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爷爷的名字!”
扁从心冷喝一声,狂傲的指着金麟。
“我爷爷从医一生,救死扶伤无数,哪怕‘国之圣手’古老也要尊他一声‘扁医仙’,他老人家的名字岂是你这种无名小辈能直讳的!?
你今天要是能当着我们大家的面露一手医术也就罢了,如若不能,我一定马上报警把你这骗子抓起来!”扁从心说完,在场一众医生也对着金麟口诛笔伐,怒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连扁医仙都不尊敬。
金麟冷笑一声,眯眼看着扁从心道:
“我说了,想让我露一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看你刚才坐在那奋笔疾书,一定是在写病人的诊治方案吧。
如果我没估错,你写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落针穴位和手法,什么第一针选用30号1.5寸毫针,针刺病人脑部的神庭位,接着再依次落入本神、百会、率谷、脑户、脑空等穴。
接着再采用轻插重提的手法,落入病人躯干上的人中、风府、内关、神门、劳宫、十宣、三阴交、涌泉穴。
你这套针法,名叫‘醒神开窍’,虽然对于昏迷、晕厥、中风闭证的急救及痴呆、癫狂痫等神志病有奇效,但对于像云夫人女儿的这种病情,收效甚微,不做也罢。”
金麟话说得行云流水,就好像照纸宣科一般,不但让现场众人目瞪口呆,也让扁从心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你怎么会知道‘醒神开窍’这套针法!?
你怎么会知道我写的就是这个!?
你!你——!”
见扁从心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模样,金麟淡然一笑。
你爷爷曾经缠着我聊过那么久,关于你爷爷的这些行针手法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啊!
真是一个傻丫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醒神开窍’针法又不是什么绝世针法,难道只准你爷爷会?
你作为你爷爷医术的不二传人,竟然在为病人施针前还得先在纸上默写出来行针流程,丢不丢人?
我要是你爷爷,现在就得气死。”
“你!你——!”
扁从心颤抖的指着金麟,气急败坏。
“你竟敢这么瞧不起我!那你又有什么能耐!?
你既然说我这套‘醒神开窍’针法对病人没用,那你又能怎么样让病人的病情好转!?”
金麟呵呵一笑,摇了摇手指。
“哎,你说错了,我不是能让病人的病情好转,我是能让病人清醒过来,彻底康复。”
“吹牛!
简直是吹牛都不打底稿!!”
扁从心冷笑一声,一脸的鄙视。
“就凭你!?
能让病人彻底康复!?真是搞笑!
你要是能让病人彻底康复,我给你提一年的鞋!不!提十年的鞋都行!”
金麟闻言,被扁从心的话给逗笑了。
“行啊!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啊!
不过,等我把病人治好了,你即使遵守承诺给我提鞋十年,我还不一定会乐意呢!”
说完,金麟便不再理会扁从心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转身对着云曼岚轻轻一摆手。
“云夫人,请带路吧。”
云曼岚笑着点了点头,也轻摆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扭着腰身走在了前面。
经此一番,她已对金麟再无半点怀疑,心中燃满了希望。
很快,金麟便跟着云曼岚来到了别墅二楼她女儿的闺房内,身后当然还跟着扁从心和一众看热闹的医生。
房间很大,装修得也很是精致,只是现在却摆满了各种医疗设备,显得有些混乱。
在房间最里面的一张两米粉床上,躺着一位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应该就是云曼岚的女儿了。
女孩面色有些泛白,五官很精致。
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头上和手臂上都贴着电极板,由电极线连接着医疗设备,时刻监测她的生命体征。
“金先生,这是小女云星晚,麻烦您了。”
云曼岚走到云星晚的床边,爱怜的轻抚了几下她的额头,看向金麟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金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轻步上前给云星晚把脉。
这一把脉,却让金麟微微心惊。
他原本以为,云星晚的病症应该是和毕泰平的老婆一样,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严重昏迷。
可当他通过把脉微观云星晚体内的气血运行时,却发现病人体内的气血运行几乎停滞,而且大脑神经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就不是普通的植物人状态了。
等于说,云星晚现在除了通过呼吸机还维持着一口气之外,已经等同于一个死人。
她这是经受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
金麟眉头紧皱,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但此时他再怎么猜测也是盲人摸象,当务之急,还是先将病人给救治好才能了解其中原因。
云曼岚看出了金麟脸上神色的变化,眼皮不自觉一阵狂跳,声音微微发颤道:
“金,金先生,小女的病......”
金麟轻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云夫人,令千金的病确实有些麻烦,我尽管一试吧。”
站在一旁的扁从心听了金麟的话后,冷笑一声。
“哼!刚才不是还夸下海口说肯定能让病人清醒的么!?
现在知道麻烦了!?
还尽管一试!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
扁从心说完,围在周围的一众医生也发出了阵阵冷笑,等着看金麟被打脸。
金麟有些怒了,转头冷眼看着扁从心。
“我金麟做出的承诺,至死都会遵从。
我是为了救病人,而不是为了与你争个高低,你要是啰里啰嗦,就立刻给我滚出去,要想留在这看,就给我安静点!”
金麟话说得毫不客气,丝毫没有因为扁从心是扁子敬的孙女而给面子,即使是扁子敬在场,他也还是会这么说。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医术没学到多少,倒是先学会了扁子敬身上的一身傲骨,理应教育教育。
扁从心被金麟冷酷的眼神吓了一跳,以至于都忘了生气。
她愣了几秒,咬了咬牙,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
“安静就安静!哼!”
金麟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理会扁从心,从口袋中掏出针袋开始为云星晚施针。
他手速如飞,顷刻间便已经落下了两针,让在场的众人是看得瞠目结舌。
最为震惊的,却要数扁从心了。
只见她瞪大了双眼,指着金麟惊声道:
“你!你怎么也会《太一九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