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以为我出事了？”弗瑞满脸无奈地看着从投影中显现的六道半身影像。

他此时已经通过电脑查询了希尔探员发来的资料，从而初步了解到在自己消失的几个小时内神盾局发生了什么。当得知罗曼诺夫已经被斯塔克一路夹到加利福尼亚后，尼克弗瑞便明白自己的隐藏计划可以宣告失败了。

尽管他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但估计凭斯塔克的性格是不会放任握有重要资料的罗曼诺夫离开的，也许此时对方已经在秘密破解u盘中的密码程序了。这种事斯塔克是有前科的，去年在天空母舰上他就干过。

于是弗瑞当机立断挂掉了手机，直接利用飞机上的设备开启了投影模式。他准备和复仇者们的开一场行动会议，既然暗中进行的计划已经宣告破产，弗瑞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总归事情还没有达到最坏的地步，无非是回到起初的安排——他需要拖延时间糊弄过去。

因此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局长先生？”受不得委屈的斯塔克率先发难。

看了眼飞机的自动飞行路线，又摆摆腿示意托拜厄斯推到远处，弗瑞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如你们所见，我想暗中做一些不适合被人知道的工作，没想到一时疏忽引起这么大的问题。”

即便被遭到自己部下忠心耿耿地背刺，尼克弗瑞现在依旧没有改变行动目标的想法，破解利莫利亚之星信息库始终是首要任务。洞察计划绝对不容有失，利莫里亚之星这座与洞察计划相关的发射平台被外部势力占据了那么久，他必须找出其中被植入的错误信息。

如果换做其他关联信息，本来只需要销毁这些资料就够了，但是洞察计划的推行绝对具有必要性，因此必须进行纠错。否则重新制定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很可能过不了世界安全理事会那关。然而他听希尔说此时那份资料以及到了斯塔克手里。

“斯塔克先生，我希望……不，我请求你将拷贝了利莫利亚之星资料库的u盘还给罗曼诺夫探员，这里面的信息很重要。”弗瑞脸上挂起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就像希尔刚才说的，那份资料有很严格的加密程序，必须带到三曲翼总部的局长办公室才能破解。否侧会被销毁。”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说说里面关系到什么吗？”斯塔克面带笑意的抛了抛手中的移动硬盘。这句话自然只是调侃，他仅仅是想看到尼克弗瑞失措的模样。

事实上他完全不认为这份资料有什么珍贵的地方，甚至根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在看待之前那场登船突击行动。

先前他担心的只是尼克弗瑞个人的生命安全，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救过自己。虽然他不允许自己感谢对方，但是在行为上帮点忙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更好玩的一方面在于，哪怕有内奸的存在，所谓洞察计划也不可能威胁到全人类。因为天空母舰的武器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也是他为什么支持弗瑞推进这项计划的原因。

在动力引擎升级后，天空母舰的续航能力几乎是无限的，也就是说其上搭载的精准射击武器将会永远悬停在被“佐拉算法”选中的潜在罪犯头顶。

因此这种毁灭性武器必须掌握在绝对公义的人手中。

而他，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就是最具公义的人。一旦天空母舰升空，他斯塔克就有了能随时消除地球上潜在威胁的权限。他确信，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必然能保证自己在面对全人类利益时保证绝对的理智。

“很抱歉。”然而从弗瑞嘴里吐出的只有四个音节，不过随后他还是加了一句，“但是我可以想你保证，它关系到全世界的安危！”

“那我就不给你。”斯塔克说着就把u盘塞回了钢铁铠甲服务生的臂甲内——怎么也得让成天黑着一张脸的弗瑞多求几次才过瘾。当初对方在给自己注射钯中毒解毒剂的强势姿态，斯塔克可是至今不愿忘记的。

“斯塔克先生……”美队显然被尼克弗瑞的演技所打动了。

“托尼，要不先给弗瑞吧，看他的样子这份资料真的很重要。”班纳博士也有些意动。他不是有多关心全人类的发展，而是在担心其他方面。毕竟本来他的生存环境就不大，要是真如弗瑞说所言发生了危机，自己刚刚有些盼头的小日子还过不过了？

黑寡妇跟着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既是神盾局特工又是复仇者。有这样的双重身份导致她此时开口根本没有说服力，说不定还会引起反效果。

“嗨呀！磨磨唧唧的。”不过易松这回倒是被斯塔克那套欲拒还迎的操作整笑了，“不给就不给呗。其实吧，弗瑞，你也可以回来了，其实你是想查九头蛇内奸对吧？”

“是的，不过不全是，事实上我对于九头蛇的说法仍然抱有疑虑。”关于这点弗瑞不准备说谎，因为也许还得借助复仇者的力量来减少外勤人员的伤亡。无论钱再多也要省着花，不能因为乍富就随便消耗兵力。

“我建议你先回来。”易松回忆着剧情说道，“九头蛇是真的，反正以我得到的消息，你们神盾局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就是九头蛇当代首领之一。”

他记得弗瑞应该就是在这次行动以后被一连串明杀、暗杀弄死的，这只下金蛋的母鸡他怎么舍得让对方死呢？弄个半残就行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

不可能！

尼克弗瑞并没有表露出内心的惊讶，而是反问道：“看来你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什么之前不说呢？”

“╮(???????)╭很简单，没证据。斯塔克……”易松说着忽然一顿，想到了死于非命的老斯塔克，于是又将目标指向了好欺……好脾气的美队，“史蒂夫，很抱歉拿你打个比方。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爸爸不是你爸爸，而是你真正所属家族的生死仇人，你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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