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最开始的灵感来自于自己用非法的手段从对方那里获取的,但依照托尼·斯塔克的性格,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于是说道:“嘿,汉默,这是我的原创作品,属于高科技义肢,与你的外骨骼作战装甲没有一点关系……”
“贾斯汀·汉默!”就在两个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各怀心思地叙旧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怒火中烧的奥巴代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解决掉这两个妨碍到自己的人。
明明如今的一切是在你的拱火下做出来的,你如今却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你这个叛徒!
从奥巴代向着路人开火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根本无法正常地思考,满脑子都是干掉托尼·斯塔克以及其他挡路的人。
铁霸王装甲的机械臂撑着地面,液压装置运转,将数吨重的机体从地面上拔了出来——幸好托尼·斯塔克的技术过硬,战衣内的减震装置有效地缓解了冲击力,这使得奥巴代在刚才的冲撞中仅仅是昏迷过去,根本没什么大碍。
“汉默,希望你的装甲车上搭载得有武器系统,不然你就赶紧离开吧!”托尼·斯塔克的的双手抬起,两只手掌对准了奥巴代,掌心炮预备充能。
“你们谁都别想走!”奥巴代左臂的外挂式火箭弹瞄准了装甲车,右臂的火神炮瞄准了托尼·斯塔克。
贾斯汀·汉默讥讽地笑了一下,按下了装甲车操控台上的某个按钮,装甲车后部的装甲打开,一个穿着外骨骼作战装甲的人影被弹射出来,它两米五的身高,外形风格上近似于反浩克装甲,但设计上却简练许多,并且还用了数码迷彩的涂装。
液压减震系统抵消了落地时的冲击力,外骨骼作战装甲内部的人员根本感觉不到有多大的冲击力,就和自己从半米高的地方跳下来一样,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稳住身形后二话不说,摆起架势,准备作战。
比起铁霸王装甲的武装到牙齿,全身上下都是重火力,外骨骼装甲这边反倒显得非常另类,一手持着将大部分躯干都遮住了大盾,一手拎着一柄双头大锤,锤头上还有一根线缆盘旋而下,缠绕在锤柄之上,另一端则链接在外骨骼装甲之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奥巴代吃了一惊,隐藏在肩部的微型导弹随着外层装甲的开启而被自动装填到发射架上,瞄准系统锁定了近在咫尺的外骨骼作战装甲,点火发射。
外骨骼装甲内,内置的雷达系统捕捉到微型导弹的飞行轨迹,左手盾牌一拍,从侧面拍中了微型导弹,将其拍到了一边,将路边炸出一个大坑。
下一刻,盾牌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外骨骼装甲已经在原地消失,表现出与体型严重不符的灵敏绕到了铁霸王的背后,双手握着锤柄,重重地向着铁霸王砸去。
而双头锤的锤头的一段喷射出一道斥力光束,也就是给一把冷兵器的锤子安装了一个火箭助推器,产生的反作用力将双头锤瞬间加速到数倍音速,犹如一枚炮弹般狠狠地砸在铁霸王的腿部,将它的腿部关节卸下。
以此为转折,铁霸王占据上风的局势被逆转,即便铁霸王装甲被斯塔克工业的科学家们升级过,但是在反应速度、装甲灵活度方面,是远远不如机械外骨骼的,被重锤接连打击,铁霸王装甲接连遭受打击,直至彻底损坏。
仿佛打铁一般,机械外骨骼装甲双手握着锤柄将锤子高高举起,然后向着着奥巴代砸了下来,矢量喷射口的斥力粒子束将这一锤的力量放大了数倍,连空气都在这一锤的影响下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得益于钢铁战衣的性能,奥巴代还撑了几秒钟,但紧接着就被狠狠地压到了地面上,陷进了泥土里。
就像被神话中的巨人狠狠地砸了一锤子,以奥巴代为圆心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原型坑,底层的泥土在重压下挤压而出,将之前的战斗中被破坏的沥青石子和水泥层覆盖。
作为主要目标的奥巴代可不仅仅是被压进了地面那么简单,铁霸王装甲的外壳还算保存完整,顶多有些变形,内部的零件因为超出了减震系统的承受极限而损毁,就算有心人想要拉回去研究,得到的除了一个壳子就只剩下一堆破烂了。
至于奥巴代那就更不用提了,终究还是一界凡人之躯,如果不是铁霸王装甲的密封性不错,早就有汤汤水水地流出来了。
一锤砸下,机械外骨骼装甲又举起了锤子,看样子还要再补上一锤。
“不要杀了他!”
托尼·斯塔克见状,急忙叫到。
虽然奥巴代有千般不对,但他始终是自己的亲人,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而不是死在当场,至少要给他一个忏悔的机会。
机械外骨骼装甲立即停了下来,将盾牌捡了回来,然后回到了装甲车上。
在没有搭载飞行模块的情况下,机械外骨骼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车辆,这种装甲车便是为外骨骼装甲量身开发的运载车。
另一边,托尼·斯塔克跑到了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铁霸王装甲前,开始以暴力手段掀开它的头盔与胸甲,将奥巴代从里面揪出来。
原本他可以正常打开的,但是在机械外骨骼装甲的大力打击之下,那些结构已经变形损毁,无法以正常的手段开启,暴力破解是无奈的做法。
但是托尼·斯塔克高估了奥巴代、或者地球人的身体素质,他掀开装甲之后,看到的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对此,托尼·斯塔克并没有对于贾斯汀·汉默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因为贾斯汀·汉默和他的秘密武器是他亲自打电话叫来的,建文帝那种“勿伤我叔”的做法不会出现在这里,四周的满目疮痍,无辜路人的尸骸,四处可闻的哭喊声,熊熊燃烧的汽车,这些因素都让托尼·斯塔克无法因为自己人的死亡而迁怒他人。
甚至在不久之前,托尼·斯塔克对奥巴代也动了杀意,可以说他现在这个下场,是对无辜生命下手的必然结果。
装甲车内,贾斯汀·汉默看到奥巴代的死相之后,露出一个微笑,奥巴代死了,对他有好处。
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他和奥巴代的那些龌龊随着他本人的死亡而烟消云散,除了停留在纸面的弧形反应堆的授权之外,一切都无人所知,
从装甲车上下来,贾斯汀·汉默走到托尼·斯塔克身边,看着打开的面罩下他那张哀伤的脸,问道:“难道这个看不出人形的家伙是你认识的人?”
没等托尼·斯塔克回答,从头顶上传来轰隆隆的直升机声响,不是警方或者军方的直升机,而是新闻报社的直升飞机。
他们早就来了,远远地在战场周边观望,靠着摄像机远远地拍摄着现场的画面,并由女记者进行解说,新闻报道再好,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那飞弹、子弹到处乱轰,清一水儿的重火力,对付军用的装甲单位都足够了,他们这些民用直升飞机就更别提了。
现在事件结束了,正是抢新闻的时候,谁肯落后。
……
翌日,神盾局总部,三叉戟大厦。
特工之王尼克·弗瑞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独眼正凝视着远方,黝黑的皮肤使人看不懂他的脸色——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即使是窥测了事件无数秘密的他,最近也感觉自己有些赶不上时代了,这个世界正在摆脱自己的掌控。
作为典型的“美帝式思想”的继承者,尼克·弗瑞总保持着‘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虽然是个理想化的和平主义者,但也不排斥使用核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维护和平必须掌握绝对的武力。
敲门声忽然响起,在这个时间能来找尼克·弗瑞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心腹,基本上就是寥寥的几个人。而每个人敲门的习惯都是不一样的,根据力量和频率的不同,尼克·弗瑞能够听出来人是谁,便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吧,科尔森。”
进来的人果然是科尔森,他西装革履的衣着未变,将一叠纸质报告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他本次任务的任务报告,然后对身形高大的尼克·弗瑞说:“那个名叫银森的医生我已经安置好了,据他交待,在被囚禁期间,那个叫做十诫帮组织胁迫托尼·斯塔克为他们制造耶利哥导弹,然后托尼·斯塔克就用那些东西东拼西凑成了一套穿戴式的作战装甲;而且回到美帝以后,托尼·斯塔克在自己别墅的地下工作室里进行升级。”
“钢铁战衣吗?”尼克·弗瑞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站的时间长了,膝盖有些发酸:“花花公子那里就不用指望了,参与建造的银森能不能帮助我们打造一套那样的钢铁战衣。”
在昨晚的战斗之后,紧急派往的神盾局行动小队成为了收尾的,堵住了各方势力,回收了奥巴代的尸体以及铁霸王装甲,然后连夜召集电子工程与机械工程的科学家,试图靠着那一堆破烂复原出钢铁战衣来,但是科学家都对此摇头,表示他们没法把回收站那被压成一坨的废旧汽车还原成一辆超跑。
所以,尼克·弗瑞准备从银森这里打开缺口,神盾局必须掌握钢铁战衣这种技术。
“我向他提过这件事,但他拒绝了这个要求。”科尔森说:“而且银森不是专业学习电气工程的,我想他是不可能记得具体的步骤。”
科尔森的汇报只是挑关键部分说了一些,详细内容都在这份任务报告里,不仅有文字还有图形照片,是他简单处理了伤口之后连夜写出来的,可谓投入了一腔心血。
然后尼克·弗瑞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关键词——贾斯汀·汉默,而且在科尔森的报告中,贾斯汀·汉默的资料占据了不少的篇幅。
作为美帝第二大军火企业,汉默工业的领军人物贾斯汀·汉默在半年前开始就逐渐声名鹊起,在他的一手促进下汉默工业由单纯的军火公司向其他领域迈进,市面上的民用类电子产品一半都是打着汉默工业的标志;成了一个非营利性是病毒抗体研究组织,开往非洲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黑叔叔们摆脱疾病的困扰——虽然据神盾局调查,不过是借着这个名义搞人体研究,虽然真的做了一些事情。
而机械外骨骼这种装备,最早也是汉默工业进行先期试验的,只不过对汉默工业一贯的认知,让各界都对他们这个项目不抱希望,反倒是托尼·斯塔克从他们的技术中获得了灵感,制造出自己的钢铁战衣。
但是就昨天晚上的表现来看,汉默工业的外骨骼装甲在某些方面不如钢铁战衣——例如不具备飞行功能,但是在很多方面表现出的战斗力却远远优异于钢铁战衣。
几个学机械电路出身的科学家看到战斗录像,看到那外骨骼装甲表现出的灵活性,整个人都亢奋到颤抖起来,他们表示一辈子研究能够做出那种灵活性的东西,这一辈子就值了。
整本报告抛开塑料封面足有三公分厚,但尼克·弗瑞仅仅是草草地看了几页就放下了,让熬夜加班才写出这么多东西的科尔森有些牙疼。
“科尔森,你和贾斯汀·汉默有过接触……”尼克·弗瑞看着科尔森,说道:“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天爷,我一共才和贾斯汀·汉默见过一面,和他说的话还没有跟他的秘书说的多,我哪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虽然这样想,但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科尔森只能乖乖作答,按照短暂的接触以及掌握的资料进行分析到:“一个很能够隐藏自己真实面目的人——至少现在的贾斯汀·汉默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