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易松维持着悲痛欲绝的表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么,如果我直接把导致你父母死亡的原因和执行者找出来也算完成任务喽?”
“这样当然最好。”斯塔克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随后面色变得有点古怪,他忍不住刮了几下鼻梁,嘴角也渐渐勾出了弧度,“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适合当业务员。尽管我对父母的去世很悲伤,但是你这表情太夸张了。”
看到对方“艺术性极高”的悲伤脸,斯塔克顿感之前那经过好一番酝酿的气氛都喂狗了。
“╮( ̄▽ ̄’’)╭不要在意细节。”
面对眼前人的毒舌,易松无感地摊了摊手。开玩笑!经营了这么些年店他什么嘲讽没见过。
“好了,闲聊暂时不说,这份委托你吃得下吗?”斯塔克的反应也很直接,他本就只是想吐槽一句。
“唔——我确定一下目标啊。”易松说着掏出了纸质笔记本和圆珠笔,“你的最低要求是找到西伯利亚的某秘密基地?这个范围是不是有点广。”
“没办法,毕竟具体情报太少。”斯塔克无奈地耸了耸肩,“听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方案?”
“位于西伯利亚的秘密基地我倒是知道一些。唔——事实上就是……好吧没问题。”易松断断续续地肯定道,“其他方案算不上,换个思路而已,我可以保证查出你父母的死因。”
本来他是想说那个基地自己可能知道的,但是一想到要跑那么远,自己一不识路而不会俄语的不太现实,最重要的是易松很明白自己有多懒,因此觉得还是不解释的好。
鉴于目前的剧情发展,他决定干脆换个直截了当的办法,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当下很快就有一个直奔目的地的机会。
其实他对西伯利亚这个地方是完全没印象的,只知道是个俄国地名,不过“基地”这个词倒是还有点头绪。他记得《美国队长3》最后那一幕可不就是在某个废弃的基地里嘛,而且当时几个航拍镜头里是有雪地的,很符合网上关于西伯利亚的描述,想来就是斯塔克所说的那个地方了。
到时候说就,自己是从所谓的西伯利亚把冬兵查出来的就是了。
“(?乛?乛?)那报酬……”易松接着多问了一句。
“放心,肯定让你满意,这个数怎么样?”斯塔克说着举起双手比了个手势。尽管他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是有尼克弗瑞这个谍报头子的推荐,斯塔克对易松抱有的期待是最大的,所以出价根本不含糊。
(?????)!
听到斯塔克的报价,易松的瞳孔瞬间放大。他装模作样给地自己本体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闭目切换到本体上又给自己回复了一条信息,作出和什么人商量的样子(因为不知道斯塔克能不能查到自己短信的内容,所以需要演得真实点),接着闭目“思考”了差不多5分钟,这才郑重地回答说:“给我两个月时间。”
“要这么久?”斯塔克不禁皱起了眉头。
“根据的你所给出的信息,神盾局那群人可是找了这么些年也没找到的。”易松脸不红心不跳地无中生友道,“我和一个朋友联系过了,说确实有这方面的消息,综合考虑以后才给出这个保守的时间,基本上用不到这么久,但是我不能砸自己招牌呀,还是保守点好。”
“这有点说不通。”
“淡定,没什么说不通的,我也不需要你付订金。”看着斯塔克质疑的眼神,易松决定为了六亿美金妥协一步,“你只要准备好钱就行了,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唔,交你想要的。”
哪怕已经决定了要直接绑了冬兵来换钱,易松也不准备把这件事提前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了他解释不清自己怎么会如此确定凶手还活着的。
要知道杀手这种职业基本上不得善终,按常理来推断一个二十年前的刺客现在活着的概率并不大,要是引起斯塔克怀疑,对方脑子一抽半途整出点幺蛾子终止交易自己就吐血了。
毕竟既然是拿钱办事的活计,当然要演……服务到位让老板满意了。嗯嗯,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谁能说自己骗人~~~
“那就这么定了。”斯塔克说着伸出了右手。
他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按照这样的方式来他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当他决定了要查处真相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依照广撒网方针。
虽然公开悬赏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斯塔克没想过,但是他也不会只局限于干等着易松的答案,他接下来还会让贾维斯帮他联系几个业内行家一起找。因此答应易松的方案完全是没问题的,总归这笔钱是要准备出来付酬金的,谁先谁得。
“啪!”易松不由地咧开了嘴,感觉自己仿佛握住了金矿。
……
神盾局“巴士”号飞机内。已经处理完伤口的沃德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里养伤,在四下无人的寝室里,他哀伤的脸上透着一股茫然。
由于最近科尔森小队的任务比较繁忙,沃德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加勒特联系(主要是加勒特曾经表示除非任务有进展,为了保密起见不要和他联系),直到此次他与爱尔兰的九头蛇同僚会面,这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加勒特身受重伤的消息。
沃德比神盾局的任何人都清楚加勒特的身体状况,他知道没有意外加勒特基本上是撑不了多久了,这让沃德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自青年时期起,他就是在加勒特的教导下生活至今的。救自己出狱的是加勒特,训练自己的是加勒特,介绍自己加入组织的还是加勒特。哪怕现在,他也是出于加勒特的任务要求才加入科尔森小队的。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就是朝着加勒特指的方向前进,对方完全就是一个父亲的角色。
然而沃德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困境——前面的方向不见了。或者说即将不见了。
而且最可气的是,他发现自己很可能没法恨起仇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