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裂口女出现在辉月藏平半身边。
“等等……”辉月藏平半急忙开口,试图延缓攻击,但裂口女完全不理会,甩动绷带缠住了他的四肢。
“艹,不给活路是吧。”辉月藏平半感受到鲜血急速流失,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巨斧朝裂口女劈了过去。
啪,巨斧被裂口女单手接住。
辉月藏平半脸色狂变,不管他如何用力,斧头被裂口女牢牢捏住,无法动弹分毫。
同为七大都市传说,红斗篷怪人的鬼气不管是质还是量,都颇为可观,裂口女将其吸收,实力得到了一次飙升。
现在的她遇到兔人,绝对有一战之力。
“等等。我认栽了,放开我,赤子之鬼我不要了!”辉月藏平半看到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惊恐的喊道。
“停手!停手啊!”
“师父!”辉月恭快步走到伊文旁边,劝解道:“他毕竟是我的二叔,丝丝同学也成功救出来了,你能不能饶过他这次?”
“放心吧,我有分寸。”伊文挥手示意道。“只是吸他一点血而已,不会危及到性命的。”
的确不会危及性命,只不过会造成瘫痪而已。
长沼忠道便是中了这一招,一直以来只能靠轮椅行走。
弄死我?伊文心中冷笑,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辉月藏平半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他的四肢已经干瘪。绷带却一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依然在吸血。
裂口女拉扯了一下,没想到绷带吸血吸上瘾了,竟然反抗她的命令,没有收回。看到裂口女要动剪刀,绷带这才吓得立刻回卷,缩在一起组成一个小人模样,对着她连连告饶。
绷带是红斗篷怪人的构成核心,红斗篷怪人的自我意识在吸收过程中已经消散,剩下的只是一些意识残留,让绷带保留了一定程度的思考能力。
裂口女伸出手臂,这些绷带非常自觉地缠绕在上面。裂口女掌握它们的命运,它们不敢不听话。
“丝丝,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伊文转头看向丝丝,还好,蝌蚪没有进一步生长。
只不过,为期一个月的断粮计划,又要重新开始了。
“我没事。”丝丝搂着伊文的手臂道。“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这次营救丝丝行动,进展相当顺利。
伊文看着丝丝的笑脸,松了一口气。虽然相处时间不到一个月,但是这个乖巧懂事的女生,实在是让人怜爱。
这份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总之,人没事就好。
辉月恭给伊文安排了一辆车,至于他,则是送辉月藏平半去医院,毕竟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二叔。
离开的过程中,伊文依然保持着警惕,时刻提防净堂和月,总感觉他会出来搞事情。
但让伊文没想到的是,一路畅通无阻。
难道净堂和月对红斗篷怪人如此有信心?
只安排了他一个人?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伊文心道。
丝丝的住址登记在学校名册上,很容易被查出来。为了安全起见,伊文决定在解决掉净堂和月之前,都和丝丝一起住在酒店里。
不过公寓里有些东西需要收拾,所以他们还是回去了一趟。
回到公寓,伊文在周边转了一圈,然后又在门口谨慎的查探一番,确定没有埋伏后,这才和丝丝一起进了房间。
“丝丝,打包一下行李,这里不能住了。”
“那咱们要住在哪里?”丝丝问道。
“在事情解决之前,咱们住酒店。”
“我明白了。”丝丝点点头,开始打包自己的书和衣物。
伊文则是进入卫生间,打开洗脸池下方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了风祁木之心。
他冒着风险特地回来一趟,就是为了将它带走。
莱拉为了得到风祁木之心,煞费苦心,想来即便在高能级世界,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它的功效,也的确让伊文惊叹。
伊文的纹章之力相比刚到盛京都那会,提升了数十倍,这还是只吃了极小一部分,假如全部吃完,恐怕纹章之力将会多的用不完。
不对,还要留一点给球球,吃独食这个习惯可不好。
啪,卫生间的门打开,丝丝将头探进来。
“伊文,我打包好了。”
伊文用布将圣树之心裹上,收入口袋里。
汗毛在这个时候微微翘起,伊文抬头,正好看到丝丝的目光从圣树之心上离开。
“怎么了?”丝丝问道。
“没什么。收拾好了咱们就走吧。”
刚才的汗毛预警是怎么回事?这附近可没其他人,只有丝丝一人。
忙碌了一天,此刻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打了车,伊文和丝丝来到一家四星级酒店。
丝丝洗了澡,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毫不避讳的躺到伊文的旁边。
“这家酒店的浴缸带有按摩功能,洗完之后好舒服啊。”
一股少女的清香涌入伊文鼻腔,弄得他心头痒痒的。
经历过这次绑架事件,丝丝对他显然更加依靠,而且防备心几乎减低为零。伊文可以确定,如果他想对丝丝做什么,丝丝绝不会反抗。
“我去洗澡。”说着,伊文走向浴室。
伊文暗暗鄙视自己,竟然对一个未成年人动了邪念。
啪,浴室门关上,很快传来了水声。
听着水声,丝丝嘴角慢慢翘起。她悄悄下了床,小心翼翼朝着沙发走去。
沙发上是伊文换下来的衣服。
丝丝捏住衣服的一角,手朝口袋伸了过去,只是她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摸到什么。
“咦?东西呢?”
“你在找这个吗?”
丝丝猛地回头。
伊文手里拿着圣树之心,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伊文,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帮你整理衣服而已。”丝丝解释道。
“你是什么人?真正的丝丝在哪里?”伊文朝着丝丝逼近问道。
“什么真正的丝丝,我就是丝丝啊。”
啪,伊文掐住丝丝的脖子,将她顶在墙上,“净堂和月,又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你弄疼我了。我真的是丝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