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敬看着乔唯一,失望地摇了摇头:“医院大厅的监控,也有当天傍晚你出入病栋楼的监控录像。”
厉子敬确实憎恶安桐和乔唯一母女,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看着乔唯一从六岁长大到十八岁,看着她一点点地长大,如何能没有一丝感情?
但是乔唯一太让他失望了!谎话连篇!满腹心机!
“你就和安桐一样。”厉子敬看着乔唯一,沉声道:“我原以为你跟安桐会有所不同,但我还是高估了你。”
“我问你,因为阿衡是你跟夜廷之间最大的阻碍,所以你才起了想害死他的心思,是不是?”
“我没有。”乔唯一紧紧盯着厉子敬,急切回道:“我真的没有,爷爷!”
“你不要再叫我爷爷!”厉子敬喝道。
乔伊人看了眼厉子敬气到脸色发青的样子,皱着眉头轻声道:“姐,你不要再气爷爷了,你难道想让他步伯父的后尘吗?”
“你放什么狗屁!这儿轮到你来说一个字?!”乔唯一扭头狠狠扫向乔伊人。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再添油加醋,只会让厉子敬更加笃定就是她做的。
“她是目击者,如何不能说话?”厉子敬喘着大气沉声道。
乔伊人看着乔唯一。
半晌,努力从轮椅上下来,艰难跪在了门口,朝厉子敬磕了个头,道:“爷爷,姐姐她一时想不通也是正常的,你们再给她一些时间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乔唯一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她没有管身旁做戏的乔伊人,她现在脑子里一片乱麻,她必须要理一个头绪出来。
当务之急,她必须立刻找个能自证清白的办法……
现在即便是厉夜廷立刻赶回来也没用,因为厉夜廷那天一直在剧组酒店楼下等她,没有跟着她。
“既然她还是死不承认,那就报警吧。”一旁厉家的人轻声朝厉子敬道。
“是啊,报警吧。”其他人跟着附和道。
乔唯一看着室内众人,猛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厉子敬皱着眉头问她。
“我说了我受伤,就是受伤。”乔唯一看着厉子敬,轻声回道。
她说话间,解开了自己外套的纽扣,慢慢脱掉外套,丢到了一旁。
随后,又脱掉里面的高领紧身毛衣,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蕾丝吊带衫。
她脖子根的那道红色伤疤,随即出现在众人眼前。
“拆线的就医记录,医院一定还能查得到。”她在微凉的空中,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着低声道。
“还有唐易的车离开停车场的时间记录,那天是他送我去了医院。我拆完线之后,立刻回到了停车场。”
“你们现在就去查,我不怕。”
她话音刚落,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厉夜廷喘着粗气大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站在人群中央,只穿着单薄吊带衫的乔唯一。
他眼底带着薄怒,随手脱下身上外套,一把盖在了乔唯一肩头,将她狠狠拢入怀中。
乔唯一蜷缩在他胸口,微微低着头。
隔了会儿,朝他小声道:“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