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陆明琛的车停在南家别墅面前,还没下车就看到倒在地上不停念叨着‘南云溪’三个大字的陆明城,显然醉得并不轻。
老三虽然花心成性却甚少为谁买醉过,如今就因为南云溪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陆明琛凝紧了眉头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安排究竟是对是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安排,陆明城也不至于会爱上南云溪,甚至为了她而自甘堕落!
“三爷,您可终于来了!”康管家见到是他的车立马迎了上去,恭敬行了一礼。
陆明琛淡漠朝他微微颔首,开门下车就朝陆明城哪里走去。
还没接近就闻到一阵浓烈的污秽味道和浓重的酒气,陆明琛眉心高高皱起,暗黑的眸子在夜里显得更漆黑了。
“城!”他站到陆明城面前喊了声,一逼近酒气夹合着烟味,让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见他丝毫没有反应,陆明琛弯腰将人扛在肩上,转身看向一旁的管家道:“人我带走了,你可以回去向南先生交代了。”
“是。”
管家恭敬应着,等他出去后掩上了门,这才大步朝大厅里面走。
此时的南昊年并没有睡,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椅上抽着雪茄,听到外面传来的躁动声这才开了口。
“陆明琛来了?”
“是的,刚离开不久。”管家看着对面的南昊年,有些欲言又止。
小姐昨天莫名其妙就被送走,南先生似乎心情也不太好,这两天都阴郁着一张脸,有些话他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又惹得他生气。
“陆明城如果再来,直接扫地出门,别再他踏入南家院子半步!”南昊年狠狠抽了一抽烟,这才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刚才一直低头在沉思些什么,这会儿抬头时满眼猩红,看着倒显得有些可怕。
陆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陆明琛是,陆明擎是,就连陆明城也是。
如果不是因为陆明琛,云溪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可怜他的云溪啊,五年前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五年后却要被陆明擎那个魔鬼再次囚禁起来。
他不甘心啊,凭什么南家人就活该成为傀儡被陆家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南昊年看似有些颓废的朝着管家摆了摆手,整个人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随后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没睡,很快就接听起来。
“如果你是来求我放过南云溪的,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森寒冷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狰狞,南昊年死死的拽紧了手机,不甘的咬了咬牙,却又不得不用谦卑的话向那人妥协。
“我要见她!”南昊年甚至连南云溪被带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连电话也都显示无法接通。
到底陆明擎这个魔鬼把她的女儿如何了?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放她回来,你最好耐住性子等别再给我耍手段,要不然——”
那头的人一字一顿的吐出绝情的话,南昊年在听到最后几个字后,愤怒的将还在连线的手机摔向墙壁上!
————
陆明琛直接驱车去了豪霆酒店,将醉成一滩烂泥的陆明城扔进房间后又匆匆离开了。
同时也给金秀衣打了通电话让她照顾他,这才连夜赶回新别墅。
苏醒依旧睡得很沉,很显然并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陆明琛重新回去浴室冲了个澡才敢靠近她,拥着她一起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一觉就到了天大亮。
晨早。
苏醒在清脆的鸟啼声和清新自然的空气中醒来,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抱住身旁的男人,粉嘟嘟的小唇直接就贴上陆明琛的。
“唔~老公!”小丫头刚才是不经意亲到的,这会儿亲上了就开始调皮起来,用着自己的小唇来回厮磨着他的。
软软润润的,口感真好!
因为大半夜的还洗过澡,陆明琛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薰还未散去,柔顺的黑发有些凌乱的盖住大半张脸,整个人显得邪魅至极,以至于小丫头一直保持着这样子亲昵的动作不舍得放开。
陆明琛是在她甜蜜的温存中睁开眼睛的,一个翻身反手将她抱住,邪气的勾着淡色薄唇,双手支撑在床上将她玲珑小巧的身子禁锢在自己怀里。
“老婆~一大早的就饿了?”男人伸出修长的手轻抚着她微醺的小脸,细腻的肌肤就跟牛奶般润滑,带着点粉粉嫩嫩的晕红俏皮极了,以至于他动作很轻柔,生怕自己手手上的茧子会弄破她瓷白的肌肤。
苏醒瞪大了眼睛就像小兽一样低垂着眸睫,有一种干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的罪恶感,傻乎乎的嘟着嘴。
“才不是呢,我,我是不小心亲到的。”一开始是真的不小心,可刚才那副调皮的样子,可不像是无意的。
陆明琛捏了捏她鼓鼓的双晒,俊脸压低擒住了她的樱唇,听着她呜呜的低鸣声就觉得特别的舒坦,大手插入她发间,让这不经意的吻慢慢加深了下去。
两人翻来覆去,质量极好的大床果然没有让陆明琛失望,无论他如何动作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一点让陆明琛很是满意!
窗外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落了进来照在床上旖旎的两人身上,镀上点点金光,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就像琴键上欢快跳舞的精灵一样,一切都随着甜蜜的温存在一点点升温。
散落得一满地的婚礼请帖上,一张张的写满了宾客的名字,陆明琛以为自己出去一趟没人察觉,却不知道苏醒随着他的离开已经睁开了眼睛。
而这些请帖就是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她连夜爬起来完成的。
纤秀的字体再也不是以往那弯弯曲曲就跟蜈蚣爬似的,工整秀丽得仿佛是临摹出来的!
外面,那叽叽喳喳的鸟啼声和风声,便是那层层叠叠交缠一起的两人最好伴奏!
与此同时,一抹矫健的身形偷偷的溜了进来,将手上抱着的一打资料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