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陈彦双手叉腰,眉心快要拧成一个“川”字。
一旁的猴子刚给手下分配完任务,见状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把宋小姐给叫来了?”
“嗯。”陈彦疲惫地揉着眉心,“四少现在情况危急,有宋小姐在,就有早一分钟找到他的机会。”
猴子“嘶”了一声:“四少当初为什么让你找章大夫求助,而不找宋小姐,你就没想过原因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宋小姐重伤刚愈,四少不想让她担心。可现在四少不见了,有些事情宋小姐能做,章大夫他不擅长!”陈彦有些烦躁。
猴子默了默,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也知道四少中的是什么药,现在又被人带走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宋小姐过来后,看到的是不好的画面,道听途说和捉奸在床,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码事!”
陈彦猛的回头:“那要是带走四少的是个男人呢?对方要的不是四少的清白,他们就是成心想折磨四少,让他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呢?”
陈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让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头弥漫的血丝。
“你没看到四少当时的模样,你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有多痛苦!我赌不起!哪怕这种可能性只有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我他妈也赌不起!”
猴子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咬了咬唇:“行,我知道了,咱们也别耽搁,快去找人吧!”
陈彦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转身朝监控室疾步而去。
——
“叮——”
电梯门开了。
“四少,走吧。”
傅司宸也没注意,任由那人扶着他,一点点艰难地往前挪动。
他的眼睛始终闭着,脑子嗡嗡作响,也听不清外头的声音。只依稀感觉仿佛进了一间屋子,那人扶着他踏过门槛,门便关上了。
他蹙了蹙眉。
陈彦不是要送他下楼出酒店的么,怎么反倒带他进了个房间?
“四少,很难受吧?”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和着傅司宸脑子里的嗡嗡声,听起来那么遥远,那么陌生。一点都……不像陈彦。
傅司宸的眉心越蹙越紧。
刚在卫生间泼的冷水,如今早已干了,只剩额前的发丝还湿着,搭在额头稍显凌乱。衣领的扣子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了两颗,露出惹眼的锁骨。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看起来性感迷人。
突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胸口:“是不是很热?来,先把衣服脱了吧?”
那人说着,手指缓缓移到傅司宸领口的第三颗扣子上,轻轻一解——
“啊!”
那人动作一顿,紧接着便惊呼起来。
她的手腕被人拽住了。
一股钻心的疼自腕部传来,让她面部都有些扭曲起来。
她惊愕抬头,看向傅司宸:“四少……”
靠在墙上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眸,眼睛里冰冷幽深,眸底仿佛有十级风暴,正一点点酝酿而起。
看得那人心惊肉跳:“四,四少……”
事实上,现在的傅司宸眼前依旧一片模糊。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在他面前不停地晃着,却也不清晰,只能大概看到对方黑色的头发,和酒红色的衣裳……
等等,酒红色?!
陈彦穿的是白色衬衫,哪来的酒红色?
傅司宸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惊醒,他努力抿了抿自己的眼睛,睁大再睁大,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顾星雨?”
顾星雨的手随着男人这声唤颤了一下。
“四少……”她努力撑起一个笑,手腕轻轻挣扎了下,“你弄疼我了。”
傅司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手依旧抓得极紧,一动不动。
顾星雨挣扎无果,看着男人的动作微愣了下,随即又想到什么,突然弯起眉眼轻笑起来。
现在的傅司宸可不是以前那个生人勿近的男人了。
他中了那种药,现在正是巴不得有个女人帮他解除痛苦的时候!
顾星雨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索性也不挣扎了,顺势向前,整个人靠近了傅司宸的怀里,声音都带着娇嗔:“讨厌~怎么这么急?我还想着,先帮你脱了衣服再……啊!”
没等她把话说完,傅司宸终于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把这个突然靠近自己的女人狠狠推了出去。
顾星雨失声尖叫起来。整个人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是你?果然是你!”
傅司宸的脑子纵使转得再慢,此刻也什么都明白了。
男人的舌尖紧紧顶着后槽牙,身体里的异样和胸间的怒气对撞着,让他越发难受。
他也顾不上和顾星雨算账,转身便要去开门。
可是不管他怎么拧,门锁都纹丝不动。
身后的顾星雨已经趁着此时爬了起来,带着冷笑看着傅司宸的动作:“别费力气了,门是我让人从外头锁的。加厚加固。
就算是你平时的状态,要想踹开它,都要费不少力气,更别说现在……”
她说着,上前把手按在了傅司宸的手上,语调又放柔下来,带着蛊惑,“我让人守着呢,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四少,我的四少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非要出去呢?”
傅司宸的手已经僵住了。
他现在浑身难受,体内热得快爆炸。
可顾星雨只是把手轻飘飘地搭在了他手背上,皮肤接触的部位就仿佛沁入一股清凉。
这股清凉简直瞬间救了他的命。
傅司宸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眸越来越红,红得像是一头要发狂的野兽。
顾星雨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红唇微勾,细长的手指便轻轻下压,勾住了男人的整块手背。
“舒服吗?”
傅司宸死死地咬着唇没回答,手抖得剧烈至极。
其实很舒服……真的很舒服。舒服到,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抱住这个女人!把她丢到床上去,狠狠地蹂躏她!
顾星雨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按着男人的手轻轻从门把上松开,拉着他早已松得彻底的领带,朝里猛地一带。
两人便齐齐摔在了里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