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蛋,世界会议结束了。”
“世界会议结束管我屁事?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卡普额头上浮现一丝黑线。
“我是想问,这都三个月过去了,连世界会议都结束了,你到底还想在我这里住多久?”
“我现在都是个“死人”了,自己家都回不去,不住你这里还能住在哪里?你又没老婆,难道还在乎这个?”
“嗯,我在乎。”
三个月过去,卡普对贝尔的感情渐渐从久别重逢的喜悦,变成了深深的不耐烦。
这三个月过去,贝尔的身体依旧没有恢复到全盛,但已经从药罐子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根据医生的话,贝尔接下来需要的是漫长的休养,那种残破的身体不是靠药物治疗就能完全治好的。
于是,贝尔就以此为由,长期赖在了卡普的家里。
“三天之后,我就要再次出航,到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你一个人住我家里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
“反正你不是就快要出任务了吗?正好把你家让给我住一段时间,我保证你回航之前就离开。”
贝尔静静的喝了一口茶,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将整张报纸整个展开,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挡住,老老实实的看着上面的新闻。
卡普的额头浮现一丝黑线,扭头离开了自己的家。
刚出家门,卡普的阴沉的表情就迅速消失,转而是劫后重生般的解脱感。
“这下子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他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贝尔会住在他的家里,而是担心贝尔会跟着他一起出海。
两年多的时间,卡普终于第一次得到了龙的踪迹,这次出海不但是完成任务,而且他还要将龙带回来。
这件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贝尔一起去的。
而在房间里,贝尔放下手中的报纸,遥望卡普渐渐消失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想跟我玩心眼?你小子还嫩了点。”
卡普能得到的情报,贝尔自己当然有自己的渠道可以得到。
龙在北海现身的事情,贝尔当然是已经知道了的。
不过,贝尔并不准备去找他。
卡普的担心完全是多虑了。
现在的龙还处于成长期,贝尔并不准备对他的成长做出过多的干预。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龙接下来的生活应该由他自己做主,他根本无权干涉。
他接下来的目的,是传说中的三大兵器。
“天王、海王、冥王,三大武器中天王的下落不明,甚至至今为止连“天王”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根据贝尔原本的推断,天王至今都很可能在世界政府手中,但在经过和伊姆的对话之后,他却把自己的这些推论产生了一些怀疑。
总之,在真相还未展现之前,贝尔不准备寻找天王的下落。
“海王“波塞冬”是一个活体兵器,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生,甚至他们的爹妈都还没出生,现在考虑还为时过早了。”
“目前最有可能拿到手的兵器,应该就是冥王了。”
冥王是古代三大兵器之一,也是三大兵器中唯一拥有实体的存在。
冥王是一艘船。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没闲着,除了时不时关心一下古尔丹尼的成长之外,贝尔一直都在寻找鱼人工匠汤姆的信息。
现在的鱼人汤姆还不在七水之都,而是在和之国。
“怪不得找了这么久都没有踪影,原来是躲在和之国啊。”
贝尔靠在沙发上,把夹在报纸里的情报文件扔在一边,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和之国一趟。
根据情报,现在的汤姆工匠才三十多岁,年纪并不算太大,名气也并不响亮。
他可能还没有得到冥王的设计图纸。
“算了,先去一趟和之国,实在不行再去阿拉巴斯坦一趟。”
他寻找冥王战舰并非是眼馋冥王的战力,而是希望从冥王的图纸上找到一些线索。
有些事情,他还需要去求证一下。
“元帅大人,帮我准备一艘快艇,过两天我准备出门一趟。”
拨通了元帅办公室的电话,贝尔没有墨迹,当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艘快艇,帮我备足物资,顺便再给我准备一把名刀,还有价值一亿贝利的黄金,不要贝利,我只要黄金。”
“你又想干什么!”
听了贝尔的要求,钢骨空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了当的询问道:
“我要去和之国一趟。”
这件事,贝尔倒是没有对钢骨空隐瞒。
“和之国?你去哪里干什么?那里可没有我们的海军分部。”
“我要去传播信仰,毕竟我好歹也是太阳神教的神明嘛,多少也该做一些神明该做的事情。”
“滚犊子!”
面对不着调的贝尔,钢骨空果断挂断了电话虫,想了想,扭头拨通了后勤处的电话。
“准备一艘快艇,备足物资,再把仓库里那一柄【炽凰】拿出来。”
炽凰是最近才从海贼手中缴获的名刀,位列五十良快刀之一,目前海军还没有找到这把刀的归宿,正好便宜了贝尔这老混蛋。
电话虫传来嘟嘟的忙音,贝尔将电话虫收了起来,想了想,站起身来,准备最后去一趟海军学院。
现在正值午后,整个海军学院人声鼎沸,上千名海军新兵聚集在操场上,大声喊着军号,列队绕着操场跑步,进行着日常性的训练。
一个三十人的队伍中,古尔丹尼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跟在队尾,即便身体极度虚弱,但依旧能勉强跟上他们的训练。
三个月过去,古尔丹尼一边挨揍一边成长,已经逐渐能够跟上这些海军的日常体能训练了。
“古尔丹,你过来一下。”
三个月,贝尔这个神秘的老头已经成为了海军学院的常客,很多教官不知道贝尔是谁,但有元帅的口头指令,贝尔依旧在海军学院里畅通无阻。
“老头,你又过来干什么?”
古尔丹尼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自觉的从跑道上离开,给后面的队伍让开了道路,摊倒在中间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