骑马对于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最困难的如何与马儿的配合,阿贵就叫他每天给马儿喂草与洗涮。
果然三天下来,马儿与他熟了,配合就轻松多了,而那匹备用的黄膘马秦小七就交给阿贵支配。
第四天就是约定进行剿匪的时刻,崔主簿与贾判官各自率队,长孙玉已锁定了金鸡岭,崔主簿就锁定了白羊岭。
虽然是比赛,可是两人约定如果形势不对必须互相支援,否则真的出事双方都有责任。
却说那金鸡岭寨主名叫金伟民,是太行十八盗中十七弟,而白羊岭是他义弟十八弟郑炳生。
而金伟民的老婆孙莲芳与郑炳生老婆孙晴芳是亲姐妹,可是一个高挑,一个肥硕。
别看那孙晴芳长得肥硕而不起眼,可是嘴皮子异常了得,有女军师的称号。
孙莲芳的腿脚不好,按如今的说法是类风湿关节炎。
可是在古代只有风邪入骨的说法,也算是个疑难杂症,就连许多名医也看不好。
而这后山的乱坟岗上至今还有好多屈死的野鬼,据说全是当世名医,被金伟民绑架来替妻子治病的。
可是他们全不是骨科良医,有的精通外科,有的精通内科,有的精通妇科。
自然不能对症下药,叫孙莲芳的腿脚如何好转?
因此一怒之下全被金伟民杀了,埋在后山乱坟岗上,正是可怜了一代名医,竟然被强盗头子枉杀。
这一天金伟民邀请了郑炳生去喝酒,席间正好聊起嫂子孙莲芳的腿脚。
郑炳生道:“附近邢台府有个安神医,好像是擅长骨科的。”
金伟民眼睛不由一亮,为了妻子的病,他可是操碎了心。
金伟民说道:“那个老头好像替俪姬接生,结果郢王那王八又生了个带把的。”
郑炳生援着颌下短须道:“那老头据说也精通妇科,他与那六指魔医黄霸天并称,看来是有两把刷子的。”
金伟民道:“可是如何才能请到这老头呢?”
郑炳生想了半天道:“这老头很神秘,好像是个江湖客,确实不好请啊。”
这时孙晴芳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要不我与姐姐暂时避到山下尼姑庵里,扮作香客,然后姐夫派人将安神医请到庵里来治病。”
姐姐病了,主厨自然由孙晴芳来操持了。
她虽然长得其貌不扬,可是生就一颗慧心,而且心思狡诈,比她丈夫郑炳生厉害多了。
最近郑炳生不知为何成了鬼剃头,因此出门总戴个帽子,怕别人笑话。
其实论年龄他也不到四十岁呢,可能最近太操劳了,所以头发越掉越厉害。
据说有土方,擦生姜可生头发。
可是他每天擦得一头姜味儿,头发还是生不出来,让他十分恼火。
他也有心想请那安神医一同看一下,因此便积极出计道:“我就到邢台府里跑一趟,把安神医请到那飞仙庵里。”
孙晴芳道:“最近听小的们报告,山下好像来了好多官兵,整日里在操练,好像就是要围剿咱们的,好要作好准备啊,别到时老窠都给人抄掉。”
金伟民道:“我听说是那太子陆幼仁上位了,竟然学那炎黄大陆的赵匡胤黄袍加身了。”
郑炳生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原来他当年也是故太子陆春晓的一个侍卫,可是因故失联了。
结果流落到太行山上落草为寇了,成为太行第十八弟,看守白羊岭。
而两座山峰正好相对,互成犄角之势,因此也是易守难攻。
金鸡岭与白羊岭的强盗并不多,两个山寨加起来就一千多人,毕竟人多了,养活就难了。
强盗们也要填饱肚子啊,不是每天都有大户可抢的,全靠盘剥过往商旅才能维持生机。
而太行山附近的大户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会雇佣乡丁对抗强盗。
团练们也是大有本事的江湖客出身,因此才能深得东家信任啊。
所以金伟民每次想下山干票大的生意,都得与郑炳生约定好,一起出动,否则真的啃不下那块硬骨头。
而山下的祝家庄与吕家庄联合附近百里的小庄子,进行互保,即一庄有难,百庄支援。
靠这个策略一定程度上吓退了强盗们,好几次都功败垂成,因此金伟民好几年都没下山抢劫去了。
但是损失还得补回来,因此设卡时盘剥就厉害些了,没办法如果手下全饿死了,谁替他卖命啊。
所以所有的镖局一提起金鸡岭与白羊岭就都恨得牙根痒痒的,他们要价太狠了。
镖局可不像那附近庄子财大气粗啊,他们大都是小本经营,如果与强盗们硬拼,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强盗们本来就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每天干的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生意,生死对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活下去。
所以他们也是亡命之徒,眼红了就会拼命,先干翻了再说。
金伟民也时常担心养不活手下,他觉得还是要经常下山打劫,这样可以震慑附近庄子,同时还能消耗多余劳动力。
强盗里也有滋生着好多野心家,如果总窝在强盗窝里,肯定会出事的。
可是想不到天下就这样乱了,其实乱世对于强盗才是条生路,太平盛世人人听到强盗就头痛。
可是如今如果去攻打衙门,那好多乱民乘机可挟裹进来啊,为了活命他们肯定得拼命啊。
于是乘着相当洒兴,他把自己的想法也给郑炳生说了,郑炳生眼睛一亮。
他觉得应该联系故太子手下,来共商大计,既然陆春啼不仁,那这个天下也可以重新夺回来,拥戴前太子上位啊。
回到白羊岭后,郑炳生就打扮成一个和尚,颈下戴一串佛珠。
这样方便行事啊,正好将头发剃掉,不显得突兀。
出发前他关照妻子孙晴芳道:“贤妻,你辛苦了,我感觉山下的官兵好像来者不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决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孙晴芳笑道:“我安排丫头春梅去服侍姐姐,我得替相公看守着寨子,如果我们全走了,肯定会出事。”
郑炳生道:“刚来的几个刺头近来安生了吗?该杀就杀,夫人千万不能手软。”
孙晴芳笑道:“看老娘如何收拾他们,保准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