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茶花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因为怀的是双胎,肚子微微凸起
阮夫人和蒋夫人,一落座,就瞧了出来
“你这是有孕了?”
“嗯,已经快四个月了,我相公出远门,所以我不方便待客,即然你们来了好几次,又下了贴子,再不舒服,也得要见一下不是?”
“呵呵,你相公出远门是去做生意?”
“是啊,我家的生意遍布李国,”
“你不是说小镇的美食不会在别的地方出现吗?”
“我相公和我做的生意不一样,他做他的,我做我的”
“哦”
“不知两位夫人,如此执着来我家,到底何事?”
她们对视一眼,“想必你也清楚,我们之前派人来过,你的父亲和母亲,是我们两家的人,他们当初私奔后,我们一直在寻找”
“停,我知道你们想要认亲,但是这亲我不想认”
“为何,认了亲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即然两位夫人问到了,那我就给你们交个实底,第一,我父母已过世,往事如烟,一切已经随着人死而烟消云消
第二,我现在过得很好,即不想巴结权贵,也不想离开此地,这样的生活我很知足”
阮夫人不等茶花说完,插了一句嘴“可是你还有孩子,你不为你的孩子考虑?不希望他们将来有出息?”
“这位夫人莫急,听我说完,第三,我家虽在乡野,但是不缺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必你们在这里好些天了,
就连府城的学堂,都不如我开办的私塾,怕京城也找不出几家这样的学堂,夏先生,朝中二品大员,
退隐下来后,在我学堂教我家男娃读书,他可是有名的大学士,教我家女娃的先生,那是宫里退下来的五品女官,请问你们家娃可有这样的先生?”
蒋阮两位夫人脸一红,没有哼声,茶花喝了一口果汁继续说道
“你看看我家,要什么没有,我什么都不缺,怕你们两家,都没有我过得这么滋润,谁说穷人家的娃就没出息,富人家的娃就一定有出息,京城那些纫绔,败家子多的是”
“可你终究是我们两家的血脉”
“对喽,说到这一点,我再说第四,我虽然身在乡野,但是京城发生的事,我都知道,蒋家和阮家,被皇上厌弃,势力不断的消弱,名下的生意被人不断打压,一天不如一天,可对?”
“可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若是穷人,你就不认我们了吗?”
“呵呵,就因为你们一天不如一天,听说我的过得如此好,生意如此的赚钱,才打上我的主意,可对?”
“不对,你一个出了嫁的女人,我们能打你什么主意?”
“呵呵,是啊,现在我不认你们可以这样说,若我认了,你们敢保证,你们不打我生意的主意?”
“我们保证”
“那好,那你们写下保证书,同时让你们的家主按上手印,咱们到衙门公证了”
“你这,你这哪象认亲,倒象是做生意”
“对喽,下面我就说第五点,这第五点就是,我和你们没见过面,没有一点感情,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也是很陌生,我不相信你们,可懂?”
蒋夫人和阮夫人同时沉默了,写保证书的事,她们可不敢答应,这事必须请示当家人
“第六就是,我即便认了亲,也不会去京城,也不会离开这里,这里的生意是我的,不要用什么血缘的晃子,来干涉我的生意,这是最主要的”
茶花越说,这两人的脸越黑,这还怎么谈,这跟不让进门有啥区别
不同的是,人家当面跟你说清,让你知难而退而已
蒋夫人来时带了一个嬷嬷两个丫头,阮夫人也是,可是茶花呢,人家身后是两个嬷嬷,六个丫头侍候着
穿着打扮,比她们带来的下人还好,个个水灵灵的,就连嬷嬷也是细皮嫩肉的
话说到此,已是尴尬之极
两人只好咧着嘴,似笑非笑,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是真心实意的”
“不用考虑了,我意已绝,”
蒋夫人和阮夫人再也无法坐下去,站起身,忍着心中的怒火
“不管如何,你是我们阮家的血脉,这事你还是认真考虑下,我们就先走了,若是想好,可以派人给我们一个答复”
茶花翻了翻白眼,“恕本夫人的身子不佳,不能远送,好走!”
她躺在长椅上,连起身都没有
眼看着这两位大家夫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茶花一个伸手,拿了一个草莓塞进嘴里,“你们该忙就去忙,柳嬷嬷留下”
“是”
“夫人?”
“你去告诉所有人,让他们小心一些,工人回家,路上别单着走,作着伴,成群结队的,铺子里告诉他们注意栽赃陷害的”
“他们要下手了?”
“只是提防一些,不用太担心”
“是,夫人”
柳嬷嬷也走了,茶花长吸一口气,挪了挪身子,闭上眼晴,神游天地起来
再说蒋氏和阮氏,两人回到客饯坐下就破口大骂起来
“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居然还摆起谱来,要不是老爷有交待,看我怎么撕破你的脸”
“咱俩这是找着上门自取其辱呀”
“哼,绝对不能轻饶她,一个小地方养出来的野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她说咱们贪她的财,这,这,啊呸,她那点银子,会让我看上眼?我的嫁妆怕是她一辈子都花不完,哼”
阮氏突然一愣,问蒋氏,“你的嫁妆有十几万两?”
蒋氏瞪了她一眼,“我就这么一说,你听听就得了,还认上真了,”
“算了,咱们也别这么生气了,想想怎么办,才能出了咱们这口恶气”
“我阮家的门客,在这里当县令,我这就派人给他送信儿,咱们不出面,让他给阮家找点麻烦,回去后看看当家的意思”
“那个县令敢吗?”
“放心吧,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我们阮家也就白养了那么多年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来不对付的蒋氏和阮氏,现在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葛县令在接到阮氏的信后,有些范了愁,找阮家的麻烦?怎么找?
田师爷闷头替他想着,“货运站不能劫,他们身手全是一流的,就咱们带来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偷偷下药到美食屋,趁其不备,往他们客人的吃食里下药如何?”
“太老套了吧,这明显是栽赃,我记得上个县令处理过之类案宗,好象就是美食屋的案子,您不是把涉案的两人中的一人放了嘛,就是死的高家那两人中的一个”
“若那事是阮家做的,你说我要是找阮家的事,她不会也把我给?”
田师爷心里话,真是胆小鬼,怕死的要命,那就别当人家门客呀,拿人家的手软,不知道吗?
“要不,咱们就找借口,对阮家搜查一下,就说有犯人越狱如何?找机会做点什么?”
“也只能如此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他们手下的人不比咱们多?”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一连几天,蒋氏和阮氏在客栈里,都没听到阮家出任何动静,两人有些着急,当即就坐着马车去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