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牧长清眨眨眼,视线从床顶移向右侧,一张精致如画的俏脸随之映入眼帘。
她正面带微笑瞧着自己,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柔情与欢喜。
心跳禁不住加快。
牧长清吞了口唾沫,小声道:“什么时候了?”
“不知道。”
栗子香揪着一缕白发在他脸上轻轻搔弄,柔柔道,“好像才天亮没多久。”
“那豆皮回来了?!”
牧长清大惊。
见他东张西望,栗子香轻笑道:“别担心,豆皮在湖边那棵桃树上睡觉呢,她一直都这样,好好的床不乐意睡,就爱睡在稀奇古怪的地方。”
“这样啊……别闹,鼻子痒……啊……啊嚏——”
“就闹就闹~”
五分钟后。
牧长清无奈中又夹杂着几分宠溺道:“现在闹够了吧?该起床了。”
“不嘛,就不起~还早呢。”
栗子香继续搔弄他,同时在他脑子里发出声音:“叮——新任务,陪我再睡会儿,奖励二十点徒弟值。”
后者顿时安静下来。
眨眨眼,认真道:“话说你现在每次给我这么多奖励,就不怕我哪天把你东西全换完?”
“不怕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哪怕把我换走都行哦~”
“咳……行,你到时候别后悔。”
“必不可能后悔,长清帮我顺顺毛啦。”
栗子香放下发丝,往牧长清怀里拱了拱,想让他抱住,方便顺毛。
结果牧长清死活不愿意侧身,就平躺着,脸上还出现了些许尴尬之色。
“怎么了?不想抱着你家香香软软的小狐狸吗?”栗子香撅嘴不满道。
“不是……”
“那就侧身面对我呀。”
牧长清欲言又止,腾出空闲的左手挠挠头,组织语言,片刻后迟疑道:“你看啊,你是专业大夫对吧?”
“嗯?”
“应该对各种身体构造很熟悉吧?比如各个部位的作用什么的。”
“是的。”
“你想想,男子清早起床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什么情况?”
“……”
秒懂。
栗子香闹了个大红脸,小心翼翼抬头看向被子表面,果不其然,有个地方正常又不正常地凸起了。
如果他侧身面对自己的话……
脸好烫。
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一些不健康画面,再加上昨晚的闺蜜夜谈,栗子香下意识并住双腿。
轻咬嘴唇,思绪飘飞到九霄云外。
好半晌才回复过来,狐耳轻掸,羞臊道:“难受吗?”
“……有点儿。”
“那你起床吧。”
牧长清愣住,不解道,“这么快就让我完成任务了?”
小白狐轻轻点头,两只坚挺的狐耳此时已经因为害羞而软趴下来。
嗫嚅了会儿,她将被子稍稍往上拉了点,盖住脸,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一会儿再起,长清先去找个地方自己解决下啦。”
“呃……没,没必要。”
好家伙,这要是每次都得用上手艺活,早晚“亏”死。
不过尿还是要嘘的。
于是他起床了,坐在床沿尽量背对着栗子香。
但就在他披上外衣要起身的时候,一具香软娇躯忽然拥了上来。
栗子香紧紧抱住他,咬了咬他的肩膀,柔意绵绵又万分羞赧道:“长清,你那个……那个要是许久出不来的话,可以一边想着我一边那什么,我不介意……”
“……”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栗子香猛地松手,整个缩进被子里踢踢踏踏。
牧长清则吞了口唾沫,涨红脸走到门口,刚一开门,抬脚便踢到了门槛上,当场一记狗吃屎。
起身后愤愤道:“我是正人君子,但是正人君子也有底线,不要诱惑我了!”
“噗嗤……哈哈哈哈鹅鹅鹅……快去啦~”
无锋在楼下等候已久,见他出来,立即飘飞而上落在背后,看起来很“开心”。
看到它,牧长清心中的燥热感总算消退不少。
不禁感叹栗子香实在太可怕了,勾起人来顶不住,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又纯又欲”。
清纯的时候像个邻家少女,欲起来的时候……
明人不说暗话,他刚才有种反身给她办了的冲动,但理智终究压制了邪念,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还没能力去负责。
扪心自问,万一弄出人命,或者说狐命,自己拿什么去保护娘俩儿?
没有!
“唉,修仙路漫漫呐。”
清晨,竹林间的空气格外好。
牧长清上完厕所,又去水井边打水洗漱完,再去到厨房做早餐。
今日份早餐是鸡蛋灌饼,还得从和面开始制作,因此稍费时间。
和面时,栗子香穿着睡衣下来如厕和洗漱,完事儿又回到屋内,不知是睡回笼觉去了还是干嘛去了。
等牧长清开始煎薄饼,小心翼翼戳了个洞往里面灌鸡蛋时,栗子香再次出现。
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牧长清呆呆地看着她,完全忘了手上的事。
原来她是上楼穿衣化妆去了。
原本披散的长白发扎了个发髻,发髻底下用金丝带束缚,剩下的头发则在稍稍翘起一段距离后瀑布般垂落而下。
俏脸上略施粉黛,嘴唇比平时红润不少,显然用了类似口红的东西。
两只人形耳朵上也各挂了一串半透明耳坠。
至于衣服,换了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浅绿色加白色的连衣短裙,大腿只盖住一半儿,剩下都露着。
两侧腰间和两条衣袖则各自往下垂落一片晶莹白纱,双手挥动和奔跑时,白纱会跟着动,仙气飘飘。
到了脚上,同样是一双绿白色为主体的平底布鞋,露出光洁脚背。
总结用一句话来形容这身妆扮:清纯且不失性感。
栗子香忽然吸了吸小鼻子,惊讶道:“呀,什么东西糊了?”
“卧槽,我的饼!”牧长清猛然惊醒,赶紧把黑了大半的灌饼铲出来。
“干嘛发呆呀?好好一个饼可惜了……”
栗子香小跑上前,捧起饼一脸心疼。
牧长清舔了舔嘴唇,没,没好气道:“我觉得吧,这个不应该怪我。”
“那怪我咯?”
“嗯。”
“嘿呀?”
小白狐将狐尾唤出,轻轻飘起,一副作势欲打的样子。
“你今天就是打我,这事儿也怪你,谁让你穿这么漂亮。”
“噗嗤——讨厌~”
栗子香收回狐尾,忍不住笑出声,而后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飘飘,白纱翩飞,活脱脱仙子下凡。
“长清喜欢吗?”
“喜欢。”
牧长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大长腿,轻吞唾沫,转身继续弄鸡蛋灌饼。
但小白狐哪儿能这么放过他?
欺身而上,搭住肩膀,换上一副诱惑姿态,娇滴滴道:“公子~奴家难道不比这饼子诱人吗?为何公子只看饼,不看奴家呢?”
“别闹。”
“奴家才没有闹呢,只是想着让公子多看奴家几眼,心中便甚是欢喜。”
“……”
“看看嘛看看嘛~喜欢的话还可以摸哦,奴家绝不反抗~”
“……”
是可忍,孰不可忍!
牧长清转身,一把——还是忍住了,他手上不是油就是面粉,脏得很,若是沾在她这身衣服上可太不值当。
顿了顿,他哭笑不得道:“先别诱惑我了,乖,听话,去一边等我做完早饭。”
“噢,那好吧。”
栗子香扁扁嘴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乖乖坐在餐桌上,手撑下巴,用充满柔情的眼神看着那个正在做早餐的男人。
其实,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修仙者很少会饿肚子,可他还是坚持做,一日三餐不断,甚至换着花样来。
“真是个傻……咦?”
栗子香忽然愣住,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片刻后起身来到牧长清身旁,用手轻抚他腹部。
“干嘛?你别瞎摸啊,会出事的。”
“长清你灵涡七层啦?”
“……啥?”
牧长清愣住,转而闭上眼内视自身,又迅速睁开,震惊道:“我去,喝几杯酒居然也能升级?还连跳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