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在后面的李谦无奈跟上。
建雄最近一直泡在诊所,虽然知道大战快来了,他还是喜欢每天都往这窜。
黎禾跟他就跟兄弟似的聊天,两人的共同话题还挺多的。
“建雄!你丫的滚开!”赵长笙一头冲进诊所将建雄撞开,把苏沫放到了床上。
“你干...妹妹!”建雄大惊失色,连忙跟着趴在床边,“怎么回事?胸口又疼了?”
黎禾一把推开他,“你让开点,我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脸都被痛白的人,立马手里凝聚了光团覆盖在了苏沫的胸口。
苏沫还是第一次接受治愈系异能者的治疗,她的胸口被一阵暖流侵袭,原本极其痛苦犹如刀片在心脏上凌迟的感觉,果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她不在感觉喘不上气了,胸口温暖的感觉让她清醒了几分。
见她的脸色有了血色,黎禾连忙将她扶起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喂下,“怎么样?好点了吗?”
苏沫神奇的用手揉了揉胸口,“好多了,谢谢”。
她还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双手,“我以前胸口疼,喝再多的治愈茶水都没用,可你的异能却能帮助我”。
“有帮助是最好的”,黎禾笑着说道,将茶水接过,并且识趣的往后退去,“你们先聊,我去别的床位那看看”。
“嗯”。
李谦站在床后,温声道;“是预感到了明天的战斗不容易吗?”
苏沫被他的问题问的愣了愣,她垂下头眼神迷茫,“我不太确定是因为这场战争还是因为别的”。
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片阴霾的天空。
系统像是在警告她什么。
赵长笙拍了一把李谦,示意他闭嘴,“总之现在休息要紧,其他事情我们不着急说”。
黎禾的治愈系果真神奇极了,仅仅过了几分钟,苏沫在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她拒绝了赵长笙的搀扶直接下了床。
“我去外面看看”。
苏沫推开诊所的门,走到外面。
阴霾的天空下空气都泛着雨后的潮湿感,她微微仰起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风吹来的时候,那种彻骨的凉意钻入她的心里。
“你在看什么?”赵长笙好奇的跟着仰头,除了大片雾蒙蒙的云朵外,没有一点东西。
苏沫双眸迷离,轻声喃喃,“我觉得,冰河时期前,不会下雪了”。
建雄跟出来奇怪道:“这是在说啥?几个月前雪不是刚刚下过么”。
苏沫没回答他的话,她心里隐约有个直觉,这个警告不是因为兽潮,而是因为一场还没有到来的毁灭性灾难。
她不在呆呆看着天空,而是转头说道:“不会有春天了,以前给你们的黑猩猩大衣冷的话记得拿出来”。
她迈开步子,往大门口走去。
赵长笙在后面担忧道:“沫沫,你真的不先回去休息一下?”
苏沫摇摇头,“不用,我去那边等陆琛,谁也不知道大战什么时候来,你们都做好准备”。
她重新回到了难民营的大门口,这里陆陆续续的在墙角堆了一箱又一箱的补给箱。
所有的异能者在今天,每个人都分到了五瓶茶水,有恢复异能的也有恢复外伤的。
除了高阶异能者知道这是苏沫做的毫无意外以外,剩下的低级别异能者尝过这个东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因为是荣白吩咐下去给他们的,一时间所有人对那坐在轮椅上只剩下半个身子的荣白敬重不已,甚至有了这个东西,他们对于即将到来的兽潮,都又多了几分信心。
只要撑过兽潮过去,他们就胜利了。
时间分秒过去,陆琛将所有人都安排完毕后,严肃说道:“你们所在的这片区域,是兽潮毕竟集中区,你们会是第一批直面兽潮的人,该做什么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清楚!”
一面是滚滚黑色p江水,一面是兽群,这些人早已知晓自己必死的命运,是以,他们用着惊恐的眼神,镇定的面庞,说着洪亮的话语。
陆琛点点头,最后向他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后备箱里有些东西”。
他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返回。
这一百余人,有的坐在车里,有的倚靠在电线杆上,周边还有数十具尸体,是前不久有人来清理过的。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安全的时间了?”
“嗯...他说后备箱里有东西,是什么?”
“打开看看”。
有人去打开了五两车子的后背箱。
数十把枪,有冲锋也有机枪,还有一箱子的手雷。
这是陆琛留给他们的最后生路。
如果能引诱兽潮到达悬崖边界,通过车技的极限操作,或许他们可以保留下珍贵的性命。
所有人盯着那些琳琅满目的武器回不过神来。
有人喃喃道:“原来...他们也没想真的放弃我们”。
“不管了!我们都是自愿的,难民营给了这么好的机会!老子还从没跟变异兽正面刚过!拼了!”
一个强壮的年轻男人第一个去车的后备箱里拿了一把武器出来,“我的儿子和娘们还在基地等着呢,老子要活着回去!”
所有人都被这些武器激出了十足的斗志,他们都有亲人在难民营,就是拼了全力,也要保下他们!
很快,这些人都拿上了各自熟悉的武器,没有武器的就在身上装满了手雷。
下午的时候,陆琛如约回来了。
苏沫一直站在门口,踢着脚下的石子等他回来。
男人一下车就走到她身边,“怎么一个人在这?”
“事情办好了?”苏沫抬头问道。
“嗯,办好了,就看他们会不会成功了”,陆琛拉着她走了进去,注意到她变得有些恹恹的脸色,眼神疑惑,“不舒服?”
苏沫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觉得我们抗下这波兽潮后,要尽快动身去找找看哪里适合建地堡,带上那个地质专家,对于这一块他应该是很擅长的”。
陆琛看了她半晌,才问出一句,“是不是预感到了?”
“嗯”,苏沫点点头,有些失望道:“我觉得那专家的话,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