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就马上开整下午茶?
会不会抬快嘞!
摇晃着高脚杯中的暗红色液体,易松趴坐在椅背上伸手朝餐车方向一指:“斯凯,帮我拿点冰块过来,我可乐里的冰块的化光了!”
“所以还是服务员?”冬兵巴基侧头靠近好友小声说道。
(..??_??..)
给了二人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斯凯“啪”得站起身接过易松手中的杯子走到餐车前,嘴里更是不依不饶道:“拜托,开个玩笑而已。谁让你们表现得那么像,唔——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呢?”
“哈——”
不同于美队的自嘲笑声,巴基倒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小姑娘,男人们从战争中发展起来友谊,是你难以想象的,敬如今强大而自由的美利坚。”
巴基举起手中的咖啡对着前方环绕半圈,随后一饮而尽。
枪击每一天?
易松嘀咕着对冬兵还以理解的笑意,同样拿过斯凯还回来的高脚杯一饮……就是一口,毕竟干杯太浪费。
而后嘴里说道:“所以为了你们曾经为之搏命的祖国不再遭受战火,来帮助我吧!神盾局的做法太过激进。当然,九头蛇也一样,所以需要我们来改造。”
……
纽约,三曲翼大厦。
目前待在顶楼停机坪上的皮尔斯正驻足于建筑边沿的栏杆前。眺望着这座自己被迫守护了几十年的城市,皮尔斯此刻的心情相当复杂。
他相信,自己下一次回来之后这里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正如之前所答应易松的,皮尔斯并没有提前发动洞察计划。当然,这和什么诚实守信之流的高尚品格并无直接关系,只是源于几天前应对“弗瑞反击成功”时的那个仓促决定。
由于当时皮尔斯没有预料到,尼克弗瑞能从冬日战士的手下走得如此从容,甚至听幸存下来的人说弗瑞当时只是蹭破了点皮。所以他不得不改变自己曾经的计划。
皮尔斯原本是准备,等他顺利干掉尼克弗瑞以后把黑锅扣在美国队长头上,然后借着神盾局局长遇刺身亡的余波慢慢将排除异己的计划实施下去。
与此同时,九头蛇也可以浑水摸鱼,趁着大家注意力都被这一些列事情吸引的时机将洞察计划往前推进。
可惜袭击的结果与皮尔斯事先估算的“尼克弗瑞至少不能出面发声”的局面有着极大出入。于是皮尔斯只好变更预演方案,转而采取先发制人的补救措施,抢先一步诬陷尼克弗瑞为九头蛇余党,以此争取各方扯皮的时间。
不过仓促间的决定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因为九头蛇的浮出水面,不仅浑水摸鱼的计划无疾而终,就连国防部和白宫内一些官员对神盾局的疑心也是油然而生。
要知道,这次暴露出来的问题,是己方间谍部门发现了敌人卧底,而且这个卧底甚至都当到神盾局的局长!
在此种震动下,国会山往下的各部门难得统一了意见,决定对神盾局内部进行大规模清查。直到今天神盾局的绝大多数行动都处于停摆状态,其中自然也包括“体量”极其庞大的洞察计划。
这便是皮尔斯在易松那答应得如此爽快的理由。因为近日来许多事都要同国会方面派来的官员从中斡旋,他本来就打算放几天假。
不过皮尔斯心里有数,重启计划也就是明后两天的事情了。
毕竟如此重要的任务白宫必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总统埃利斯大手一挥任命了国防部长为此次督查的总指挥。
而非常凑巧地,德高望重的部长现在恰好是加勒特亲自发展的下线,现在自然被皮尔斯所接收了。虽然说对方这次手下带的公务员大都并非自己人,但其中的区别也仅仅是多花些时间“调配职责”的问题而已
皮尔斯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位国防部长看着膘肥体壮,其实内心与非洲大草原的猩猩一样充满了繁殖欲望,以至于过去四十出头的时候就开始力不从心,近十年来全靠加勒特的蜈蚣血清吊着最后一根雄性的尊严。
还真别提,皮尔斯在此之前根本没想过,原来蜈蚣血清那种容易令人狂怒至气血翻涌的并发症还有这种用法。
但是也得亏加勒特脑洞大开,才让组织在如今获得了强而有力的援助。念在这点,还是让加勒特安享余生吧,反正他也没多少时间活了。
也就是因为诸事尽在掌握,皮尔斯这三个小时内一直都在盘算着怎么离三曲翼大厦越远越好。
哪怕他已经见证过自己飞到北极的事实,体验到了易松传送能力的强大之处。但关于对方所说的“时刻注视着”自己,皮尔斯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就算他们蛇盾局的卫星视野遍布全球,皮尔斯都不敢说能时刻监视住某个人。因此皮尔斯怀疑易松可能与尼克弗瑞进行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合作,致使三曲翼中装有获得弗瑞许可的监视道具。
因此既然那个自称为易的异人族说三个小时后要来抓自己,皮尔斯当然不会束手待毙。
鉴于对方来去自如的空间能力太过诡异,匆忙之间也来不及进行研究,皮尔便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最质朴的道路——战略性转移,只要你找不到我,能力再怎么无解也没用。
不过异人族这块人力资源我绝对不会放弃,我们会再见面的,易!
迎着楼顶上八月底并不算寒冷的疾风,皮尔斯自信地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
看到不远处渐渐完工的飞机地勤,他满意地点了点……愕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和四肢仿佛就像被焊在了原处一般失去了腾挪余地。
我中风了?!
这是皮尔斯见到自己刘海被狂风调戏后的第一个反应。
“啊——啊——啊——啊——”
由于正处在风口,皮尔斯奋力发出的叫喊声还未彻底离口,便被灌入嘴里的狂风吹得七零八落
不到一秒,回忆着此刻颇具熟悉感的生命体征,皮尔斯的脑海逐渐中浮现出不久前易松的那张脸,耳边仿佛回响起那句:“下午茶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