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就出去了。
温黄换好衣服出去,就见他无精打采地靠在墙上,有点可怜的样子。
温黄斜了他一眼,径直走了。
李禛跟上。
赵咸余在城外等着他们。
看着比李禛还无精打采。
温黄奇怪地问他:“咦?舅舅,咱们不是要去接外祖母吗?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样子?”
赵咸余叹了口气,说:“心情不好。”
“为什么呀?”温黄问,“难道你不希望你娘回宫?”
“当然希望了!跟这个没关系。”赵咸余说。
“那怎么了?”
赵咸余刚开始不说话,后来憋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昨天我去见了我母妃一面。”
温黄:“哦……她是不是让你帮忙求情?”
赵咸余:“嗯。”
温黄看向李禛:“他们母子两人……如何处置?”
李禛:“赵佖贬为庶民,赐自尽。
张贵妃,废去位份,送入延宁宫禁女道士观,终身不得出。”
温黄微微叹了一口气,安慰赵咸余说:“他们这样做,害死了多少人?害惨了多少家庭?
如果徇私不处理的话,难平民怨!
而且,以后那些王公贵族人人效而仿之,可要了命了!”
赵咸余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他不仅是为这个。”李禛在旁说,“张贵妃跟他说了一些话。”
温黄:“什么话?”
李禛:“关于皇后的。”
温黄:“关于皇后娘娘什么?”
李禛:“说是,因为陛下疼爱五殿下,所以皇后故意指使张贵妃纵容,甚至养成,不学无术的纨绔作派!免得跟楚王争太子之位。
还说皇后在他小时候,还想害死他,贵妃阻止了。”
无论是心里最慈爱的母后突然变了质,还是抚养他长大的张贵妃将会有个悲惨的余生,赵咸余心里都不好受。
他说:“不管怎么样,我母妃还是对我好的。养尊处优的贵妃,落到那个地方,也不知道……”
“我觉得未必。”李禛却继续往他心上扎刀子,“惯子如杀子,张贵妃很懂这个道理。所以她从小对魏王异常严格。
她之所以保着你的性命,只是怕陛下责怪她,或者是拿你争宠。
若不是他养育了你和魏王两个孩子,她也升不到贵妃的位置上去。”
赵咸余瞪了李禛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禛:“你最好不要把这情绪带到外祖母那里去,应该高兴才是!要不然她还以为你不想让她回去呢!”
赵咸余翻了个白眼:“要你说!”
温黄瞅着他两,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两人都看向她。
“有个老爷,坐着辇在路上走,这时候,有个骑马的路过,迎头就冲他叫了一声:猪!
老爷大怒,骂道:你说谁是猪?你才是猪!
话音刚落,一群猪跑来,把老爷给撞翻了!”
笑话说完了,两人却都没笑。
“怎么?不好笑吗?”温黄问。
赵咸余表情有点凉。
就在这时,李禛指着温黄喊了一声:“猪!”
温黄斜了他一眼:“你管谁叫猪呢?”
话音一落,旁边传来猪叫声。
她转头一看,旁边有一黑一白两条小猪跑过……
温黄:“……”
“哈哈哈哈!”赵咸余大笑。
李禛也笑。
温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