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十匹鞑靼顶级战马被拉出来,人群陷入疯狂,甚至都快忽略了宁远的存在。
太惹人眼红了。
莫说在这急缺马匹的情况下,便是寻常时候,这等顶级战马也是可遇不可求,价值千金的存在。
“我出二百二十两!”
“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我都要!”
人群先后争吵起来,价格更是一路飙升。
小王子巴图蒙克看了看,忙是摆手;“诸位,不卖,这是送给咱宁兄弟的,抱歉了!”
一众人便也只得苦笑摇头。
不卖啊!
“宁大人,您卖不卖啊?”有人玩笑似的问。
“不卖!”
宁远笑了笑,认真查探几十匹马,缓缓道:“众位,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几十匹马都是极佳的,一看便是气力十足,千里良驹!”
“可能有人好奇是为什么买这些马,没问题,我这便告知大家!”
“我买这些马,是为了……拔河!”
哗!
话音落下,周围众人皆是一震,旋即一脸心疼。
这位繁昌侯弄几十匹顶级的战马,竟是为了……拔河?
玩吗?
太奢侈与浪费!
如此优质的战马,莫说骑了,养在家里供着都不过分!
结果,这位繁昌侯一出手,便……玩?
让这些顶级的战马互相拉扯拔河吗?
“服气,服的,不愧是繁昌侯!”
“只能说太强,如此大手笔,不服都不行!”
“宁大人,您是要准备一个拔河比赛吗?可以教大家伙看看吗?”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
宁远看了看,随口道:“可以,时间大概在五日之后,就在城外举行!”
四周众人不由得一阵激动。
无法有用如此优质的战马,能看看拔河比赛也是极好的。
很快,消息传播开来,许多人侧目与讶异。
“什么个情况啊?”
“这宁远消停了这么久,再出门竟然是买了一些战马,弄什么拔河比赛,几个意思?”
“莫不是他……准备玩物丧志了?”
朝堂间,一些人狐疑不已。
这状态不大对劲啊!
稍微了解一些内幕的人都清楚,北边的诸多养马场之所以出现问题,主要还是针对宁远的。
北边折损战马,朝堂压力巨大,便也只得放弃酝酿太久的科举改制等等,包括那土地投献的事情也都不得不搁置下来。
按理说,那小子面对这么大问题,尤其是还努力了这么久,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了?
开始玩了?
“倒是有些意思,老夫很是好奇,这小子到底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他可能还有后手,但科举改制,已成定局,注定改不得!”
一些人低声言语。
这事,闹的太大了,如马匹价格暴涨,皆是因为北边诸多养马场折损太多战马。
那宁远想要继续改制科举,就要解决战马折损所带来的影响的问题。
而这,几乎是改不了的!
完全没可能!
三十多万匹都折损了,马匹价格暴涨,除非那宁远活生生变出无数马匹填补这个窟窿,要不然问题便解决不了。
“这小子……是想以此玩物的态度迷惑外人吗?”
养心殿,弘治皇帝也是一阵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宁远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但眼下马匹的问题实在严重,无可奈何,那么就……摆烂?
“玩一下也好!”
考虑许久,弘治皇帝一声苦笑。
那小子做那么多事,眼看着要成了却戛然而止,想来心里也是很累的,玩一玩放松一下自也正常。
也是此间,宁府。
面对小王子巴图蒙克的到来,宁远自是十分热情的。
先前,他一口一个巴老哥,当下……却是好叫了。
一定严格来说,这巴图蒙克也可以算作他的丈人啊!
所以府上准备了诸多酒菜,热情款待。
“怎么回事?”
一番寒暄后,小王子巴图蒙克微微皱眉:“兄弟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对于大明朝堂这边的动向,他自是十分清楚。
宁远主推科举改制,与满朝大员对着干,自是压力重重的。
就如当下,北边的诸多养马场折损三十余万匹战马,影响巨大,可……按这小子的性子也不应该就此放弃啊!
“嗨,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就这样吧。”
宁远随口道:“说来老哥这一次也算是发一笔横财了啊,恭喜恭喜!”
巴图蒙克哈哈大笑:“小钱,小钱,没办法啊,鞑靼吃喝拉撒什么的,也是要银子的,特别是老哥我要当外公了,可不得多整点银子?”
外公?
闻言,宁远微微侧目,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认真审视巴图蒙克。
外公啊!
要知道,这巴图蒙克的女儿只有一个,也就是鞑靼公主图鲁勒图。
言外之意是……图鲁勒图有身孕了?
“老哥,这……不是吧?”宁远有点懵,一时间不知所措。
属实没想到啊!
自图鲁勒图去了北边后,倒是有些联系,可这突然育有身孕……实在教人意外。
“你可以考虑起名了。”
巴图蒙克笑着,转而道:“对了,你那拔河比赛是怎么回事?真的用马匹互相拉扯比拼力量?”
宁远:“……”
得!
听这意思,应该是真的有了。
他眨了眨眼,心思莫名。
感觉……怪怪的。
真要是有身孕了,他这边怎地都要拿出些态度了。
“行吧,老哥,知道了!”
他无奈苦笑,随口道:“至于我这拔河比赛,您可以看看,应该会有点意思!”
巴图蒙克眨了眨眼:“那老哥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他也是有些好奇。
这小子,鬼主意多的很。
当下这境况,几乎是没有任何解决的法子了,毕竟战马折损太多,而大明的诸多物流运输等等又需要这个。
那么,这小子……难不成是想靠着一个拔河比赛来解决问题?
也不大现实啊!
一个拔河比赛,便可以挽回三十余万匹战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