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谢央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如何?事成了吗?”
刘庆站在一旁,笑着开口:“太子,奴才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捅人的刀子是奴才从司晋宇身上拿下来的,是司晋宇贴身带着的物件,朝中不少人知道。”
“奸淫他国来使,还是大丽国的公主,司晋宇别说翻身,恐怕这回连命都得搭进去。”
谢央满意的点点头,他这也算是兵行险着,总觉得心里不安,再次确认了一遍:“可把屁股擦干净了?若是有任何疏漏,孤会把你这个蠢材给五马分尸!”
此事事关重大,一旦事发,哪怕他是一国太子,恐怕也不能自保……
刘庆被谢央说的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放心!奴才万万不敢掉以轻心,绝对没留下半点把柄。”
他语气恭敬又害怕,果然,谢央看他这幅模样心情大好,将刘庆叫了起来。
谢央自大,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臣服他,害怕他,刘庆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摆出什么姿态来才能让谢央高兴。
“殿下,严氏在外面,说是亲手做了新的糕点。”
外面有侍卫出声,严氏现如今可是太子府的红人,随着她的谋划,日复一日的算计,硬生生把谢央对她的三分宠爱让外人看起来生生涨到了七分。
谢央正志得意满,对严氏的容忍度也高,直接将人放了进来,刘庆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谢央和严氏。
“刘大人,快,小的给你留着呢,您先来第一口。”
外边侍卫看到刘庆出来,连忙讨好的将手中食盒递了过去,这严氏惯是会收买人心的,一边利用谢央给自己造势,一边每次来都不忘记给这些侍卫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吃的。
凭借着这些手段,还真收服了几个侍卫给她时不时透漏些谢央的行踪,刘庆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庆对侍卫的恭维颇为受用,他跟在谢央身边,时不时的就要充当谢央的出气筒,长此以往,他自然也得把这些从别人身上讨回来。
两人将严氏送的那些吃的嚯嚯完大半,书房里就传来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女人似哭似欢愉的叫声听的人面红耳赤,不说门口守着的侍卫,哪怕刘庆这个没根的太监都听的口干舌燥。
“这严氏还真豁的出去,真不像清白人家的姑娘。”侍卫悄声跟刘庆说着话,跟一个太监在这里听太子的墙角,怎么看怎么尴尬。
刘庆对这话颇为赞同,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命得靠自己去搏,但是这严氏未免太不知羞了些,在这书房勾着太子行那白日宣淫的事,一次两次可以当是情趣,可如今已经发展成一个月要来上十几次,还有往上涨的趋势,着实也是个没脸没皮的。
不说普通清白人家的姑娘,就算是那勾栏院的张开腿做生意的,也没她这么泰然自若。
“所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严氏虽说手段太难看了些,但是也算是有几分小聪明。”
说完用帕子擦了擦嘴,独属于太监的尖酸调调拿捏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侍卫:“好好管住你自己的嘴,这些话我听听也就算了,要是让太子殿下听见了,你的小命可不一定能保得住!”
侍卫看刘庆吃干净了一擦嘴开始不认人,暗自在心里吐了一口唾沫!
这严氏不应该嫁给太子,反而应该配给刘庆当对食,论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两人如出一辙,简直是天生的一对。
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要坐副归顺的模样,像这种阉人,多半心理扭曲,要是被他记恨上,可没什么好下场。
谢央在严氏身上发泄完欲望,声音懒散:“每次可吃了药?”
严氏正趴在他身上,一副累极了的模样,她母亲教过,不论男人在床上本事如何,女人都得做出一副不堪承受的姿态来,如此才能满足男人的那些虚荣心。
听到谢央的话,严氏有一瞬间开始害怕谢央是不是知道什么,可一想自己每次将药都是灌给了丫鬟,那丫鬟的弟弟在她手上,万万不可能出卖她,这才语气自然了几分。
“喝了的,妾每次都记得,没有遗漏过。”
谢央对严氏的话并没有生疑心,在他眼里,严氏胆子小,也最听话,不可能有胆子搞阳奉阴违那一套。
到底是他的第一个正经女人,谢央对严氏还是有几分疼惜,摸了摸她光滑的后背以示安抚。
“委屈你了,再忍忍,等孤到了父皇的位置,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严氏紧紧的抱住他,声音脆弱又懂事:“只要能跟太子殿下在一起,我无论如何都不委屈。”
声音脆弱又乖顺,可面上尽是不屑。
陛下身子康健,太子若是想要上位,恐怕非得等上几年时间,女子能有多少个几年?
到时候她人老珠黄,靠着谢央这点可怜的情分又能干什么?
越是深想越是觉得自己没做错,严氏抱着谢央的腰安心的睡了过去。
只要有个孩子,哪怕谢央厌弃她也没关系,她只要一个长子!
这边司晋宇和谢央之间的事并没有传开,司晋宇没回忠勇伯府的事也并没有引起任何人在意。
没在淮阴王府,宋撷玉倒是愿意出门,带着宋撷燕到了雍王府的后花园散步。
“玉儿妹妹,这些茉莉用来泡澡,可使身子留香一日之久,你跟燕儿妹妹可一定得试试。”
梅云看宋撷玉视线在某一处停了许久,笑着开始介绍。
宋撷玉微微吃惊,这雍王府的茉莉跟普通茉莉不一样,是番邦送来的礼物,据说是什么杂交品种,开花少,留香长,哪怕是勋贵之家也是拿来泡茶的,还从来没听说谁奢侈的拿来泡澡的。
宋撷燕年纪小,小声开口:“梅姐姐,这样好看的花儿,用来泡澡太可惜了些。”
梅云笑眯眯的半弯下身子:“若是别人,我可不敢让人这么祸害表哥的花儿,可若是燕儿妹妹和玉儿妹妹这般好看的,那就不算糟践,是这些花儿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