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幅度一大,她眼睛就发花。
从现在开始,她就坐在这里坚持着等下去。只要司冥寒回来,她便去质问,对,就是质问!凭什么要这么一直关着她?反正她也离不开京都的!
陶宝靠在沙发上,虚弱的连喘气都费劲,那么一碗清水能抵什么用?
她已经三天未进米粒了。
不得不说,司冥寒这个人多心狠手辣,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真是可怕。
脑子里忽然闪现了昨晚上的画面,陶宝吓得眼睛睁开,瞪着上方。
她把司冥寒扔进浴室后发生的事情让她错愕,她居然发酒疯拿蓬蓬头对着司冥寒喷水?!
天啊,司冥寒没有把她弄死那绝对是因为她命大!而不是司冥寒大发善心!
陶宝消极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陶宝一开始是靠着沙发装死,后来干脆躺在沙发上装死。
反正等司冥寒回来还有一下午的时间,以她现在身体的虚弱样也坐不住。
对于陶宝如此放浪不羁的行为,鲍勃也不去管她了。
从陶宝来寒苑的两次可以看出,她不一般。
司先生从未带过女子回寒苑,陶宝的出现,说暧昧不太像,说单纯的男女那就更不像了。
很矛盾。
以鲍勃察言观色了那么多年也难以猜到,在司先生深不可测的想法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陶宝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直到天色渐暗,司冥寒回到寒苑。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外面停下,陶宝似乎是听到了引擎声,眼睛缓缓地睁开,带着茫然。
撑起身体,昂起脑袋,陶宝正好和进来的司冥寒对上视线,那双深沉锐利的黑眸毫无波澜。
陶宝一个激动,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啊……”然后手扒着茶几又爬起来,站起身,朝司冥寒晃晃荡荡地走去,拦在他面前,“可以……可以让我回去了吧?你总不能一直关着我吧?”
“有何不可?”司冥寒面无表情地凝视她。
“什么?你……你这样关着我算是什么事啊?你到底要干什么?”陶宝说话都费劲,说一句喘两下。“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拿水喷你,可是我当时酒喝多了,一时冲动才犯了错,您就不要跟个酒鬼计较了,可以么?”
不远处的鲍勃站着,朝司冥寒的脸色瞅了一眼,无法想象司先生被水喷的场景。
这女孩子胆子真大。
居然也毫发无损……
司冥寒给她的回应不过是冷冷的一瞥,转身就往餐厅去了。
陶宝看着那挺拔伟岸的身影,又急又气。
跟着过去,进入餐厅,就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
司冥寒在餐桌前坐下,开始优雅有教养地用餐。
陶宝都饿了三天了,看到这些吃的,别说是美味佳肴了,就算是山肴野蔌她也渴望地不得了。
但是眼前最主要的不是吃东西,而是离开。
“我知道昨晚上喝酒不对,可我实在是饿了……我也知道,我不该把饭菜给掀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让我回去吧?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的……”
司冥寒冷眸看着她,“不知道我在用餐?”
“那我现在立刻回去,从你眼前消失,不是更眼不见为净么?”陶宝可怜兮兮地求他,视线还时不时地从美食上扫过去。
司冥寒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黑眸深不可测,“廖熙和当年勾引男人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
陶宝清丽的眉头皱着,呼吸无力地喘着,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为廖熙和辩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在司冥寒的心里,廖熙和就是个该死的人,包括作为女儿的陶宝。
还有,她这就是拒,哪里有迎了?
“或许你现在就可以给廖熙和打电话,问她该如何哄男人开心,或者,如何让男人在床上更爽。”
陶宝本来还苍白的脸,因为司冥寒的羞辱而涨红,“司冥寒,你不要太过分!我不是你的玩物!”
司冥寒冷笑,黑眸阴寒,“这就是你来求我的诚意?嗯?”
诚意?陶宝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够深的了,还要怎样?
司冥寒站起身,在陶宝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密密实实地笼罩着她,压迫感让她喘气更费劲了。
下颚一紧,被有力的手指给捏住,细嫩的肌肤上感受到指腹的粗糙感,紧实又危险,“你说对了,你就是我的玩物,是在床上玩,还是地上,沙发上,浴室里,走廊上,都由我说了算。”
陶宝牙齿咬着,因为虚弱,身体微微发抖着。
这人还能更混蛋么?她难以想象自己在他说的每个地方都来一遍的画面。
他是个可以随时变态的危险男人!
三年前的那一夜,他还算是正常的?他的身体里到底有着什么样深不见底的兽欲?
“或者,我们从餐桌上开始?嗯?”司冥寒的话让陶宝的头皮发麻。
餐桌上?这怎么可以?她难以想象!
陶宝心慌,又因为他的话感到羞耻,“请你不要那样……”
司冥寒冷冽地凝视她,带着让人惶恐的气场,须臾薄情命令,“带她下去!”
说完,手放开了她的下颚,转身。
有两个黑衣保镖走进大厅,陶宝见状,慌张地上前一把抱住司冥寒的手臂,结实的肌肉触感让她心慌,可是怕被关起来的心理让她不敢撒手。
司冥寒冷戾的眼神看向她。
陶宝立马低着头,“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喝那些我赔不起的酒,更不应该没有听你的警告逃走,下不为例,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逃走了!我……我要是再逃走,你就……就打断我的腿!”这样的诚意够了吧?“司先生,再这么饿下去,我会死的……”
“没有我的允许,你死不了。”司冥寒黑眸冷漠地看着她,“是自己出去,还是让人拖你出去?”
陶宝咬唇,不敢再抱着他的手臂。
看着司冥寒在餐桌前坐下,对她视若无睹,心里真是恨的不得了,可她又斗不过这位权势之王。
在他眼里,踩死她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