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福宝摇了摇头:“要薅也不能盯着一只薅啊,薅光了不谁都知道了咩?”
“说得也是。”陈盼弟眉开眼笑:“宝啊,你不愧是吃了我的奶长大的,就是聪明。行,等冬天咱村里的羊多了,我一只只的薅过去,绝不让人看出来。”
福宝:……
她真没教大伯娘占集体的便宜,她只是想打消大伯娘薅羊毛的主意,哪知道大伯娘想歪了呢。
陈盼弟笑眯眯地牵着羊进去了。
不一会,老氏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看到福宝后问:“宝啊,看到你大伯娘了没?”
“看到啦,到后院去的噢。”
“真是乖宝。”老氏亲了口福宝,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去后院了。
不一会就听到陈盼弟杀猪似的叫声:“娘啊,你打我干啥?我又咋了?”
福宝捣腾着小短腿就往后院跑。
白胖胖与水宝雪也不吵了,两人从后面超过福宝。
水宝雪正要抱福宝,被白胖胖动作迅速的抢走了。
抱着福宝的白胖胖给了水宝雪一个挑衅的眼神。
水宝雪气得直呲牙。
福宝觉得他们好幼稚噢。
三人来到后院门口,扒着门框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偷看。
老氏正在指着陈盼弟的鼻子骂:“你咋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你干啥跟公社的谢干事说千垅沟那里草多?”
陈盼弟目光躲闪道:“千垅沟那里就是草多嘛,我又没说错。”
老氏冷笑:“千垅沟是草多,但沟还多呢,多大的人摔下去都爬不上来,你说把谢干事骗那里去想干啥?吃饱了撑的么?还有,谢干事掉沟里了,你不先救人,你把羊给先救出来算咋回事?到现在谢干事都还在沟里嗷嗷直喊叫救命呢。”
“羊是集体的财产当然比人还重要了,我先救羊咋不对了?”陈盼弟理直气壮地回嘴,想了想又道:“不对啊,娘,你既然听到谢干事叫救命,你咋不救他?”
老氏目光一闪,压低声音,恶狠狠道:“废话,我不是想知道你把羊带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没?”
“啊?娘啊,你想吃了这只羊?”陈盼弟先是一喜,随后摇头道:“不成,不成,好些人都看到我把羊带回来呢。”
老氏瞬间就变脸了,一巴掌拍在了陈盼弟背上,吼:“那你不快把羊给老娘送回去?家里有草喂羊啊?”
“哎呦,娘啊,你咋又打我哩?被你打得回了奶,福宝喝啥?再说我把羊弄回来还不是为了福宝么?你看看这羊长得多壮,奶水肯定好啊,我挤些奶来喝掉,经过身体的过滤就成了去膻味的新鲜又有营养的人奶,再给福宝喝,是不是更有营养了?”
陈盼弟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看向了老氏。
老氏气得一脚踹了过去,骂:“陈盼弟,你傻啊?你跟一只公羊挤羊奶?”
“啊?这是公的?”陈盼弟傻眼了:“不对啊,不是说拿来做种的么?一个公的咋做种啊?公的能下崽子?”
“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啊?没公的光母的能下崽?公社让先把公的送来看看能养好的话再给一只母羊。知道不?”
“啊?公社咋能这么干事呢?太过份了!”陈盼弟气愤不已,眨巴着眼偷瞄了眼手中的碗。
“你这碗里挤的是啥?我看看。”老氏一把抢了过来:“妈呀,这不全是羊尿么,你不会喝了羊尿吧?”
陈盼弟脸一僵,回了句:“没有。”
一抹嘴,淡定地牵着羊就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