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决定?”宗政御看着慕安安问。
慕安安很认真的点头,“我决定,好好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助力,我也相信,我绝对可以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累赘!”
说这些的时候,慕安安是很自信的。
微扬着下颚,眸光坚定决绝。
是宗政御一手养大的那个,骄傲、不接受任何挑衅的小公主。
而这样自信起来的慕安安是很锋芒的,浑身都带着光。
是宗政御欣赏和心动的模样。
他轻笑起来,捏了捏慕安安的脸,“那就请小公主多帮忙了。”
听到这句话,慕安安偷偷松口气。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还很担心宗政御不同意,或者说,宗政御要坚持把她送回江城。
慕安安都已经想好,如若宗政御坚持要让她回去之后,她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说辞来说服宗政御,或者说其他的应对方式。
结果都没用上,他就答应了。
答应的非常快。
看着她的眼神里,也没有什么安慰或者哄的任何成分,就是很坦荡的相信所以答应。
慕安安是有被感动到的。
“你真的相信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助力?”慕安安自己反而开始怀疑起来。
宗政御轻笑,“刚还那么又自信,这会儿怎么又没自信了?”
“刚自信都是装的。”慕安安说,“在你面前,我哪里敢有那么多自信?”
“怎么不敢有?”宗政御反问。
慕安安不说话。
在任何事上,她都可以自信满满,但是跟在七爷身边,自信和底气都会欠缺一点。
不为什么,这个男人太高了。
一直以来,慕安安为了能够完美的匹配上宗政御,一直都在往前进,努力着。
可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是说努努力,也不是说拼个命就可以赶上的。
如若真的可以,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么多不公平了。
就好像有人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接受最好的培养教育。
而有些人,从一出生就与知识绝缘,在最底层,拼了命的结果,只是刚好能够生存下来。
有些人在享受生活,而有些人永远只能为了生存奔赴。
就很不公平的。
慕安安理智现实,但也不服输,她也在努力的为自己的目标去冲,即便知道结果会有差,但依旧往前。
宗政御伸手抚着小姑娘的脸,“你一直都没有拖我后退。”
慕安安没说话。
七爷说,“一直以来,我家小姑娘都很努力的强大自己,独立聪慧,知道怎么帮助我,也知道我需要什么。
除了你,不会有人更适合在我身边。”
“自然,我也只容许你在我身边,明白吗?”
慕安安瘪嘴,听着七爷的这些话,她都快哭了。
有被安慰到,也因为这两句话,让慕安安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好像有了停靠,让自己知道,自己优秀的很。
这种认可是慕安安一直想要的。
“抱抱。”
她一开口,声音就超级哽咽。
宗政御赶紧宝贝的把人抱到怀里,抚着慕安安后脑勺,哄着,“乖。”
慕安安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靠在宗政御的怀里。
静靠了一会儿,她说,“那我要去宴会吗?”
“去。”宗政御很肯定的说,“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小安安。”
慕安安心脏突然加快了跳动。
她微微起身,看着宗政御。
七爷看她,“嗯?”
慕安安摇摇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宗政御。
她心里理智很清楚,七爷时因为知道她心里有自卑,所以为她低头,为她示弱。
这场宴会虽是宁修远开启,但正如罗森所说,这场宴会是宗政御与宁修远明面上,
真正意义的开战。
这场战争的结果,你死我亡。
这样的情况下,七爷肯定会希望慕安安这样的软肋不要出现,直接回江城,这样就不会分心保护她。
可是他那么温柔,照顾她的自尊心,要抹掉她内心的那种自卑。
“我一定会帮到你的!”慕安安说。
宗政御轻笑,吻了下慕安安的脸颊,“我知道你会。”
……
关于宗政家的家宴,这是京城名门圈内大事。
以宗政家的地位价值,尤其是老爷子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虽是隐退,但曾经的辉煌和地位都是在的。
如今老爷子病情缓和,主动举办宴会,京城名流基本能到场的,不能到场的,全都到场了。
成了近几年来,最为为盛世的一场宴会。
而这场宴会,都是顾夫人在全程安排。
大致的宴会场所,流程。
细致的宾客喜好安排。
全都是顾夫人一手安排,她也自知道这场宴会下的暗潮汹涌。
如今楼下宾客陆续到齐,顾夫人敲开了宁修远的房门。
此时宁修远正穿着一身黑色丝绒西装,打扮正式。
宁修远虽然是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可是在明面上,他失踪是一个保镖身份,像以往宗政家以及任何圈内的宴会,宁修远永远都只能穿最平凡的保镖制服西装。
像这样高档的丝绒西装,是绝对不能穿出。
这涉及到身份的逾越问题。
但今天不一样。
顾夫人看着宁修远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这一套西装,细心的帮他把门关上。
顾夫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威廉公爵那边给的意思是……只容许成功。”
说的同时,顾夫人看着宁修远,眼里还是有些惧怕。
卓然夫人是不容许动慕安安的。
所以宁修远直接找上威廉公爵。
因为他很清楚,威廉公爵不会管慕安安,只要能够拿到宗政家的一切,就算再卑劣的事,也会纵容。
威廉公爵只认结果。
只有卓然对慕安安……
而此时的宁修远欣赏的看着照镜子里的自己,并未对顾夫人这些话有什么动容情绪。
他整理着丝绒西装,突然问了顾夫人一个问题,“顾夫人,您觉得这套西装衬我吗?”
顾夫人略有差异,“什么?”
“这套西装,穿在我身上怎么样子?”宁修远重复问。
很认真的问。
没有以往阴阳怪气,或者病娇样子,就是像一个很普通的小孩,执着的询问问题,想要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