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又急又气,不管乔唯一的挣扎,按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径直撩起她后背衣服看了眼。
乔唯一半截脊椎处,青紫了一大块,他用手轻轻碰了下,那片皮肤是肿着的,温度很烫。
“后背什么时候受的伤?”他盯着伤处怔了几秒,随即沉声问。
乔唯一印象中,这几天她唯一一次撞到后背,是前天晚上,厉夜廷将她丢在沙发上,可能上面有岁岁的玩具,正好撞上了她的脊椎骨。
她抿着嘴角,没作声。
“说话。”厉夜廷紧皱起眉头。
厉夜廷只是将她当作泄愤的工具,此时却关心起她的身体,乔唯一觉得有些可笑。
“与你有关吗?”她忍着痛,轻声反问道。
厉夜廷心中像是堵着什么,想发作却又发不出来。
他紧盯着乔唯一,沉声问:“倘若现在带你去医院的人是唐易,你会这么和他说话?”
“至少他……”乔唯一想都不想回道。
说了几个字,却又停住了,没往下说。
唐易再渣,也不会同时脚踏几条船,不会前面睡了这个女人,后脚又去睡其他女人。
然而这话说出口,却像是她在吃醋,很奇怪。
不说也罢。而且说了又会惹得他心中不快,将脾气发泄在旁人头上。
她已经吃够了教训,装聋作哑是她最好的选择。
“唐易怎样?”厉夜廷咬牙切齿反问道。
乔唯一浑身难受得厉害,不想和他吵架浪费自己的体力,索性闭上了自己的嘴,一言不发。
乔唯一现在是病人,而且呕吐晕倒的症状,很有可能,是怀孕了。
厉夜廷在心里重复告诉了自己十几遍,现在不能对乔唯一发火。
半晌,伸手脱掉了乔唯一和自己沾上呕吐物的外套,丢到了一旁。
乔唯一不知他要做什么,挣扎了几下,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索性放弃,任他摆布。
厉夜廷将乔唯一抱坐在了自己腿上,抽了几张湿巾,紧皱着眉头,用力帮她擦脸擦嘴。
乔唯一被他的力道弄得疼得受不住,反手推开他的手。
两人对视了几秒,厉夜廷从边上抽了一瓶矿泉水和纸杯,帮她拧开了,递到她的嘴边,沉声道:“张嘴!”
“我自己有手。”乔唯一轻声回道。
厉夜廷对她的耐性已经到了极致,微微眯了下眸,回道:“你若是想让我嘴对嘴喂你,直说。”
她刚刚才吐过,厉夜廷这么重口味?
乔唯一忍不住皱眉,然而见他低头过来,随即乖乖张口,含了一口水在口中漱嘴,吐到了一次性纸杯里。
吐了三四次,直到嘴里没有发酸发苦的胃液加着咖啡的味道,才停下。
厉夜廷见她乖了,神色才稍稍和缓了些。
半晌,沉声问她:“这个月月经来了没有?”
乔唯一愣了下,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怀了他的孩子?
“我吃了避孕药。”她沉默了几秒,避开厉夜廷目光,望向窗外,低声回道。
大出血在医院第二天,她就让唐元宝帮她买了紧急避孕药,那两天恰好是她危险期,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再次怀上厉夜廷的孩子。
免得又出了意外情况,他们又说她拿孩子来要挟厉夜廷,说她不知羞耻,说她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