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好也不行啊,敢做坏事,水大丫就拳头的侍候。
一开始赵方还找他们告状,后来发现告状根本不管用不说,还会被变本加厉的挨揍,于是是彻底老实了。
赵方也是高中毕业的,一直没找工作在外面瞎混。自从和大丫谈上后,被大丫逼着上班去了。
他别的不行,数学特别好,于是赵书记就安排他在小学当了一个数学老师。
现在也不问家里要钱了,还给家里拿钱回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样的儿媳妇他哪去找啊?
他现在就盼着快点把水大丫娶进门,让赵方承担起作为男人的责任。
可惜水大丫偏要念书,说等高中毕业才嫁人。
人家小姑娘好学上进,他自然不能拦着吧?
好在水大丫聪明,才上了没几个月就把小学四年级的都学完了,这样看来,三年后就能把高中都学完了,等学完后,他就等着抱孙子喽。
赵书记美滋滋地喝了口茶。
正喝着时,只听哎呀一声。
抬头一看,陈盼弟的脚扭了。
台上的村民们一看陈盼弟脚一拐,都傻眼了。
想到陈盼弟之前对他们说跟着她做,于是大家都很整齐地扑一下,然后很成功的都把脚扭了。
台下观众就看到台上演员一个个都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身体倾斜着,左脚都拐着。
众人:……
这是什么操作?
真是活见鬼!
不但观众傻眼了,陈盼弟也傻眼了。
心里把这些乡亲骂了个遍,这不是捣乱么?
让他们跟着学,没让他们跟着学瘸子啊。
陈盼弟心里急啊,这么下去,这节目不是毁了么?
这样她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婆婆啊?
这时陈盼弟想着福宝说的话,福宝说了,如果碰到突发事件,那就继续演下去,这是职业道德。
她想了想,一咬牙,大声道:“同志们,如果我们在表演的时候脚拐了,我们该怎么办?”
村民们一愣,没这台词啊。
怎么回答?
陈盼弟大声道:“传大的领导告诉我们,任何困难都阻止不了我们前进的脚步!脚拐了怕什么?只要命还在,我们就继续前进!”
众村民顿时开窍了,大声道:“我们不怕艰难险阻继续前进,前进,前进!”
陈盼弟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然后理所当然的拐着脚继续走。
村民们一看,跟着吧。
于是只见陈盼弟为首,一列列的人雄纠纠气昂昂地拐着脚走路。
台下看向台上,一片的瘸子,还步伐一致,整齐得让人眼晕!
观众看得笑得前俯后仰,一片笑声。
县领导也笑得合不拢嘴,偏头对赵书记道:“这个陈盼弟不错啊,应急能力可以。”
赵书记抹了把头上了汗,笑得僵硬。
这个陈盼弟,能不能消停点,少给他惹出点妖蛾子来?
陈盼弟一见效果不错,心里高兴了,这一高兴,又出妖蛾子了。
只听“扑”一下,另一只脚也拐了。
得,两只脚都拐了,怎么办?
怎么办?爬呗!
陈盼弟大叫道“向我们的解放军学习,就算是断了腿,我们也要向着目标前进!”
说完,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然后用手肘撑着地,头高高地昂起,作出向前爬的姿态。
台上的村民一看……
“扑通!”
一下全趴下了,然后跟陈盼弟保持相同的姿势。然后靠着手肘,拖着两条没用的腿向前蹭了起来。
嘴里大叫:“向前进,向前进……”
于是观众就见台上一群五颜六色的人跟蛆似的在不停的涌动着,再配合着陈盼弟夸张的动作,简直滑稽的让人忍俊不住。
“哈哈哈……”
观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大型车祸现场,一个个笑得跌了过去。
赵书记都快疯了,脑门上的汗直流。
偏偏这时陈盼弟还来了句:“同志们,跟我冲啊。”
她用手肘爬出了用腿都赶不上的速度,从左爬到右,从前爬到后。
后面跟着她的演员们也跟着飞快的爬动。
台下就看到一条红,一条蓝,一条紫的,几种色彩交替着穿梭,把好好的一台模特表演生生演成了搞笑的小品。
下面观众笑得都快抽过去了。
连县领导也捂着肚子笑道:“天啊,这是哪来找来的活宝啊?简直快把我笑死了。”
赵书记脸黑得可以滴墨了。
好不容易节目结束了,赵书记长吁了口气。
这时只听陈盼弟大声道:“要想当个好麻豆,就要腿长得长又长,你妈没给你大长腿,我来帮你长长腿,同志们,插腰!”
所有的演员都大声道:“插腰!”
台下观众只见所有的模特都把手插在了头上。只有陈盼弟插在了胳肢窝下面。
观众笑得全倒下了。
陈盼弟还很骄傲地站在第一个,看观众笑得直打跌,狐疑地回头一看。
好嘛,一个个都把腰长到脑袋上去了。
她大怒,吼道:“你们的腰都长到脑袋上去了?妈呀,你妈都不知道你们长这么长的腿吧?还不把手拿下来?”
她又大喝一声:“插腰!”
演员们面面相觑,然后步调一致,刷得一下把手都插脖子上了。
但陈盼弟插在了头上了。
“哈哈哈……”
“妈呀,笑死我了。”
“这哪什么什么麻豆表演,分明是搞笑表演嘛。”
“太好笑了。”
陈盼弟气得直跺脚,骂道:“重插!”
台上的演员互看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的,哗的一下全插在了胳肢窝里。
陈盼弟骄傲地大声道:“我们农民身材好,脖子以下全是腿!”
台上演员们大声应喝:“全是腿!”
“哈哈哈……”
下面笑得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县领导直叫:“人才啊,人才!一定要好好培养。”
陈盼弟终于满意了,带着众人趾高气扬地谢幕了。
等陈盼弟下去后,下面的观众才缓过劲来,都拼命的拍起了掌。
县领导也激动万分:“这真是人才!赵书记,我决定了,这次县里的演出就让陈盼弟带人参加了!”
“好的。”
赵书记也高兴坏了,没想到错有错着,倒入了领导的眼。
演出结束后,陈盼弟的乡村麻豆队就出名了。
陈盼弟带着她的乡村麻豆队,走出了县城,走出了省城,也走向了首都,最后婆媳两人在首都的大礼堂上见面,各展身手。
徐婆子家的蛔蒿种植也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蛔蒿的种植成功引来了全国各地的专家前来研究与观察,专家们拿着蛔蒿的种子兴奋地报了上去。
之前国家外交部就正在跟苏国进行交涉,为的就是获取蛔蒿的种子。苏国正准备拿捏我国,现在我国自己有了种子了,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需要受制于苏国了。
上面的表彰就下来了,老家村继老氏与陈盼弟后又一次扬名了。
水禄充分的发挥了他的特长,带着蛔蒿的种子到处传授种植的经验,并且成为村里蛔蒿供应的代理人,终于成为了一个有用的人。
水喜在部队里多次立功,很快就升到了副师长。
一切都十分的美好,就这样迎来的一九六六年。
福宝六岁那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gm来了。
那一年,取消了高考。
那一年,无数的知青下乡了。
那一年,到处都是戴着红袖的小兵。
老家村再次迎来了知青。
这次来的知青比较特别,不但有之前福宝认识的林专家一行人,还有两个母女。
母亲叫安美娟,女儿叫安薇,五岁。
安美娟今年三十岁,安美娟是京大教授的女儿,不但长得漂亮,还知书达礼。二十岁的时候认识了安薇的父亲沈学文,沈学文也是京大的学生。
沈学文就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小伙子,一穷二白,在学校里因为穷而被人看不起。
他一心想着出人投地,改变自己的现状。
当他看到身为校花的安美娟时,就把目光瞄准了安美娟。
他知道安美娟这样的女孩,如果他一味的讨好根本不可能引起安美娟的注意。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之,经常无意的从安美娟的面前走过,然后对安美娟视若无睹。
作为校花的安美娟向来习惯了众人羡慕痴缠的目光,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事过。
一来二去,她就上了心了。
她打听到了沈学文的情况,知道沈学文是靠着自己从山沟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不禁对沈学文有了些许的敬佩。
本来两人是没有交集的,哪知道有一次学校排练节目晚了,安美娟回家时就天黑了,路上,安美娟遇到了抢劫的,正好经过的沈学文见义勇为,为了追歹徒还受了伤。
安美娟觉得沈学文人穷志坚,又人品高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那时的安美娟觉得沈学文什么都好,根本不知道那场抢劫就是沈学文为了接近她而自导自演的。
两人慢慢地确定了恋爱关系。
沈学文从来不愿意花安美娟的钱,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
安美娟更是认定了沈学文的人品。
涉世未深的安美娟为了帮助沈学文,买好吃的好穿的给沈学文时还为了怕伤了沈学文的自尊,找出理由让他接受。
沈学文一面花着安美娟的钱,一面还故作清高。
虽然安教授觉得安美娟花钱有些多了,但想着女儿喜欢,而且沈学文这人文采还是有的,也就没有阻止他们的交往。
非但没有阻止,还帮着沈学文在京大里立了足。
等安美娟毕业后,沈学文自然而然的与安美娟结了婚。
婚后安美娟把自己留校的名额给了沈学文。
沈学文跟在安教授的身后做研究。
为了给女婿建立名声,安教授多次把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挂在了沈学文的名下,这样沈学文声名越来越显赫了。
如果没有这次运动,那么一切都是完美的。
但是运动来了,沈学文知道安教授家里有海外关系,于是伪造了一系的证据,跳出来检举了安教授。
安教授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牛鬼蛇神,被批斗后又送到劳改农场去劳改了。
安美娟这时才发现自己嫁了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但这时沈学文早就羽翼丰满,根本不怕安美娟闹,直接就跟安美娟离婚划清了界限。
安美娟心灰意冷,带着女儿安薇下乡当知青了。
当水宝兆看到了安薇,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安薇就是水宝兆前世的爱人。
书里水宝兆第一次见到安薇时,安薇都二十岁了,那时水宝兆是二十八岁。两人相识是在京大的校园里。
安薇作为京大的学生,是去听水宝兆讲课的。
那时水宝兆是京大请来的客座教授。
水宝兆作为福宝的亲哥,前世也是跟开了挂一样,考上京大后用了五年就完成了硕博连读,与福宝一起成为了当时京大的传奇。
后来水宝兆又弃文从商,一路高歌,花了五年时间就把公司变成了上市公司,成为了全球有名的企业。
那一年,水宝兆爬上胡水榜时,才二十八岁。
这样的人才京大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千请万请终于让水宝兆答应当客座教授。
安薇第一次听水宝兆讲课就迷上了水宝兆。
于是疯狂的迷恋水宝兆。
为了更接近水宝兆,她毕业后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更是拒绝了许多企业抛来的橄榄枝,毅然决然的去了水宝兆的福宝集团,她从最底层做起,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凭实力做到了总裁秘书这个职位。
从此与水宝兆能够近身相处。
水宝兆也知道安薇喜欢他,但他一心就想打造一个强大的王国给福宝,从来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反正安薇只是默默地喜欢他,也从来不会影响到他,所以他就当着不知道了。
本来安薇以为她就只能这样默默地守在心上人身边一辈子了,哪知道一件事情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跟水宝兆虽然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但跟经常来找水宝兆的福宝却成为了好朋友。
她最爱的就是听福宝说水宝兆的童年趣事,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觉得她好象是参与到了水宝兆的童年生活里。
有一次她和福宝一起去购物时被绑架了。
绑匪让水宝兆交赎金,水宝兆二话没说就带着钱去救人了。
哪知道到了后,绑匪又别出心裁,让他选一个救。
水宝兆当然选择救福宝了。
后来水宝兆把绑匪都干掉了,也救出了安薇。
安薇知道自己在水宝兆的心里是比不上福宝的,但能被水宝兆救下来,她还是很感激水宝兆的。
水宝兆因为安薇被绑架是受了他的牵连,所以他为了安抚安薇就请安薇吃饭。
这一吃饭,水宝兆发现原来安薇许多的价值观跟他完全一样,而且也是他特别欣赏的女性。
于是两人就交往了起来。
两人交往的一年多来,那是安薇最幸福的时侯了。
直到有一天安薇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满怀着喜悦去找水宝兆,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可是水宝兆只给了她冰冷的两个字:“打掉!”
那一刻,安薇如坠冰窖。
她仿佛不认识般看着水宝兆,心里痛苦不堪。
她没想到,她这么多年的爱的男人竟然是这么冷血无情。
哪怕是水宝兆告诉她,这辈子都不会跟她结婚,她也不会这么难过。
她死活不愿意打掉孩子,不管水宝兆是不是喜欢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至少是在他们两情相悦的时候怀上的。
那是他们爱的结晶。
水宝兆见安薇不愿意打掉孩子,就粗暴地抓着安薇去医院。
安薇都跪下来求水宝兆了,但水宝兆不为所动。
最后安薇绝望地被送到了医院手术台。
手术之后,安薇就消失了。
水宝兆等安薇走后,才发现他爱安薇爱得入骨,根本不能失去安薇。
他疯狂地寻找安薇,但再也找不到安薇的一丝消息。
水宝兆一辈子没有结婚,后来认养了一个义子。
“薇薇。”
水宝兆颤抖着唇,轻呼着安薇的名字。
安薇身体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恨意。
等转过身来,她笑面如花。
“这位哥哥,你是叫我么?”
水宝兆比安薇大八岁,现在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了。
他贪婪地看着安薇。
两辈子加起来六十年了,他才再次见到了安薇。
“薇薇……”
他再也抑制不住对安薇的思念,冲上去抱住了安薇。
“你回来了,太好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脸埋在了安薇的脖子里,泪如雨下。
安薇身体僵硬着,闻着水宝兆熟悉的味道,她没骨气的心又软了。
她伸出手,想抱紧这个她爱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又恨了一辈子的人。
当手碰到了水宝兆的衣服时,她猛得清醒过来。
她不是上辈子的安薇了,她不应该再跟这个冷血的男人有丝毫的牵扯了。
她用力的推开了水宝兆,跟一个孩子一样的大哭:“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看着拔腿而跑,惧他如鬼的安薇,水宝兆心痛欲裂。
“薇薇……”
他停了一会,拔腿追上了去。
知青房中,安薇扑到了安美娟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前世,她妈妈外公这两个唯二的亲人都死在了那十年中。
她的生命中除了那个渣父外,没有一个亲人了。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就想着扑到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她抱着安美娟发泄着满心的痛楚。
安美娟吓坏了,抱着安薇又亲又安慰。
“薇薇宝宝,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么?”
安薇不说话,只是抱着安美娟哭。
只有在母亲的怀里,她才感觉到安全。
安美娟也不再问了,只是轻拍着安薇的背,不停的亲着她的头发。
终于,安薇的哭声小了下去,变成了抽噎。
门外,水宝兆听着安薇的号啕,心如刀绞。
他想冲进去抱着安薇,亲她抚摸她安慰她,但他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力。
无论是前世也好,今生也好,他都没有这个权力。
“妈妈,有坏人,这里有坏人……唔唔……”
耳边传来安薇娇滴滴的声音,却如一把尖刀刺入了水宝兆的心脏。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前世安薇是那么的爱他,为了他连命也可以不要,现在在安薇的眼里,他却成了坏人。
坏人?
也好,至于比陌生人好一些。
他无法忍受在安薇的眼里,他成为一个陌生人。
水宝兆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水家,把自己关了整整两天,把老氏急坏了。
福宝看着这样的水宝兆,想了想,拿着一只烤兔子去找安薇了。
安薇正和安美娟在吃饭,看到福宝时,安薇脱口而出:“福宝。”
福宝眉微挑了挑,原来安薇也重生了。
心里微叹了口气。
要是安薇没有重生,她哥哥还能慢慢地走进安薇的心房,但现在看来,比较难了。
“你是安薇妹妹吧?你怎么认识我的?”福宝微微一笑,把兔子放在了桌上。
“我……”安薇心虚的挪开了眼,结结巴巴道:“你在村里很出名,所以我见过你。”
“噢。”
福宝不置可否,难道把烤兔子推到了安美娟的面前道:“安姨,这是我奶让我拿来给你们的。”
安美娟受宠若惊地看着福宝。
她知道老氏这个人,十分的有名,她对老氏也十分的敬佩,因为老氏的样板戏,拯救了许多被虐待的婆婆和媳妇。
可是她根本不认识老氏,老氏怎么会给她送兔子呢?
“无功不受禄,这个兔子我不能拿。”
安美娟把兔子推回给了福宝。
福宝摇了摇头道:“这是拜师礼,安姨您就收下吧,您如果不收的话,那就是不想教我们”!
“拜师礼?”安美娟更是奇怪了。
“对啊,我奶知道您是京城来的大才女,所以想让你教我和几个哥哥学习。”
“你们村里不是有学校么?”
“村里的只是小学,中学就得上镇上了,镇上现在比较乱,也没有好老师,我奶怕我们荒废了学业,所以想让我们几个跟您学习,您愿意教我们么?”
安美娟是个善良的女人,她连忙道:“教你们可以,但这兔子就不用了。”
这年头肉都是特别金贵的东西,安美娟怎么可能拿福宝的兔子?
“这是拜师礼,是应该的。这是规矩。”
福宝站了起来:“既然安老师您答应教我们,那我们什么时候来您这里学习呢?”
安美娟想了想道:“白天要参加劳动,晚上你们来就行了。”
福宝点了点头。
回去后,老氏找老壮,让安美娟当高年级的老师,这样也不用参加田里的农活了。
自从老家村都种上蛔蒿后,公社决定让老家村用蛔蒿换粮,蛔蒿价值高,换了村里足够的粮食后,还有许多剩余的钱财,所以村里现在条件那是相当的好。
手里有钱了,老壮从蛔蒿上也尝到了甜头了,觉得还是要大力发展科技。
要想科技上得去,就得教育跟得上。
所以老壮是十分重视教育的。
现在十里八乡都把小孩子往老家村这里送,小学已经人满为患了。
小学老壮是不想再扩大了,但中学老壮还是想建造一个的。
毕竟村里的孩子们念完了小学还得念中学的。
现在要念中学就得去十几里外的镇上去,但现在镇上不太平,学校基本都处于停摆阶段,去了不但不会学到东西,还可能学到一身的坏毛病。
老壮想来想去,不如在村里自己办个中学。
老氏跟他这么一说,他就拍腿答应了。
现在中学没建成,没关系,反正初中的孩子比较少,就先腾出一间教室来,当初一的教室。
老壮决定就让安美娟当初一的老师。
安美娟可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教初一那是绰绰有余的。
安美娟就成了老家村初一的老师了。
安薇前世也早就大学毕业了,虽然年纪小,也直接升初一了。
水宝兆也直接上初一,再加上水大丫,福宝,水宝瑞,其实初一就五个孩子。
虽然有人觉得安美娟太轻松了,就教五个孩子还拿高工分,但村里人都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全是靠着福宝才有的,所以看在福宝的份上,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声音传出来。
一大早,水家三兄弟和水大丫就来到了学校。
其实这五个人真正要学习的就水大丫和水宝瑞。
二个重生人,一个穿越人都凑齐了。
牛棚里,臭气熏天,到处都是苍蝇蚊子。
虽然是深秋了,但秋天的蚊子咬死人。
墨如海与墨龙腾被咬得浑身都是包,就恨爹娘少给他们几只手挠痒痒。
墨如海敲打着床,怒道:“龙翔,你去把那个畜生给我叫来!”
墨龙翔撇了撇唇:“爸,你还是消停点吧,你现在瘫在床上,我哥也断腿断在床上,我们三口人吃的用的全靠我大哥,你还想干嘛?要是惹急了他,断了咱们的粮可咋办?”
“他敢!他这是不孝!到时我就去告他!”
“得了吧。就你一个下放被劳改的,还想告我大哥?你自己找死不要连累我!”
墨龙翔理也不理墨如海就跑了。
这里除了牛粪羊粪的臭味还有墨氏父子身上的臭味,墨龙翔除了晚上来睡个觉外,从来不在这里多呆。
墨如海气得直敲床。
随后又对墨龙腾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你真是跟你妈一样贱!”
墨龙腾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头顶,头顶上的茅草已经破了,他都能透过缝隙看到天空上的白云了。
多久没看到蓝天白云了?
自从腿断了后,他好象有三年没见过天了吧。
天天在这里吃着泔水,真是生不如死。
“你到底听到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墨如海又是一阵的敲捶着床,敲得一阵的灰层扬起,把他呛得拼命的咳嗽。
墨龙腾眼中闪过一道厌恶。
老不死的东西,瘫了就早点死!
活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浪费粮食!
墨君影这个野种就那么点工分,就那么点粮,老不死吃的多了,他就吃得少了。
他都三年没吃过饱饭了。
墨如海对着墨龙腾又是一阵的咒骂,墨龙腾充耳不闻。
后来墨龙腾实在是忍受不了,恶声恶气道:“你有种能让那野种听你的,你骂我算什么本事?”
墨如海骂声戛然而止,气得胸口直疼。
他要是能管得了那个小白眼狼,他还会躺在这里等死么?
以前他意气奋发时管不住那个白眼狼,现在瘫在床上更管不了。
“不行,我要去告他去,告他忤逆!”
墨如海眼中闪过一道恶意,阴冷道。
墨龙腾讥嘲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那个野种就那么多工分,全养了他们三人了,自己都是吃的水家的饭,拿什么告?
告他在水家吃香的喝辣的么?
那是水家愿意给他吃的。
他都把所有的工分都养他们了,还让那野种怎么办?
告个屁!
还当自己是大家长呢,在那里耍大家长威风。
不过既然墨如海愿意去折腾,墨龙腾也愿意给墨君影添堵,反正办不成没损失,办成了他也跟着沾光。
墨如海抖抖索索的从席子下面找出来一张纸和一支铅笔,然后歪着头,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告状信。
写好后,他把信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席子下面,准备等墨龙翔回来,就让墨龙翔拿到公社去告状。
不一会,墨龙翔回来了。
墨如海就把信给了墨龙翔,让墨龙翔拿到公社去告状。
墨龙翔拿着信就往水家跑。
才到水家门口,就看到了墨君影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地走了过来。
“大哥。”
墨龙翔谄媚地跑了过去,十三岁的少年完全没有少年的纯真,有的只是圆滑与市侩。
墨君影被萧玲设计时,墨龙翔年纪还小,所以没有参与。后来长大了,又愚笨如猪,更不会参与陷害墨君影的事了。
所以墨龙翔是墨君影唯一放过的人。
墨君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叫我墨少。”
墨龙翔笑容微顿,点头哈腰:“墨少。”
“什么事?”
“这是那老东西写的告状信。”
墨君影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信纸,并没有接过来。
“按他说的去做。”
“啊?”
墨龙翔傻眼了。
他还想着讨好墨君影呢,哪知道墨君影根本就不在乎。
“这可是告状信,我看过了,是告你忤逆不孝。这个名头要是压下来,墨少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君影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墨龙翔。
“你倒是挺关心我的。”
墨龙翔尴尬一笑。
现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村子里,他吃不饱穿不暖,就算是挣工分,有一个老东西一个瘸子当拖累,他那些工分根本就不够用的。
要不是他讨好了墨君影,时不时的能吃点好的,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年头,谁给他吃的谁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行了,你把东西交上去,等回来找我一起去你那。对了,这是给你的。”
墨龙翔接过了一包点心,高兴的直点头。
“诶,墨少,那我现在就去了。”
墨君影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清逸的步伐走了。
墨龙翔打开纸一看,居然是鸡蛋糕,喜得他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因为塞得太急,差点把他给噎死了。
墨君影才走进水家的大门,福宝就跟小炮弹一样的冲了出来。
“影哥哥。”
墨君影的脸上顿时冰雪消融,露出了暖阳般的笑容。
“福宝。”
他空出一只手,抱起了福宝,掂了掂后,满意了。
“不错,没瘦。”
“奶说我太胖了,还让我减肥呢。”
福宝搂着墨君影的脖子,撒娇。
老氏走了出来,笑骂道:“小坏蛋,就知道告状,谁嫌你胖了?我是说你得多运动了。”
虽然老氏宠着福宝,但福宝到底是女孩子,女孩小时候是胖乎乎的好看,但长大了还是要苗条些比较漂亮的。
老氏怕福宝天天胡吃海喝不运动,以后长胖了瘦不下去了,到时会怪她。
她曾看过一个地主家的闺女,就是因为吃得太好,后来胖得出门都得让人抬着走,一辈子走不了路了。
墨君影亲了口福宝的小脸蛋,笑道:“没关系,福宝不用运动,以后我到哪都抱着她走。”
“影哥哥你真好。”
福宝对着墨君影的脸又是叭地亲了一口。
墨君影享受的眯了眯眼。
老氏笑道:“你就惯着她吧。”
墨君影笑了笑,抱着福宝坐下来后,把一个大旅行包递给了福宝。
“这是你最爱吃的稻香春的点心,还有烤鸭。”
“噢,影哥哥,我爱死你了。”
福宝从墨君影的膝盖上跳了下去,拉开了旅行包的拉链就开始找点心了。
看着福宝对点心比对他还亲热的样子,墨君影心头微酸。
总有一天,他要在她的心目中比点心更重要。
福宝拿出了一块凤梨酥,小爪子握着就跑到了老氏的面前。
“奶,你吃。”
老氏笑眯眯地接过了凤梨酥,心里甜的跟蜜似的。
还是福宝孝顺啊,那几个臭小子要是有好吃的,从来没有一个第一个想着她的。
她忘了,明明是她要求几个孙子有好吃的第一个得想着福宝的。
福宝又拿了一块玫瑰饼塞在了墨君影的嘴里后,这才拿出一块芒果酥自己啃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照在三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一片祥和。
“墨小子,你吃饭没?”
“在车上吃了点点心了。”
“吃点心哪有吃热腾腾的饭菜舒服啊?等着,我给你下碗西红柿鸡蛋面去。”
墨君影含笑道:“谢谢奶奶。”
“谢啥。”
老氏把手里剩的凤梨酥塞到了嘴里,拍了拍手就往后厨去了。
福宝一面啃芒果酥,一面打量着墨君影。
墨君影刮了下福宝的鼻子:“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分开一个月不认识了?”
福宝摇了摇头,又凑到墨君影的身上闻了闻。
墨君影连忙避开:“别闻,全是汗味,臭。”
“你受伤了?”
福宝点心也不吃了,绷着脸瞪着墨君影。
墨君影身体一僵,摇头否认:“没有。”
“你骗人,骗人的话会长长鼻子的。”
“我鼻子没长长,说明我没说谎。”
墨君影温柔的解释。
虽然两人的对话有些幼稚,但却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温馨。
福宝生气了,从墨君影身上跳下去,就要走。
墨君影连忙拉住了她。
“对不起,我不该受伤,不过幸亏你给的灵泉水,都好了。”
“可是你痛过。”福宝心疼了。
“对不起。”
福宝扑到墨君影的怀里,幽幽道:“为什么会受伤?”
墨君影抿了抿唇。
斗争越来越激烈了,本来只以为是对敌的战争,没想到还得防着自己人的暗算。
要不是想给福宝打造一个坚实的堡垒,他真想不干了。
身体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子弹是从背后打来的。
“福宝,也许过几天要带你去京城一趟。”墨君影说这话时,眼中夹杂着一抹戾芒。
“好!”
福宝问也不问什么事,就答应了。
“你不问原因么?”
福宝嫣然一笑。
“只要是影哥哥要求的,我都可以哒。”
“谢谢。”
墨君影轻叹。
如果可以,他希望福宝一辈子都不会在那些人面前出现。
他抱着福宝,闻着福宝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只觉得所有的伤痛都得到了治愈。
“影哥哥?”
“嗯。”
“是徐幺妹么?”
墨君影默然不语。
福宝总是那么聪明。
徐幺妹,别让他找到她,否则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段。
徐幺妹进京后,她的灵泉本来是一天一滴的,后来变成了三天一滴,最后变成了半个月一滴,直到有一天她醒来,她发现不但灵泉滴没有了,连那块小石头也没有了。
没有了灵泉滴,她根本就没有倚仗的东西了。
那让她怎么在京城立足?
为了达到她攀龙附凤的目的,一方面她时不时的故作神秘抛出一些未来的事件来吸引上层对她的关注,一方面她本着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原则,她把福宝卖了。
上面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亲眼证实了徐幺妹的神奇后,对福宝更是好奇了。
在徐幺妹的嘴里,把福宝说得神乎其神,简直就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存在了。
吴老爷子,霍老爷子还有墨君影三人的力量也不足以保护福宝了。
福宝还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