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本来就不爱哭的牧城池偷偷的掉眼泪了……
努力学他讨厌的礼仪,受了明里暗里的责罚,他不哭。
被府中的兄弟姐妹冷眼嘲笑,他不哭。
被家奴欺负,他冷静还手,也不委屈,他不哭。
可是……一切的自欺欺人,让他哭了,从记忆起,他哭都不到一个巴掌的数,在丞相府不过几个月,他用掉了一次……
他还记得他那时候偷偷的躲在了被子里哭了许久,想着父亲不爱,母亲也见不上几次,见了也像一个陌生人,他那时候非常非常的想要回家……回乡下的家,无数次的想爷奶,哪天是他最想的一次。
哪怕爷奶没有好吃的吃食,也好看的房子,没有柔软的床被,他也更加的喜欢爷奶的那个家。
可是不管他怎么喜欢,他都不能见爷奶也回不去。
时间就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半年后……发生了一件事情……本来他就要认命爹娘不爱他的了……那些事后他的地狱就开始……
………………
城池忽然睁开眼睛,眼中有些猩红的感觉控制不住自己。
“池儿,是爹弄疼你了吗?”
怜侍君给城池包扎手指,见城池闭上眼睛还以为城池疼了,他知道他的儿子最怕疼了,低头包扎也没有注意到城池的异样,只是见城池动了一下,以为是弄疼了对方。
只是他才抬头,差点被城池微红的眼睛吓到了。
“池儿,你怎么了?”
怜侍君伸手想要摸摸他儿子的脸,可是还没有摸到就被城池推开了。
“少爷……”阿容再一次看到这样的少爷,感觉自己又看错了?
“池儿?”怜侍君被怎么一推,有些怔愣的看着城池。
城池不小心对上了怜侍君那怔愣,不明白的又带着一种独特的关系………这种关心,城池想要逃离。
然而城池真的逃了。
“池儿!”怜侍君看在跑的城池,担忧焦急的对着城池的背影喊了一句。
城池被怜侍君的焦急的声音,喊着了脚步……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停下了脚步,神色也终于冷静了些。
看着门前空落的有着些杂草相掺,他扶着的门槛都是花旧的了,还有许多破旧不舍得扔的旧物。
城池看了看已经被小心包扎好的手指,他再次意识到,他不再是牧城池了,他有了个新的身份。
“池儿,你怎么了?”怜侍君见城池终于停住了,小心的想要靠近。
今天的池儿太不一样了,怜侍君的猜忌和罗正君猜的差不多,以为城池这些天是在将军府中被折磨,才这么的不一样。
“池儿,是不是你在将军府中受了什么委屈,你跟爹说说,爹……爹……”
怜侍君想要保证什么,可是如此没用的他,又能拿出什么保证。
“爹没用,是爹没用啊!让你小小年纪就嫁了……还是个……是个……非良人”怜侍君无时无刻都在恨自己没用,可是他又能怎样帮城池,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哭了。
“我……没事。”城池已经缓了过来,暂时的把一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压回去了。
看着怜侍君,有点犹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