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师看向楚王。
楚王不动声色,微微点头。
那草丛里,有毒钉。
昨晚半夜让人放的。
赵咸余既然说定亲会有灾祸,那就坐实它吧……这样他一辈子也不用定亲了呢!
……
温黄有些紧张。
掉马毕竟有风险。
但突然看到一个人以后,她就不紧张了。
李禛来了!
就在草地那边,看着他们打球。
他换了骑马装,看起来又高又挺拔又好看,往那一站,观众席的女孩子们不看球了,都看他。
温黄整理了一下衣服,抿了抿唇,感觉心里有小鹿在撞一般。
也是怪了。
以前跟他是夫妻的时候,没有这样过。
现在和离了,远远看他一眼,居然就到了无法自控的程度。
可惜他并没有看这边,只看着赵咸余。
赵咸余也看到了他,不知怎地就有点慌。
也不知道这慌会传染还是怎么地,他身下的马突然嘶叫一声,摔了下去。
赵咸余大惊。
诶?是他摔不是马摔啊!
不是这么摔的呀?
感觉有人抱住了他的腰身,赵咸余的腿被马稍微压了一下,就被拉开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李禛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赵咸余惊魂未定地回头:“这马这么回事?怎么躺下啦?”
李禛:“陛下过来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少说话。”
赵咸余:“……”
皇帝快步走了过来。
皇后,薛天师,楚王,温黄等所有人都跟着跑过来看。
“小五!小五!你怎么样?摔到哪里没有?”皇帝问。
“没有。”赵咸余说出口了以后,才想起正事来,赶紧改口:“不过,我的腿刚才被马压了一下,现在感觉有点疼!”
说着,赵咸余自己把裤腿撩起来,露出温黄给他做的假伤,青紫青紫的一片。
“哎哟!这么严重!”皇帝脸色一变,“这马怎么回事?这是得了什么疾病吗?王德宪,你去看看!”
王德宪和几个黄门过去仔细检查了,然后过来在皇帝旁边站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回事?”皇帝问。
“陛下……马蹄铁里有颗钉子,跑着跑着就刺破了马的脚掌。”他将沾血的钉子拿给皇帝看。
皇帝眼神一沉,看向李禛和秦少游:“这是怎么回事?”
秦少游皱着眉头:“马是五殿下自己的踏雪,不是马场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李禛:“像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
“什么?故意放上去的?”赵咸余瞪大眼睛,“是谁要害我的踏雪?输不起就别上场呀!给人马蹄上装钉子算什么玩意儿?”
“谁要害你的踏雪!”李禛冷冷说了一句,“人家要害的是你。”
赵咸余:“……”
“来人!”皇帝发怒:“把负责喂养五殿下这匹马的马倌拿去审!这几天经过手的人,全部都审!”
“是!”禁卫去了。
赵咸余给赵甫使眼色,然后装模作样地说:“哎哟!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赵甫给薛天师使眼色。
薛天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最终深呼吸说:“陛下!恐怕是星象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