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咄咄逼人的口气,却令冰晓云十分不悦。
许宇姗提议来救冰晓云,慕容汐心里已经不痛快,但是出于大义仍陪陆辰来救她死党。
当看见冰晓云与陆辰亲密的样子,慕容汐怀疑两人是否早勾搭上了,否则为何此事令他如此上心。
但是说实话,陆辰心里虽然对冰晓云有印象,其实两人的交集也并不多。
陆辰知道有人吃醋了,可他也很无辜啊。
冰晓云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是慕容汐产生了误会。
她妙目一转,微笑道:“回慕容姐姐的话,因为小妹曾听家师说过此事。”
慕容汐其实并不清楚她的师父是何人,许宇姗及时解围道:“慕容姐姐,晓云郡主是晓星师太的记名弟子。”
有人强行插话道:“怪不得妹妹的阵法如此厉害,我赤九瑕受教了。”
大家这才仿佛想起了这位赤塔国公主的存在,她英姿飒爽的杀敌形象,给大家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除了许宇姗,众人里杀敌最多的便是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公主了,毕竟她是一直霸占天才少年榜首的妖孽。
陆辰没有崛起前,关于她假冒的赤九霄一直是天下少年倾慕的偶像。
如今的她虽然恢复了女儿身,可是那冷咧的气质,还是让人觉得她无法让人亲近。
而她竟然也被卷入这场风波,让陆辰觉得似乎实在太巧合了:
群星捧月的九人竟然全部凑齐,难道冥冥中注定他与姑娘们要发生点什么吗?
慕容汐听了许宇姗的话也似乎陷入了沉思,毕竟她出身于豪门世家见多识广。
容小筑终于开口了:“我感到那伙人来者不善啊,目标就是要将我们群星捧月中人一网打尽。”
陆辰冷笑道:“我至少肯定我那位楚皇陛下弟弟,与黑衣人有某种牵连。”
那楚皇陆怜花,年纪比他小不说,容貌与身材却长得比他还棒,只是境界却比他低了两个层次。
陆辰暗中叫陆怜花吃了亏,若不是那肖朝贵干预,对方出的丑会更大,但胜之不武啊。
皇甫紫韵却非常冷静道:“汉皇陛下,你不是说有天珍地宝吗?赶紧拿出来给晓云郡主布阵啊。”
她幽怨地打了陆辰一眼,这个城府极深的少女其实非常不屑磨叽的人。
陆辰在郑州称帝,人称汉皇,以示与新皇陆幼仁和楚皇的区别。
冰晓云听皇甫紫韵如此一说,妙目中射出兴奋的光芒来:“哈哈,天不绝我冰晓云之路。”
突然一声无比阴狠的声音,透过大阵传入众人耳中:“真是太天真了,想要在我眼皮底下逃生,简直是做梦。”
黑衣人的营帐里,来了几位神秘的客人,瞧身形都是身材曼妙,而且蒙着面纱。
沈圆圆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一度她陷入了昏迷中,只是她一直装作没有清醒的样子。
原来她被抓,其实也有以身犯险的因素,她对黑衣人的意图有了怀疑。
为何只放毒烟迷晕容小筑一人,难道容小筑身上还有别的秘密不成吗?
那个最神秘的客人身穿一身黑衣,坐在宝座在冷笑道:“小青衣,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别装睡了。”
沈圆圆终于睁开眼睛,长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望着那神秘的客人,似乎想从她身上发现什么。
黑衣人发出冷笑道:“你很聪明,可是反被聪明误,明天你就被烧死在柱上了,真是可惜。”
一个黑衣人插话道:“请示首领,是插蜡烛,还是点天灯?”
沈圆圆打了个冷颤,还是强作镇定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一个黑衣人突然凶狠地抽了她一鞭道:“作为犯人,没有插话的权利。”
沈圆圆怒目瞪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冷笑道:“再瞪,你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当马球踢。”
马球是盛行于豪门子弟间游戏,必须有宽敞的场地才能开展,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啊。
但是各个王室间却经常开展这种娱乐活动,以增强彼此的联系。
据说四个藩国的王室间每隔五年便有一场联谊赛,尽管冰琉国与赤塔国不和,可是对于参赛却没有反对过。
这其实也是四个藩国的名媛与公子间增进友谊的活动,彼此能够增强了解,为将来的联姻作准备。
虽然联姻是父母与媒妁之言,可是有时父母还是得替子女考虑,觉得般配才会提亲与联姻。
沈圆圆突然觉察出了一丝情况,但是她没有自讨苦吃,这是不明智的行为。
可是黑衣人却偏不放过她,伸出瘦长的手指,按住她的脸道:“首领,若是在上面雕一朵牡丹,一定非常美。”
黑衣人首领微笑道:“有趣的建议啊,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否则一定要雕几朵牡丹,好好欣赏一下。”
那黑衣人用鞭捎戳着沈圆圆雪白的额头道:“现在我来告诉你,插蜡烛与点天灯的区别,你听好了。”
沈圆圆雪嫩的额头立即肿起来了,虽然痛得眼泪汪汪,可是她倔强地不出声。
黑衣人恶狠狠道:“插蜡烛是将人倒插时进油缺里烧,先从脚上烧。”
然后黑衣人肆意大笑起来,沈圆圆受惊似一缩脖子,使黑衣人非常满足。
然后才道:“点天灯,就是浸满桐油后,从头顶开始烧,饶你花容月貌,也会烧成青烟一缕。”
那个黑衣人首领觉得恐吓得不过瘾,于是随手一圈,出现了一个行刑的场面,一个神色憔悴的汉子被人点天灯的场景出现了。
仅几息时间,半攻脸就烧没了,显得格外凄惨与恐怖。
可是火焰还在孜孜不倦地燃烧着,直至吞没整个头部,然后开始从肩膀开始燃烧。
尽管男人连头都烧没了,可是身体仍然不住抽搐着,十分诡异。
原来身体死亡后,神经反射功能仍没有停止。
因此被剥皮的牛蛙仍然会从盆子里跳出来,被剥皮的蛇仍然能够盘起身子。
尤其是被分割的牛肉仍然会跳动,仿佛它活着时候与心跳同步的样子。
沈圆圆吓得脸色苍白,却连吐的力气也没有,她这才后悔起来,自己为何那么傻,非要进来卧底。
黑衣人首领奸笑道:“她吓尿了吗?”
别一个黑衣人让过那瘦竹杆似黑衣人,掀起沈圆圆裤脚道:“这倒没有,小青衣果然名不虚传。”
沈圆圆听出此人的声音十分尖细,但决不是女人,那绝对是阉人。
而且阉人身上都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异叶,小青衣的鼻子十分好使。
而且她的观察力也十分厉害,作为杀手这是自小锻炼的技能,否则很容易失手。
那个黑衣人走路时喜欢叉开腿,除了外八字,只有阉人喜欢这样走路。
那个瘦竹杆一样的黑衣人突然道:“奇怪,晓星师太竟然没有动静。”
这时康老大开口了:“老尼姑如今是大乘期高手,可是与主宰相比还到底是差了一筹。”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已吃定了晓星师太,算准她无法干预他们的行动一样。
黑衣人首领冷笑道:“魔风眼异常神秘,就算是大乘期高手来了,也讨不了好。”
这时有黑衣人来报:“楚皇陛下问咱们的行动是是否顺利?是否要支援咱们?”
黑衣人首领阴狠地笑道:“他的狩猎顺利吗?”
那个手下回答道:“不是很顺利,猎物没有自我牺牲的觉悟,总得加派人手去驱赶。”
黑衣人大笑道:“如果猎物们都有自我牺牲的觉悟,那咱们岂不都成神了吗?”
黑衣人手下也开始放声大笑,笑声是如此刺耳,沈圆圆的脸色异常难看。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父或许也是别人的猎物,想到这儿,她突然打个寒战。
康老大突然问道:“首领,咱们要不要将阵法叠加上去。”
黑衣人狡猾地一眨眼睛道:“样子必须要做的,看他们还有哪些杀手锏,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突然间黑衣人首领若在所思地扫过沈圆圆的身体,因为好像有人用神识扫过这儿。
黑衣人首领开始陷入沉吟,这儿按理说非常隐秘,究竟是谁有这能力能够偷窥这儿呢?
龚虹扫了一眼后,对清风与明月道:“有人还是不安分啊,将我的话当放屁。”
蓝月亮挥动着小手道:“那就将他们灭了。”
她本来正在逐渐长大,可是不知为何长到了十二岁左右,又倒缩回去,如今只有十岁。
因此倒也显得很可爱,龚虹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一群跳梁小丑,想灭了他们是挥手间的事,但是我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主使。”
原来清风与明月早就回来了,如今又多了个拖油瓶蓝月亮,好在龚虹别的不多,就是辟谷丹多。
蓝月亮偏偏是个吃货,这些天嘴里淡出鸟来,可是也没有办法。
不过呢这儿茶是尽情喝,而且还是极品红茶,用的还是极品雪泉水,味道自然是第一流。
因为服用辟谷丹的关系,所以喝了茶全部被补充到体液循环里,所以不用小解,因此生活还是蛮舒服的。
同时寒宫虽然寒冷异常,可是按照龚虹所教的法子进行导纳,马上就能适应这儿的温度。
而且这儿还有四季不谢的花果,实在嘴里淡出鸟来,不妨可以吃点花果。
只是龚虹的书房是严禁她出入的,这儿有太多的秘密了,连清风与明月都没有资格出入。
清风与明月的前身仅是一对产生了灵性的无锡大阿福泥人,可是经过神农氏的淬炼如今两人的道胎已大成。
用龚虹的话说,就是两人开窍了,若是俩人机缘好的话,将来也能够飞升天庭当仙人。
龚虹突然召来智能总管问道:“如今历练者在魔风眼的伤亡如何?”
智能总管连忙打开图像仪,调出高清图像道:“回禀主人,八天里已死伤一百多人,好多人是被一个黑衣人集团组织的手下给杀伤的。”
龚虹问道:“九个主宰里,有无异常?”
智能人总管略一迟疑道:“暂时还没有。”
龚虹点头道:“严密监视魔风眼,我怀疑三十年前慕容吹血与陆逸的失踪可能有隐情。”
她最后瞟了一眼陆辰所在的方位,便收回目光。
只见十几人正聚集在阵眼处,陆辰从戒指里掏出一件宝贝来。
这是一件古老的陶器,形状十分古朴,仿佛是一件酒器。
尊盛行于商代至西周时期,春秋后期已经少见,较著名的有四羊方尊。
但是陶器尊比青铜尊还罕见,历史更悠久,可惜这不是一件祖器。
在寻宝活动中有许多家族很荣幸找到了祖器,可是好运并没有降临到每一个人头上。
这件山河尊是陆辰刚进入黄龙仙府时,小宝替他找到的,虽然不是祖器,可是据阿虎说,也算是件宝器。
今天陆辰终于派它大用场了,所以郑重得取出来,众人一开始哄堂大笑,因此它的样子实在不起眼了。
可是当冰晓云将它放入阵眼里后,突然整个大阵开始焕发出迷人的光彩来,光怪陆离的瑞气突然从阵眼处冒出来。
迷天大阵的异相连龚虹也被惊动了,她定睛一瞧,发现阵眼里竟然放入了一只山河尊。
龚虹一惊,这是一件没有破开封印的祖器,是哪个家伙暴殄天物啊?
她眼疾手快突然间将一物掷入阵眼里,然后将山河尊捞出来。
她掷入阵眼的是一只仿祖器的茶壶,也是陶瓷制作的,只可惜年代是炎黄大陆宋朝时期的。
这件仿祖器的茶壶其实是她家祖传的古董,龚家也只有这件茶壶最珍贵了。
据说茶茶壶上还镌刻着始祖龚茂良的座右铭,而他是宋孝宗的重臣,一度出任丞相。
龚虹随手一掷,突然阵眼里爆发出更灿烂的光芒来,一位古圣贤模样的老者突然显现在半空。
浩然正气立时充斥乾坤,整座迷天大阵都爆发出强烈的气势来。
古圣贤大笑道:“想不到,吾还有出头之日,是河山之幸!” 迷天大阵的光芒甚至照彻了整个青龙大陆,无数圣贤之魂被惊醒道:“今日吾辈终得解脱矣。”
各处的魁星祠与圣贤庙突然都大放异彩,无数魂影全部飞升而去,而无数黑气也沉降于大地。
此时整个青龙大陆的人们无不觉得精神一振,好多人的沉疴竟然不药而愈了。
尤其是那些饱读诗书的鸿儒,都觉得浩然之气大有精进。
就在这一刻,无数突破的长啸声此起彼伏,压抑已久的武学障竟然被轻易破除了。
而这只是龚虹的无意之举,她没想到龚茂良的灵魂竟然还潜隐在那只仿祖器的茶壶里。
直到此刻,他才得到真正的解脱。
或许对于平生壮志未酬颇有不平,突见天日,使他喜出望外。
天道之音回荡在乾坤:“今封龚茂良为圣贤,准予人间立祠祭奠,香火传承,永垂不朽。”
龚虹突然一惊,龚茂良不是自己先祖吗?怎么他也封圣贤了?
随着天道之音的降临,龚虹的天灵盖里突然冒出一股戾气来,她的心境此刻终于圆满了。
天道之音再次响起,但是只回荡在银河系里神灵间:“龚虹荣升为主神,点燃神炉。”
无数神灵开始轰动与喧哗起来:“华夏后裔竟然与吾等争抢信仰,实在太可恶了,一个曹亚欢不够,又出来一个龚虹。”
突然有人惊叫道:“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万年前亵渎神灵的恶魔,吊打大小安妮,怎么能让她晋升为主神呢?”
天道之音如同敲响了西方神明的丧钟,他们如丧妣?一样,四处哀嚎起来。
可惜这个喜讯只有曹亚欢一人知道,虽然上万年来曾有无数华夏后裔晋升为神灵了,可是在西方神系他们遭受排挤与边缘化。
而且天道之音只有主神才能听到,因此曹亚欢也无法将它分享给其它人。
随即一个中年人的影像出现在他面前,神色异常憔悴,正是那陆广星帝。
陆广兴奋道:“她终于也晋升了,我又添一强助了。”
突然间一只无比狰狞的巨爪探出,却被一人轻轻一折,惨嚎声传出。
小黑出现在陆广身后,替他将最后一只蝗虫主神灭杀掉。
小黑将那神格找出,却不无鄙夷道:“这种垃圾神格送给老子也不要。”
陆广一把抢过道:“蚊子腿虽小,也是肉啊,可以拍卖掉充当军费……”
陆辰等人显然也被迷天大阵的变化耀花了眼,此刻身在迷天大阵里,所有人都感觉无比舒适。
冰晓云高兴大叫道:“我的手臂愈合了,好神奇啊。”
原先受伤与挂彩的人也都不药而愈了,都高兴地跳起来。
可是大伙都没有察觉那山河尊被龚虹替换掉了,迷天大阵的光芒直冲云霄。
只听晓星师太大笑道:“陆腾霄,你还是失算了,贫尼要脱困而出了。”
一声冷哼传来,陆腾霄铁青着脸从一旁闪现出身影来,搞了半天竟是他在捣鬼。
或许他有什么把柄捏在晓星师太手里,所以早就想除去晓星师太。
陆腾霄阴沉的声音终于响起了:“贺兰晓星,你以为胜利了吗?”
晓星师太大笑道:“难道不是吗?二十五年前,我助鬼菩萨吕卜借来外星空的势力,破解青龙大陆的迷局,可是你一直深恨我。”
陆腾霄又惊又怒道:“原来那只虎符果然是你捣的鬼,你故意让陆春晓失去它,就是要培养陆辰这个孽种。”
晓星师太冷冷道:“看不清形势的是你,青龙大陆早就应该变革了,因循守旧使青龙大陆一直无法破解飞升的难题,也无法成长为成熟位面。”
陆腾霄突然竭斯底里道:“可是这样会迎来位面战争,如果失败了,我们都将已成为主位面的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贺兰晓星道:“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愿拼死一战,胜利了就会成功,否则永远苟延残喘。”
陆腾霄道:“那也比当主位面的奴隶好呀。”
贺兰晓星道:“可是你已忘了,人类原本也是鬼国遗民的奴隶,是陆宇铭带领人类反抗才建立了红楼帝国。”
陆腾霄暴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女人都是疯子。”
贺兰晓星幽幽道:“那也比苟活着强一千倍,我愿放手一搏,为了青龙大陆的明天。”
突然间一道诡异的声音传来:“看看,你我不在的曰子里发生了什么?你选的混蛋小子,我要一剑砍死他。”
另一人劝道:“可是,我们虽逃出生天来,还没有恢复实力,你现在连一只蚂蚁都砍不死。”
陆腾霄突然脸色大变,这声音好像是师父还有另一个老混蛋的,他们怎么没有死?
晓星师太觉得两个蚊子大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找不到人啊。
有人大叫道:“小尼姑,我们在这儿呢。”
贺兰晓星吓了一大跳,仔细寻找了半天才看见自己肩头上蹲着两个蚂蚁大小人。
她迟疑了半晌,想去抓起他们,可是手指相对两个小人还是太巨大了。
两人小人惊恐大叫:“别,你会伤害到我们的。”
突然间一阵微风吹来,两个小人翻滚着从她肩头被风吹走了。
慕容吹血与陆逸竟然脱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姜子牙下凡砸出一记打神鞭,终于引起了连锁反应。
整个封闭的青龙大陆空间被打出一道裂隙,这道裂隙正出现在昔年两人失踪的节点上。
两人从神灵培养基里被震出来了,然后被星光牵引到晓星师太主持的大阵里。
当龚茂良被封为圣贤时,终于引起了天道的变化 ,指引贺兰晓星脱困而出。
两人好巧不巧掉落在她肩头,只是身形却没有相应变大,仿佛是一只蚂蚁大小。
贺兰晓星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两位失踪了三十年的前辈竟然掉在她肩头,这说出去谁信啊?
于是她便清理了一下思路,悄悄在徒儿身上作了个记号,然后就看见黑衣人将她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