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姬燃礼被周望景死死的卡住了脖子,她觉得自己的脖颈像是要被对方捏断了。
周望景将姬燃礼的提起,周身红黑色的休谟缠绕盘旋,愈发的浓郁。
之所以能在休谟稳定尘的限制下使用休谟,是因为他吸收了来自不灭孽蜥的适应能力,所有没能将他杀死的伤害和束缚,最后都会被他适应免疫,并且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在之前和梁渊的战斗中,这份限制没能将他杀死,于是如今他已经能够成功的适应现实稳定尘的影响了。
“很遗憾,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作为帝王的你,好像并没能学会。”周望景掐着姬燃礼的脖子,感受着她此刻的挣扎,却不肯按他的话去照做,摇头遗憾道。
“你···杀了我。”姬燃礼嘴角渗出了鲜血,她的喉咙在挤压中已经破裂。
她宁愿被眼前的男子杀死,也绝对不愿意主动的将pangloss 的遗物交给对方。
被谋逆者杀死的帝王和主动交出国家至宝的帝王,在史书上绝对是两种不同的评测。
既然已经是走投无路,她只希望此刻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至少不用再受到这些她无法接受的屈辱。
但结果总是事与愿违,无论是求胜,求生,还是求死。
面对姬燃礼的求死,周望景依然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在半空,却是冷漠的摇了摇头。
“不,我不会杀死你,你还有很多用处,无论是维持这个国家也好,还是在接下来我离开凰炎后,保护白祈也好。”周望景轻声说,看着姬燃礼。“我需要你为我做事,姬燃礼。”
对方听到他这话先是惊讶,随后更是不禁冷笑。
“让我为你做事?”姬燃礼冷笑道:“你休想。”
“啊,你这样的回答,我一点也不意外。”周望景说,然后又忽然问了姬燃礼一个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你之前说的那些,我全部都不怀疑吗?”
姬燃礼也很疑惑,之前他问的那些问题,她回答的那些答案,对方没有提出丝毫的质疑。
甚至在自己说不知道的时候,对方甚至都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这太过奇怪了。
除非,对方拥有某种一眼看穿她话语真假的能力,又或者···能够验证她话语真假的能力。
“因为无论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是全部还是有所隐瞒···接下来,你都会乖乖的交出自己的全部。”周望景轻声说,同时伸出手撬开姬燃礼的嘴巴,指甲刺穿了自己的掌心。
鲜血顺着手心流入姬燃礼的嘴中,姬燃礼不断的反抗,但是面对力气比她大了无数的周望景,她的挣扎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深红色顺着她的脖颈开始蔓延,姬燃礼在周望景的毒血下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但是周望景却没有停手。
他的深红王血对于任何异常来说,都是致命的毒素。
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却又有着另外的功效。
那就是使得除了原初之血以外的人类,变成异常,或者说现实扭曲者一类的东西。
他想要姬燃礼乖乖的听话,就只需将姬燃礼变成异常,然后再使用深红之王息加以控制就可以了。
深红色的毒血在姬燃礼的体内蔓延,红色腐蚀了她的皮肤,蔓延入她的双眼,然后又隐没入她的皮肤。
周望景见已经差不太多,就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姬燃礼落回在地上,身体开始不自然的踌躇,体貌特征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长出了类似于尾巴和尖锐耳朵一样的东西。
最大的变化还是她那双眼睛,此刻已经消失了她眼中原本人类的色彩,变成了红黑相间的瞳孔。
女孩儿的变化让周望景感到满意,自我神化产生的变化至少没让女孩儿的样貌完全改变,不然对于之后她继续担任凰炎国的女帝,多少会产生些许的影响。
姬燃礼在痛苦的呕血中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体发生的这些骇人的变化,感受着自己身体发生的自我神化,甚至来不及痛苦和悲伤,就已经被红黑色的光影所笼罩。
她的双瞳开始无神,仰起头看向眼前深红的身影,也就是周望景。
“我以深红之王的名来命令你。”周望景低声说:“接下来在我离开凰炎之后,保护白祈的安全,同时取消一切对基金会的压迫政策···”
周望景轻声说出了自己的一个个要求,面对这些个要求,姬燃礼只是听着。
“现在,带我去找pangloss 的遗物,然后去白银大厅。”周望景轻声说。
姬燃礼呆呆的看着周望景,听着他的话,最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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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大厅之中,pangloss 的信徒们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休谟,组成的巨大仪式成功的抵挡住了来自外界的污染。
但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仪式的光纹在肉眼可见的动摇,这让所有将生的希望寄托于此的人们,都感到不安沮丧。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官员拽住了阿曼森的衣领,怒吼道:“你明明说过自己的仪式可以挡住这些污染的!我们付出了所有的休谟,如今甚至连试着闯出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面对官员的愤怒,阿曼森看着动摇的仪式,也微微皱眉。
这份污染显然是来自053没错,但是却又比起他所理解的要强烈许多。
“你们···我们如果会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这名官员掏出了怀中的手枪,背后的其他人也掏出了枪,愤怒且警惕的将枪口对准眼前的这些基金会的逐光者们。
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休谟,而眼前的这些人还没有,但好在他们还有枪械以作武器。
基金会的士兵见状也抽出了腰间的直刀,双方的人各站在长桌的两边,剑拔弩张的态势。
而下一刻,白银大厅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开门声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门外就是疯狂和污染,难道那些发疯的人已经闯入了这里?
但进入这里的人显然并没有陷入疯狂。
那是一个穿着被鲜血染红风衣的男子,阔步向着所有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