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霖,回到县城,也没有回家去吃饭,直接就去了国营饭店吃了饭,就去了供销社。
县城里供销社的货都是抢手的,好多东西不先预订,可是买不到的。
楚谨霖沒有跟楼月如,商量要不要买自行车的事情,这是他要当彩礼的,他自己看着办就好,手表的话就要问问她,的意见了,毕竟她手上的那一块,是他之前去市里面出差,才买的,到现在也不过半年的时间,当初买回来,她还有些生气,不过最后还是被他说动了。
这会儿要是再买一只手表,他八成得挨一顿骂。
“你好同志,请问最近女士的自行车有没有货?”楚谨霖,到了供销社的二楼,看到自行车柜台旁有一个女售货员,走过来就问。
“有的,下午就到货了,你要先预订,还是下午再过来看?”女售货员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眼睛有些直不过问题还是能够回答的。
“什么牌子的,预订需要什么手续?”楚谨霖一听到下午就有,立马就来了精神。
“先把票交了,再写一张单据,钱交一半,下午四点半就可以过来,把另一半的钱交了,车就可以带走,大金鹿的女士自行车比较好看,还配了个篮子,和一个婴儿座要三百五十块,这边这辆是凤凰的女士自行车,也有配个篮子的,还有配个婴儿座,那个要三百六十块,要哪一种?”售货员指了指展示台上剩余的那一辆女士自行车说道。
楚谨霖看了一下展台上的那辆自行车,款式跟自家小媳妇骑的那一辆是一样的,就买一辆不一样的吧!
“那要一辆大金鹿的,这是我的票。”楚谨霖把票递给了售货员,又从自己兜里拿出了一打大团结开始数。
三百五十块钱一半就足一百七十五块,楚谨霖拿出来的钱全部都是大团结的,很干脆的数了十八张递给了售货员。
售货员看了钱和票,数了一下,然后就给开了一张盖了戳的单据,递给了楚谨霖。
“你下午四点半之后拿着这张票据过来,再给另一半的钱就可以把车带走了。”
楚谨霖没有耽搁,直接拿了票就转战别的地方,跟自行车隔了几个柜台,就是卖缝纫机的地方,县城里的标准结婚彩礼就是三转一响,礼金就按照个人的经济能力给出。
所以这三转一响在这县城里面倒是挺热销的,楚谨霖来到卖缝纫机的柜台,这边有好几个人在这边看缝纫机。
楚谨霖也不知道要买哪个品牌的,就静静地站在几个正在讨论的人身后,听着他们讨论再从中提取自己有用的信息。
很快他就确定目标了,这边的一个大婶看起来也是很有买东西的经验的,拍板决定买了一个蝴蝶牌的缝纫机。
这款缝纫机是海市出品的,质量比较好,耐用,滚轮也顺畅,那大婶说了,她十几年前结婚,她爸爸跑了好几个县城,才给她买了一个这种品牌的缝纫机,用到现在十几年了,还没有任何毛病。
楚谨霖也不废话,直接就上前在那个站着送货员的柜台问售货员:“同志,蝴蝶牌的缝纫机,我要一台,需要预订还是现在就能够买走?”
像这些比较值钱的物件,都会有一个展示台放着一台展示,其他的就会收到,后面的仓库,等到有人买的时候再从仓库里直接抬出来。
“缝纫机昨天下午才到的货,不用预订的,一张缝纫机票和十五张工业券,两百八十块钱,你现在直接给钱,开票之后就可以去楼下仓库那边领了。”售货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应该足顶家长班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不过看他上前摆弄那个缝纫机倒是挺熟练的。
“那好,我要一台蝴蝶牌的。”楚谨霖直接就从口袋里把钱和票拿出来,数了十五张工业券和手里那一张缝纫机票,还有二十八张大团结,递给了售货员。
小伙子,看他掏钱掏得这么干脆,有些目瞪口呆,他在这边上两年班了,也没有看过一个买东西这么干脆的。
不过还是很快的,就反应过来,把钱和票数了一遍,然后开了一张单子递给了楚谨霖。
“同志,你拿着这个单子,我让人带你去仓库那边领货。”
“好的,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小伙子,听到他道歉,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琴姐,这边这位同志买了一台缝纫机,我已经把票开好了,麻烦你带他去仓库那边领货。”小伙子喊了一下,旁边办公室门口的女售货员。
“我知道了,同志,请跟我来。”女售货员走到楚谨霖面前,看了一下他的单据之后就带着他走了。
就这一会的功夫,两个大件都被他买下了,楚谨霖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剩下的那些零零碎碎可以慢慢买,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
楚谨霖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把这缝纫机带回去的,刚好他刚走出供销社准备去找人来帮他把缝纫机带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正要走进供销社的楼玉竹。
“玉竹,过来帮一下忙。”
楼玉竹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还有些懵,转头看到了楚谨霖连忙笑嘻嘻的跑过来。
“楚大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这个时间会在这里的?”楼玉竹一边跑还一边好奇地问。
“我早上请假了,来帮我把缝纫机抬回家。”楚谨霖也没等他,直接自己转身就往仓库那边走,人家售货员还在那边等着他呢。
楼玉竹是之前租住楼月如房子的那家的小孩,今年十五了,平常跟他们几个处的都不错,笑嘻嘻的是个乐观的小孩。
“楚大哥,是要结婚了吗?买新的缝纫机,这个得多少钱呀?”楼玉竹室友听说这边的人结婚要三转一响的,不过他还小,没打听过这些需要多少钱?
“怎么?你也想结婚了,你存了多少钱了?说出来哥听听,看看够不够买这个的?”楚谨霖听到他问,就想着调侃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