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瞬间明悟过来，“我知道了。”

齐川羞愧地瞥一眼被自己方才随手仍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担心镜月姐会跟婉婉一样以为自己是剥了别人的脸皮。

他真的不是邪门歪道。

镜月：“你打晕了小川公公，扒了小川公公的衣服？你把小川公公怎么样了，小海。”

齐川张了张嘴。

这次不是他的错觉，江玉婉果然在镜月的背后笑。

齐川无力地解释：“我没有，镜月姐，我就是小川啊，你看这个，这个是我用来伪装的人皮面具，他虽然是人皮面具，但他不是……”

不等齐川说完，镜月就像是炸毛的猫一般汗毛耸立，差点原地跳起来，她护在齐川的面前。

语气及其微妙的重复一边齐川所说的话，“人皮面具？”

齐川沐浴在她的眼神下，总觉得自己是话本里面的画皮。

齐川眉心一跳，他就知道镜月姐跟婉婉一样，“你听我解释。”

“你说。”

“就像是牛肉面里面没有牛肉，珍珠汤里面没有珍珠一样，这个人皮面具也没有人皮！”

镜月冷眼瞧他，“你那人皮面具瞧着就跟人皮一样，要不是人皮，怎么可能栩栩如生，跟换了一张脸似的，让我们相处那么长时间都看不出破绽。”

齐川语塞，他想要为自己辩解，奈何这人皮面具是旁人做的，他也不知道具体是用什么配出来的。

“行，这个暂且不说，你接近咱们娘娘是为了干什么？当初你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害的娘娘心灰意冷进宫，现在又眼巴巴的凑过来干什么？”

“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要留下来赔罪。”

“赔罪？”镜月上下扫视着他，嘲讽，“你现在赶紧离开娘娘的身边，就是对娘娘最好的赎罪。”

皇上有多么的残暴多疑镜月已经体会到了，她可不希望娘娘跟齐川再扯上关系。

齐川苦涩的笑，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

被主仆两个赶，他心情很沉闷，“狗皇帝已经对婉婉起了兴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留下来保护她！”

江玉婉不禁头疼，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上辈子几经波折也成功让皇上厌倦，这辈子皇上偏偏对她起了色心。

镜月也有些动摇，“你留下来能帮什么忙，我承认，你为娘娘做了很大的牺牲，连个男人都不是了，但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强加到咱们娘娘身上。”

齐川裂开，什么叫做牺牲自己，连男人都不是了？？？

镜月同情片刻，“正因为你现在只是个小太监，皇上想要弄死你更简单了，你斗不过皇上的。”

江玉婉：“噗嗤——”

齐川幽怨地瞥一眼藏在镜月身后的江玉婉，“我不是太监，我武艺高强，能悄无声息地对皇上下手，还可以配合婉婉，做什么都行。”

镜月：“骗人，你没有阉割过是怎么进宫的？后宫可只能有皇上一个真男人！”

“再者说，太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敬事房检查下体的，你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趁着在皇家别院好出去，你赶紧离开吧，对外就说你死了。”

被死亡的齐川，他很努力地证明自己真的很强大很可以，“我可以瞒过他们。”

一时间护主心切的镜月和齐川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