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屋里，感觉到有些刺眼的李明哲，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即使素颜也元气满满的姑娘，正是好年龄，天然的胶原蛋白就是最好的化妆品。

不过在他记忆里，他回来好像是忘了帮她卸妆，不过说实话他也不太会这个，应该是女孩自己爬起来，把妆卸了。看着这个表情恬静的熟睡身影，在梦里还嘟着个嘴，他靠近些，摸了摸女孩的脸蛋，然后轻声轻脚地翻身下床，然后帮她把被子盖好，走到窗户处，把窗帘拉上，这蹑手蹑脚地要走出去，就听到李知恩呢喃的声音。

“欧巴，几点了？”她还没太清醒，而且声音还有些嘶哑。

“早上九点多了，睡好了吗，要是没事还可以睡会儿。”李明哲走到床边，用手背摸了下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毕竟昨晚她又是宿醉又这么远折腾回来，很容易着凉。

男子的手有些冰凉，让李知恩一下就清醒了，她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张开双臂，用撒娇地声音说道，“抱抱。”

李明哲就侧坐在床头，双手环住李知恩，右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不舒服吗？”他语气满是宠溺。

“没有不舒服，就是想抱着你，感受到你对我的抗拒松动了很多，有些开心，真希望每天可以有个早安抱。”李知恩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顺位，李知恩。”男人的话是一句承诺，却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保证。

只不过感性的女人只愿意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理解，在她看来可能这就是一句隐晦的承诺，她所求的不多，只要有他的一句回应就可以坚持更久。

心情不错的女孩，也把头从他怀里抬起，凑到他的耳边，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现在不能在一起，不过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表示理解，正好我才刚成年不久，我有大把的时光可以陪你一起走下去。”

少女的耳语让他的耳朵有些酥痒，但是女孩表明心迹的话还是让他竖起耳朵。

“但是两个相伴而行的人，终有分道扬镳的时候，我们也加一个年限吧，在我三十岁前，如果那时，还是没能在一起，那么我认输，很抱歉最终也没能成为你喜欢的模样，那时候就体面地从对方的世界离开吧。”

女孩的话，语气平和，说话时态度也很温柔，只不过眼神却很坚定。

在她说完后，就直愣愣地看着李明哲的眼睛，在等着回答，也想看出他的情感波动。

而李明哲也被女孩的话触动，也想着没有她的日子里，他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虽然还是会继续走完自己的一生，可能在回到故乡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生下一儿半女，或平凡或精彩地过完之后的日子。

也许多年后，会在无人的时候，拿出那本最爱看的书里夹着的她的照片，看着她的青春无敌，看着她的笑靥如花。

想着这个到时候相距几百公里，却犹如隔着天堑的姑娘，不知道是否已经成熟到可以自己遮风挡雨，是否也有了自己的温暖的家庭，是否有了一个比自己更爱惜她的男人，是否事事顺心如意，是否健康平安地生活着。

只不过一想到到时候，他的人生中再无一个叫做李知恩的女人，而她的身边最亲近地男人也不再是自己，总是有一种窒息般的难过和不甘。

纵使心中惊涛骇浪，他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怀抱着她的双臂更加紧了些。

李知恩一开始见男子脸上平静如常，也没有什么回应，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少女鼓足勇气表明了心迹，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

只不过男子很快的更加用力的拥抱，告诉她，他也不是毫无波澜。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有时候害怕失去，才会更加珍惜现在。

李知恩在爱情领悟经验不算丰富，手段也很幼稚，但是就像她天生的歌唱天赋一样，她在与他的推拉中，也总会出奇制胜，占据主动，这可能也是她的女性天赋吧。

就这么拥抱着温存了一会儿，李知恩决定以退为进，滑不溜丢地挣脱了他的怀抱，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好了，我再睡会儿，你去忙吧。”李知恩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今天没行程吗？”知道李知恩平常少有时间休息的李明哲还是询问了下。

“没有啦，下午去公司练习下新歌，一个电视剧的ost就行了。”李知恩把头藏在被子里，发出沉沉的声音。

“行吧，我去准备午饭，吃完送你回去，你的洗漱用品我给你放到洗手间了。”

“好的，谢谢李乐乐。”被叫小名的李明哲摇了摇头，没和她计较，起身走到外面，随手把门轻轻带上。

距离中午还早，他径直来到书房，把门在里面反锁好，拿出那个kindle，简单地浏览下，没有下达具体任务，那就看了看内部的新闻，比在网络上和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时效性强得多，而且也有不少内幕。

潜伏在南韩的地下人员很多，各行各业的都有，在把这些人提供的信息相互印证、有所补充、总结归纳后，再抽丝剥茧，就会发现一些潜藏的真相。这些需要巨大的工作量，而且还要又快又准，这个系统也是他父亲的得意之作，改变了之前几十年的情报工作方式，极大地提高了效率。他也只是享用信息终端的坐享其成的人罢了。

看了会儿，把设备收到书桌抽屉的隔层里，他打开门的反锁，然后拿出一本《资本论》，读了起来。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进来吧。”

在听到这句话后，已经洗漱完毕，甚至连淡妆都画完的女孩闪亮登场，她看着背着阳光，抱着一本书，还在认真做着笔记的男人，温婉地笑了笑。

她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也没有打扰在读书的他，自己拿出手机看着助理发来的歌词和曲谱。而李明哲在女孩到来后，也动了动椅子，给女孩让了点位置，瞥了眼旁边默默背着歌词的姑娘，两个人嘴角的弧度都惊人的一致。

气氛和谐，颇有一种琴瑟和鸣的感觉，只不过李知恩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打破了这个氛围。

女孩的脸色有些泛红，毕竟是个矜持的薄脸皮的姑娘。

李明哲看了眼手表，起身向着厨房走去，而旁边的李知恩也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李明哲的厨艺还行，而李知恩对于打下手的工作还挺拿手，不一会儿，卖相还不错的四菜一汤就新鲜出炉了。

味道一般，但是也能下胃，主要是两个人的共同努力的成果，倒也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基本上都是吃到盘子见底了，当然不是因为李知恩太能吃了，按她的话说，是怕浪费，就勉为其难地都打扫了。

饭后整理完了，看了眼时间，两人就驱车向loen公司驶去。

————————————————

沉默不是拒绝，只不过没有两全其美的选择——2012年，秋，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