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红山造纸厂。

十几个技术骨干看着一张新配方制作出来的滤芯纸。

大家脸色凝重，请回来的几人退休的技术骨干，都是七八级的老技术工匠，其中一个七十来岁的老者上前，用手捏了捏。

“袁老感觉如何？”厂长黄山奎问道。

“感觉还是不行，不过，要等到拿去给研究部门检测过后才知道。”叫做袁老的老者说道。

造纸厂可没有这些检测的设备，都是要送去工程院交给相关部门检测才行。

“快，马上送去检测，要快！”黄山奎说道。

王石给的时间只有半个月，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

这关乎到大家将来的收入，现在外面的企业下岗潮这么多，要不是有唐朝动力的“三滤”，也就是机油滤芯，柴油滤芯跟空气滤芯，靠卖纸，厂里这么多员工，工资都不够发。

以前计划经济时代还行，生产任务都是国家分配，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许多企业都自产自营，自己找销路。

现在外面还有许多造纸厂都有不少员工下岗了，也只有自己厂没有下岗。

几个退休的老员工也很认真对待此事，这关乎到他们退休金。

只有单位经济好了，他们才好。

这一批的纸浆都是用最好的原料。

高品质的柴油滤芯能够有效地阻挡柴油中有害杂质和水分，有效地延长保护喷油泵、柴油喷嘴和其它过滤元件的使用寿命，保证柴油发动机进油质量。

柴油滤清器的结构大致可分为换式和旋装式，现在北京红山造纸厂生产的唐朝动力专用柴油滤芯都是更换式，也就是一次性使用，滤芯的材质多采用滤纸，也有采用毛毡或高分子材料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去工程院的同志回来了。

“结果多少？”黄山奎问道。

看着对方的黑着个脸，黄山奎心里一暗，不用问了，结果都写在脸上。

“50％的水分离效率和60％的9－9.3微米的颗粒过滤效率。”对方说了一组数据。

“差这么多！”黄山奎脸色一暗说道。

图纸的要求标准是75％的水分离效率和70％的6－7.5微米的颗粒过滤效率。

“大家再试试，今晚就不用回去了，我让后勤部的人给大家送饭来，这个东西一定要在半个月时间内搞出来，这关乎到咱们的收益，王总可是说了，这东西是将来继现在使用的滤清器之后的产品，咱们现在要是能研发出来，也给咱们留一条后路免得将来被市场淘汰。”

“关乎到大家工资所以大家辛苦一点，要是这个产品研发出来，我给每个人两百块钱的奖金。”黄山奎说道。

在金钱的催动下，大家提起精神，投入到新的纸浆配方研究当中。

王石回到基地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王石把几个部门的主要领导招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这一次的会议是关于武汉唐朝公司生产基地的领导人选，厂长是销售部的主任雷子，服务部主任人选暂时未定，除了林政唐以外，王明警跟黄璨，你们两个谁愿意过去？”

“有句老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战士，觉得自己能行就主动站出来。”王石说道。

“老师，还是我去吧，武汉离我老家也近些。”黄璨看了看王明警看见对方没有说话，于是举手说道。

“嗯，那么服务部的主任就黄璨，还有你问问你那两个徒弟杜永贞跟伍志强愿意不愿意，愿意的话就一起去，服务部的骨干暂时就你们三人，你们到了那边，要尽快培养一批新人出来，可以招聘，也可以从发动机装配车间里熟练工人里挑选，看中哪个就点名带走，我们的唐朝动力发动机随着给几个装载机企业配套，产品会越来越多，售后服务的压力也会更大，只靠你们三人是不行的。”

“对了，段栾鸿现在到了什么水平了，出师了没有？”王石看着王明警问道。

上次发动机燃烧室进水的故障，段栾鸿表现得非常不错，三更半夜了还敢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明天一早让配件部的人发配件过去，这种急用户之气急，站在用户的角度上为用户着想的态度王石非常满意。

后来王石也看了他写的服务处理单，整个诊断思路清晰，理论基地扎实，动力能力强。

“段栾鸿表现非常不错，现在都可以独挡一面了，只有偶尔有时候解决不了的，中途会打电话回来请教。”王明警说道。

“这是正常的，新人嘛，一下子不可能什么都懂，不然就是天才了。”王石说道，“这一次就抽调他到武汉当个副主任吧，你这个做师傅的，回去问问他自己愿意不愿意。”王石看着王明警说道。

“好的。”王明警听到自己徒弟要到武当副主任，心里也是一惊，接着就是一喜。

这就什么，叫名师出高徒。

自己徒弟当副主任，自己脸上也有光。

“剩下的其他部门回去把人选递交上来，公司要发展壮大，大家的机会是有的，只要你们有本事，专心努力工作，为公司做出贡献，不怕我看不到，咱们是民营企业，没有那些国营企业那些弯弯绕，谁有本事谁就上，咱们不行那论资排辈那一套，说白了，谁能给公司赚更多的钱，我就提拔谁，当然，回报也是不少，我相信，全国，我给大家的工资也是相当高的了。”

“将来咱们不止武汉一个生产基地，也还有更多的分公司。”

王石看着大家说道，“大家还有没有想说的，没有就散会。”

大家从会议室出来。

“看到了吧，咱们公司里，就服务部最吃得香，出差不但有吃有喝，还学到技术，提升还更快，看人家段栾鸿之前就是发动机装配车间一名工人，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副主任了。”

“对呀，要知道咱们公司对整个职位的工资都有明确规定，各部门主任跟车间主任每月工资那可是一千两百块钱，不包资金，而且听说他们服务部都有属于自己的小金库。”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只看到贼偷吃，没看到贼挨打，服务部那些师傅到工地给人修车也是很辛苦的，大热天中午在太阳底下一晒就是一天，可不容易。”

“有吃有喝，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吗？现在干什么不辛苦。”

大家一边走一边说道

傍晚，王明警来到了段栾鸿家里。

“师傅。”段栾鸿看到王明警过来，迎了出去。

“师傅。”郭玉全也在。

“你小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