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冲老嬷嬷一招手,老嬷嬷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递上来
“表小姐,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吧,长辈给的,不要拒绝”
美妇冲陶氏露出感激的笑容,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姑祖母”
“别客气了,这客饯不错,想吃什么,就让人去旁边酒楼里订,那家酒楼,什么都可以订做,你现在这身子,得好好养养,别落下什么病根”
“是,姑祖母”
“那姑祖母走了,等你身子养的差不多,有事可以让人给我捎信,”
“那您慢走,孙女就不送您了”
美妇人的语气始终是温温柔柔的,等陶氏一走,美妇的目光立即就变的高深莫测起来
小丫头正好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来是去买饭了
“夫人,饭买回来了,我给您摆好,趁着热吃些,”
“小桃,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和你哥哥,我这条命就没了”
“看您说的,夫人对我们一家有恩,小桃做这些是应该的,哥哥先回去了,说有事给他去信”
“嗯,等咱们在镇上安顿好了,就不用这样麻烦了”
小桃一愣,“夫人,姑祖母来过了?”
“是啊,刚走,如今她也是寄居在阮家,做不得主,咱们自然也住不进去,再说,昨天救我的那个女人,自称是阮家主母,她都放了话,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买个宅子住吧”
“可咱们带的这些银子,不够买宅子的”
“姑祖母走的时候,留了银票,足够了,以后若是咱们勤勤一些,养活咱们两人没问题的”
“可是这样的话,您就太辛苦了”
“唉,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死皮赖脸的住进去吧”
“听说姑祖母嫁妆丰厚,她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也该给娘家侄女留一些吧”
“小桃,不许瞎说,”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来,我扶您,坐起来吃,北方太冷,还好这客饯很暖和,炕又是暖的,不然您这小产怕是留下病根儿了”
殊不知,这时候,君愈和茶花,正瞅着镜子,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呵呵,看到了吧”
“嗯,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她是奔着外婆的嫁妆来的”
“可惜呦,嫁妆早就到了我的手里,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君愈指了指镜子“她的样子,就是娘子口中的绿茶,小白花,看似柔弱,其实就是一条毒蛇”
“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她的过往,”
“嗯,一会儿为夫就去安排”
这时镜子里,美妇吃着饭,突然问了小桃一句,“你说是我好看,还是昨天那个妇人好看”
小桃皱着眉,“不分伯仲吧”
“呵呵,”陶美凤就没再说什么,可是茶花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望向君愈
吓得君愈忙用手摸自己的脸,“咋啦,娘子,为夫的脸有何不妥”
“没听到她在拿我和她做比较嘛”
“听到了?在我眼里,娘子甩她十道街,她都不配”
“不,她在打你的主意,”
“娘子放心,为夫的眼里只有娘子,她在为夫眼里,只是地里的一颗狗尾巴草”
“呵呵,不用急着跟我表态,你的为人,为妻还是了解的”
“为夫对娘子的心,日有可鉴,江河可证”
“行了,行了,打住,你对她来说,估计也是留在后头,嫁妆得不到才会轮到你”
“为夫才不怕,为夫有娘子在,为夫可以高枕无忧”
“脸皮厚”
“只对娘子才这样”
陶美凤初二下午到的大鹏镇,初五,龙獅会就开始了,此时雪已经停了
为了龙獅会,大鹏镇的人拼了,全家出动,打扫积雪,就为了龙獅会有地方舞起来
虽然积雪很厚,路不好走,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前来
君愈做为龙獅会的老大,自然会时不时的来镇中央舞上一场
如意客饯,就在镇中央边缘,他舞的时候,陶美凤透过窗户,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成熟,英俊,浑身充满魅力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不但多金,还特别有能力,是现代女人眼中的高富帅
陶美凤,眼里露着痴迷,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不论什么手段,她一定要得到他,她就不信了,这个男人甘心当赘婿
可惜呀,她不知道,她的情敌有多少强大,等待她的结果是多么的悲惨
一眨眼,热闹的新年,就过去了
陶美凤,在客饯里一直坐着自己的小月子,她经历了龙獅会,经历了上元节灯展
此时对阮家眼红之极,闲暇之余,她总是拿着一面铜镜,照着自己
脑海中想象着阮家主母的样子,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哼,冷冰冰的一个女人,即便再有能耐有什么用,男人喜欢的是千娇百媚的女人,看看她,一个冰块,她男人肯定不喜欢
对她百依百顺,也只是装装样子
陶美凤不由的勾了勾唇,跟阮家一比,姑祖母那些嫁妆,还真不值得一提
等自己身子养好,她一定把阮家底细打听清楚,一步步的挖解阮家,然后占有阮家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她把所有人当成了傻子,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
一进入二月,华儿就要出门了,君愈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带上他的三弟和三妹一起去
两人已经到了可以历练的年纪,兄妹三人一起,也好做个伴
这次历练茶花没有规定他们时间,想去哪儿都行,但是五年之内,必须回来,每三个月必须给家里来封信,报平安
兄妹三人,高兴的答应了
阮家一下走了三个小主人,感觉空空的,就在第二天,邱氏又亲自来把彤儿接走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四胎,五胎,六胎,六个小娃娃,更空荡了
过了年,六胎的两娃,已经开始跟着哥哥姐姐后面,去学堂念书去了
柳嬷嬷三人,立即就觉得自己是白吃饭的人
天天闲的没事就坐在院门口做针线活,巴望着小主子早些回来
茶花看书看累了,就看着那三人,“怎么着,带孩子多累,好不容易他们长大了,离手了,你们倒是不习惯了?”
“嘻嘻,不是不习惯,是太不习惯”
“你们要没事,就到后院,跟陶氏聊聊天去,省得她闷的慌”
“老夫人才不闷,他们四个上了年纪的,天天溜达完,回来就凑成一桌打纸牌,打的可来劲儿了,还在脸上贴纸条呢”
“哦?她侄孙女在小镇上安家了,她没去看看?”
“老夫人说,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走不动了,哪有长辈看晚辈的,怕折了她的寿”
“说的也是,陶美凤也没来咱家”
“没”
“哼,倒是个能沉住气的主”
“夫人,她?”
“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你们要是闷了,就去园子里看看,又不收你们的门票,怕啥,再不济去澡堂子里洗个澡,记到阮家的帐上就行”
“洗澡就免了,奴婢们也享受不了,我们三个要是去逛园子,谁来侍候夫人和老爷啊”
“切,好象我们没手没脚一样,去吧,去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晚上回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