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人打穿了自虹门。
甚至连宗师境的门主都被击败。
自虹门脸面彻底丢尽，门主虽然保住性命，可自虹门却再无法维系下去。
其实陈凡斩了自虹门牌匾不算什么。
江山门的牌匾也被斩了。
问题是，这与江山门当初的情况完全不同，毕竟江山门的宗师没有出手，就算陈凡伤再多的江山门弟子，那也是弟子之间的战斗！
而自虹门主可是亲自下场了的，陈凡更是在击败了他之后斩下的牌匾！
这斩的何止是牌匾，更是自虹门的“脸面”！
其实陈凡说什么“自虹门除名”，本是情绪高昂时所言。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chèn）！
自虹门主，堂堂宗师，可能自感被一个十六岁少年当众击败，彻底丢了脸面，当日便闭了门派，就此离开了燕都城。
树倒猢狲散，自虹门基业一朝尽散。
自虹门真的完了！
即使宗师，想要建立起如此门派也要付出不知道多少精力和时间。
燕都城宗师多了，可想入四门两馆之列却不是容易的。
……
白云道馆。
在剩余弟子簇拥下，陈凡返回道馆休息。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陈凡也并未直接前往下一家踢馆。
毕竟与宗师交手，陈凡面临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他也知道。
当自己展露出实力，消息传出去，各大势力也会采取不同的态度。
恐怕无间门也会立刻破格提升对自己的暗杀等级，其他与自己有怨的组织、势力对自己也会有不同的态度。
不说别的，江山门和自虹门的弟子，怕也都对自己恨之入骨。
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任何事情，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若是对自己恩重如山师傅遭受如此委屈，自己有实力而不站出来，他的心境也再不可能顺畅！
何谈修武。
“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手段全出，实际上，我还没有动用元胆的力量，更不必说，要不了多久我的元胆就能突破第三重。而且我的两个意境，也都在挂机，每一天过去，我的实力都在上涨……”
想让无间门以及其他针对自己之人，无法得逞，自己只要以超越他们想象的速度成长就是了。
而他也自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
……
而在陈凡返回休息短短时间之内，关于他实力的传闻也是飞速传遍整个燕都城。
各大家族、门派皆是得知了相关消息。
“怎么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十六岁，领悟意境，剑败宗师，武院历届出过这般厉害的人么？”
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拥有血体，甚至法体的特殊天才，或许能够在宗师之前匹敌宗师，但也没有十六岁的时候就这么厉害的。
整个清河郡才多少宗师，整个大乾天下才多少宗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同龄人甚至还在练力阶段的时候，他竟然能够打败宗师了。
四门两馆，除了碧净门之外，剩下；两个门派也都是异常尴尬。
再无之前的高傲。
他们或许有实力远胜于自虹门的武馆，可问题是面对陈凡这种十六岁少年，难道倾巢而出，获胜就有意义了么。
还不是脸面丢尽。
弟子之间的对决，前辈出手本来就有些以大欺小的意味，最恐怖的是，若是败了，难道也要像自虹门主一般就此离开燕都城么？
还有极其关键的一条。
陈凡是武院明月楼弟子，不是他们可以任意揉捏的对象，他们甚至都不敢随意暗地出手。
此时此刻，江山门那位门主真的是大大松了口气，其也是武道七重，若是当初出手，真的败给陈凡，他几乎无法想象，江山门该怎么维系下去了……
……
陈凡休息之际，却有客人找上门来。
“陈凡小子，到此为止吧，山芸馆和蒙正门两家，的确也曾试探你白云道馆，却并没有趁机欺辱你们道馆弟子，目前为止也还没有侵占你们道馆半点利益……”
陈凡叹了口气：“叶伯父，你何苦牵扯其中？”
来人正是碧净门的门主叶无双！
而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两只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陈凡，一脸惊喜，眼睛里闪着泪花：
“陈凡哥哥……”
“云欣……”陈凡叹了口气，朝她点了点头。
此次董固志重伤昏迷之后，四门两馆，只有碧净门的行为还称得上道义，非但没有踢馆上门、侵占资源，甚至还对白云道馆弟子有所庇护，也曾送上了疗伤丹药。
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叶无双走上前来，叹了口气：
“你太高调，得罪的人已经足够多了……自虹门和江山门实力一般也就算了，剩下两门，山芸馆与蒙正门不同。即使董馆长无碍时，二者实力也要强于白云道馆的！”
陈凡顿住，默然不语。
叶无双又叹了口气，面色极其复杂：
“你应当也知道，董馆主做的那些事情不是秘密，他对大乾皇子出手，又身负重伤，是不可能能守得住这份基业的，即使没有各大武馆试探、逼迫，白云道馆也是无法支撑下去……他们所为不过是人之常情。”
陈凡怎么不知道，只是他却摇了摇头：“可是碧净门却没有趁机出手。”
叶无双也是表情更加复杂，也是感到许多欣慰：“我们两家毕竟关系不一般……”
他心里也十分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要不然现在担心的也要加上他碧净门了！
陈凡的实力，或许没有真的冠绝燕都城，可是联想他的年龄，代表的含义就太恐怖了！
此时的陈凡或许还颠覆不了燕都城的格局，可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
若陈凡有朝一日成了武道十重，要谁生谁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燕都城有谁能挡得住？
叶无双看着陈凡：
“你虽然已经具备普通宗师的实力，可却并不意味你能够绝对安全。这里不是武院……而且……”
十六岁堪比宗师，代表的含义太过恐怖。
大乾之内，鱼龙混杂，谁都不知道，燕都城是否有敌国甚至异种族间谍处在。
更别说妖兽祸乱才过，清河郡还没有完全安定，陈凡如此高调，自然也有面临很大危险的。
陈凡眯起眼睛，而后看向叶无双：
“叶伯说的道理我都懂。而……若是我猜的不错，剩下那两馆，有哪一家找到叶伯父了吗？”
当自己展露出能够比肩宗师的战斗力之后，陈凡不信剩下两家还能坐得稳！
叶无双点头，也不掩饰：
“你猜的不错，山芸馆的馆主刚才找我详聊过了，他愿意付出重礼作为赔偿，我希望你答应下来，毕竟山芸馆没有自虹门、江山门那么过分，而且山芸馆的实力也不是二者能比的……”
陈凡心道果然。
四门两馆的格局维系至今，要是碧净门没和其他任何势力有关联，反而是怪事。
他看着叶家父女两个：
“既然叶伯父亲自过来说情，小侄自然要给你面子。只是山芸馆可以算了，蒙正门，我还是要走一遭的。”
“你这孩子——”
叶无双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蒙正门是上四门两馆第一门，也是燕都城排名第一的门派，即使他们有身为大门的尊严，不可能如那自虹门一般宗师亲自下场。但其内也是天才弟子繁多……”
陈凡默然不语，眯起了眼睛，若蒙正门不出宗师，陈凡也自信可以一剑全挑了，这是他的自信。
叶无双看着陈凡，苦笑摇了摇头，但心里却也对陈凡感到满意。
陈凡作为虽然冲动，却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陈凡直接抛弃白云道馆，就算其天赋再高，叶无双也是看不上眼的。
叶无双见陈凡不语，又道：
“你一定要小心，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正在盯着你呢。你应当知道大乾有无间门这个特殊势力的吧，等你离开燕都城时来找我，我亲自送你回武院！”
陈凡得罪了太多的人，如此高调地展露出过于恐怖的实力，难免会吸引到有心人的注意。
叶无双哪里知道陈凡而今的极限实力，也不知道无间门在燕都城的堂主，昨日就死在了陈凡手中！
无间门反应需要时间，派遣更强者过来也要时间。
当无间门真的提高了陈凡的暗杀等级，那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凡说不定已经回武院了，他自然不会害怕。
……
没多久，山芸馆送上的道歉礼物，便已经到了。
是一颗丹药，一颗达到地级的疗伤丹药！
也正是陈凡曾经得到过一颗的碧玉回天丹。
拿着这枚丹药，陈凡也是无奈皱眉：
“山芸馆果然财大气粗，财力远超过那山河门，竟然送上地级丹药，可惜这碧玉回天丹虽好，但疗伤只是效果之一，未必能治好师傅的伤。”
地级丹药价值可比一般极品宝器要高多了，而且更难获得。
只是可惜，即使都是疗伤类丹药，治疗效果也有很大不同。
不过，陈凡却也根本没有迟疑的机会，检查过丹药之后，便给师傅服下了。
董固志气息虽然舒缓不少，却仍旧没有醒过来。
“普通地级丹药，虽然也能对宗师有效，但却根本不足以唤醒师傅，除非达到天级，或者一些针对师傅伤势的特殊地级丹药……”
陈凡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