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油治烫伤历来都是农村传出来的土方子,但城里人都知道其实是根本不管用的。别墅里的佣人但凡有一个是城里人,就会制止张琴这么做了。
可惜丁征西为了让张琴变成聋子瞎子,请的佣人都是农村来的目不识丁的,她们非但没有劝阻,还一个个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不得不说,丁征西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张琴拿起了酱油,居高临下地看了丁征西几秒,唇微勾了勾,手中的酱油直接就泼在了丁征西的脸上。
酱油里是有盐的,盐碰上到伤口那酸爽的感觉可想而知了。
丁征西疼的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张琴眼中的笑容更盛了,自从知道真相后,她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现在她终于成功了。
酱油里她可是提前加了点生肉的,专门挑了病猪的肉,经过一夜的发酵,这个酱油里的细菌早就繁殖了不知道多少了,现在沾到了暴露的伤口上,呵呵,丁征西别说想要脸了,就算是能把命保住都是万幸了。
杀人,她不是不会,但绝不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为了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不值得!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带着苍白的冷意。
佣人们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迎来了几个大夫,大夫们把丁征西扶到了担架上,为了怕他滚动伤了自己,还把他捆了起来。
张琴漠然地看着,目送着救护车飞奔而去。
她低下头,打量着地上的一片狼籍,扑哧一笑。
佣人们面面相觑,低垂着目光,不知道如何是好。
“备车。”
“是!”
张琴坐上了家里的汽车,去了司家。
过了一个小时后,车开着她来到了市医院急救室。
走廊上江诗茵正在那里来回不安的走动着,看到了张琴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姥姥。”
张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丁征西怎么样了?”
江诗茵也没在意张琴直呼丁征西的名字,她知道张琴与丁征西之间的感情早就明存实亡了。
“还在抢救,姥姥,我姥爷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张琴终于抬头了,冷笑:“江诗茵,你在质问我么?”
江诗茵一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姥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就是着急而已。”
张琴点了点头,淡漠道:“还能怎么样,他为了你妈的事跟我吵,把滚烫的水就要往我身上的泼,哪知道年纪大了一激动手滑,把自己淋了呗,你说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
张琴对着江诗茵露出了诡异地笑容。
江诗茵吓得不禁倒退了数步,戒备地盯着张琴。
张琴心里涌起了一股的恨意,看来连这个小野种都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姥姥了,亏她还疼了这小野种二十多年。
她紧握着拳头,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江诗茵第一次见到这么怪异的张琴,心里忐忑不安。
她在六岁时就知道张琴不是她的亲姥姥,因为丁蔓珠怕她跟张琴太亲了,以后张琴知道了真相会下手害江诗茵,所以让江诗茵防着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