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禹司南兴致缺缺、对自己刚刚的发言似乎不大感兴趣的模样,褚钰撇了撇嘴在他身边坐下,刚刚坐下就听到身边的禹司南说:“我不喜欢。”
“什么意思?”褚钰看向禹司南,他这话是啥意思,不满意自己刚刚的发言?
响亮的音乐声回荡在大剧院里,青春靓丽的学生们正在台上演出,在嘈杂下,禹司南转头目光落在身边的褚钰身上,昏暗的灯光混合着禹司南眼里的光芒,蛊惑了褚钰的神志,“我不喜欢他们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
就像是一件自己珍藏很久的稀世珍宝,忽然被世人发现了,世人皆用贪婪的目光看着或者是觊觎着自己的稀世珍宝,所以禹司南不喜欢这种感觉。
褚钰失笑,禹司南或许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情话,他只是把心里的感受说了出来,可越是这样用正经语气说的话,越能感动褚钰的心扉,她拍了拍禹司南的手以示安慰,结果反手被禹司南紧紧握在手心。
禹司南的大手就像是为褚钰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将她的整只手呵护在手心,用自己的手牢牢包围着保护着,就像是他对褚钰,用尽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为她铲除前进路上的一切阻力。
“王林落网了。”禹司南忽然道。
褚钰愣住惊讶地看着禹司南,携款潜逃到国外的王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毕竟是在国外的领域,牵扯到两国之间的和平邦交,哪儿是那么容易就抓回来的。褚钰试探性地问禹司南,“这该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对于潜在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举歼灭。”禹司南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唇角似乎弯起了些许弧度,像是在等待着褚钰的夸奖,“不用夸我,维护社会治安是我们公民该尽的义务。”
褚钰摇头道:“王林大概也是作孽太多了,遇到我和你。”否则他可能还在靖州市平平安安地做他的地头蛇,无人敢掖其锋芒。
台上的表演一个接着一个,褚钰看得目不衔接,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高二c班编排的一个情景喜剧叫《荆轲刺秦王》非常得搞笑,褚钰频频发笑,引得周围不少同校的学生目光总是时不时往这里看。一来是看人间绝色禹司南,二来是看这位刚刚上台演讲的盛煌集团董事长——褚钰同学。
她还是和正常学生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怎么人家年纪轻轻就是集团董事长,而他们自己却还在苦哈哈的上学写作业,要是他们是什么集团董事长,还这么苦哈哈学校?
不存在的。
大半个小时下来,再不久就是杜笑笑的古筝秀。
因为禹司南也在今天的文艺汇演,褚钰怕他哪里不适应,就没有像穆念和吴曼文那样在后台陪着杜笑笑,给她助威打气,褚钰想了想从怀里拿出手机,准备给杜笑笑发一个信息加油,结果吴曼文的电话先打给了自己——
“褚钰,出事了!笑笑的古筝琴弦被人家剪断了!”褚钰还没接起来电话,吴曼文的大嗓门已经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电话里的内容不仅褚钰听到了,身边的禹司南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侧目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褚钰急得站了起来,原本还噙着笑意的脸庞顿时寒气肃穆,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冲她看了过来。为了不影响后面的观看,褚钰拿着手机走到一旁的过道上,细声询问吴曼文,“曼文,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吴曼文也六神无主,听到褚钰安慰自己,她立马点头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好好、好,我慢点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吴曼文深吸一口气,将刚刚发生的情况一点一点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在化妆室一直陪着笑笑,因为她紧张嘛,所以我们都没有离开。后来可能是因为杜笑笑太紧张了,就忽然肚子疼,然后就去厕所了……”
褚钰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吴曼文继续说:“然后,然后刚刚表演完的学姐们要换衣服,我和穆念肯定不好意思待着就出来了,结果等到笑笑回来的时候,她古筝的弦就断了两根!褚钰,我敢肯定,是有人故意剪的,她们是故意和我们过不去!”
“嗯。”褚钰点点头,沉声安慰道:“别担心,我现在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褚钰挂了电话之后转身就要前往化妆室,禹司南大步迈了过来,握住褚钰的手腕,冷静沉着地开口:“我和你一起去。”
化妆室里,褚钰目光冷沉地看着眼前琴弦尽断的古筝,旁边的杜笑笑已经伏在吴曼文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她哭不是因为她在快表演的时候琴弦被人家搞断,而是这台古筝是她最喜欢的古筝,陪伴了她已经好几年了,还是当初她十岁生日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她最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之一,可是却在今晚被人恶意剪断琴弦。
这件事,虽然是对杜笑笑下手,可是褚钰觉得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因为杜笑笑是自己的室友,至于是谁剪断了杜笑笑的琴弦,褚钰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宋莉莉。
这一次文艺汇演宋莉莉表演的节目是小提琴独奏,节目的顺序排在杜笑笑的前面,按照吴曼文所说,很有可能是宋莉莉在下台之后,回到化妆室剪断了杜笑笑古筝的琴弦。
可是,眼前是谁弄坏了古筝不是要重要的问题,而是等下的杜笑笑要怎么上台表演,这个大剧院是在城南新建的大剧院,建的比较偏院离市中心有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就算现在出去买一架新的古筝,来回也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褚钰算了一下时间,杜笑笑的节目还没有轮到表演,文艺汇演就已经结束了。
褚钰忍不住用力握紧了拳头,嘴唇死死地抿成一条线,遇到事情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禹司南,好像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形成的习惯,褚钰早就已经习惯了有禹司南在她的身边。
比起褚钰,禹司南冷静了许多,他走上前细细研究过琴弦断裂的痕迹,淡淡道:“确实是人为的。”
他站了起来,看向哭哭啼啼的杜笑笑,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清冷,原本还在抽泣的杜笑笑被禹司南的冷漠震慑地只敢小声地抽泣着,禹司南转过身对褚钰说:“让你室友把备用琴弦给我。”
备用琴弦?
杜笑笑立马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禹司南,的确是有别用琴弦,但是她根本不会安装,难道眼前这位禹司南禹先生会?
褚钰惊讶地问道:“你会安琴弦?”
禹司南淡瞥了褚钰一眼,眼眸里的意思很明显——他当然会。
看样子禹司南是真的会安琴弦,褚钰连忙走上前对杜笑笑说道:“笑笑,你身上有备用琴弦吗?有的话赶快拿出来,我让司南帮你修!别愣着了,还有十分钟你就要上台表演了!”
杜笑笑听了之后慌忙点头,快步走到装着古筝的皮箱旁边,从箱子里拿出两个琴弦又快步跑了回来,将琴弦递到褚钰的时候,满眼期待地看着她,“褚钰,这就是琴弦……禹先生,他真的可以吗?”
褚钰接过杜笑笑手中的琴弦,继而拍了拍杜笑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说他行就一定行。”
褚钰无条件的相信禹司南。
事实证明,她没有相信错禹司南,拿到琴弦之后禹司南动作熟练又自然帮褚钰的室友杜笑笑换起了琴弦,他的动作很快,就像是专业修理古筝的师傅一样,不一会儿就帮杜笑笑把琴弦换好了,甚至大概因为是强迫症,嫌弃杜笑笑的古筝原来音不准,替她调了一下音。
吴曼文和穆念在一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愣了好半晌,吴曼文才讷讷道:“难怪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你看看老禹,本来长得祸国殃民就算了,认真做事的时候这么帅,难怪把咱们褚钰都迷倒了。”
褚钰听得脸颊微红,瞪了吴曼文一眼,可惜吴曼文没有接收到褚钰的眼神。
穆念也点点头呢喃道:“是啊,这也太厉害了。”
原本她觉得世界上最厉害、最帅气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穆靖肖,今天看到禹司南认真帮杜笑笑修理古筝的模样,穆念觉得她心里的排名可以重新换一下。
三两下就将古筝的琴弦换好,禹司南站了起来,淡淡道:“好了。”
杜笑笑连忙走过去拨弄一下古筝的琴弦,音调准确,她不禁喜出望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遇到褚钰,否则今天的事要怎么办。
杜笑笑眼里含泪地看着褚钰,“褚钰谢谢你,也谢谢禹先生!”她激动地擦了擦眼泪,目光扫过所有人,“为了表示感谢,等下我请大家吃饭,你们可一定要来。”
吴曼文窜了进来,笑着说:“有免费的饭局不吃白不吃,笑笑,先给你打个醒,我等下就点贵的,把你的零花钱劝坑完。”
“随便你,随便你。”杜笑笑笑着挥挥手。
穆念也点头道:“文艺汇演结束大家就要各回各家了,借着这顿饭聚聚也不错。”穆念看向杜笑笑,小声道:“不过笑笑,你可千万别带上你的爸爸妈妈,我觉得他们很严肃,我有点怕怕的。”
杜笑笑的家世是典型的书香世家,所以她的爸爸妈妈看上去颇严肃,小孩子见到严肃的家长都是害怕,杜笑笑点头道:“你傻啊,我们同学聚会,我带我爸爸妈妈做什么!”
“不带就好,不带就好。”吴曼文也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说实话她看见杜笑笑的爸爸妈妈也有点犯怵,那种感觉就好像见到自己的班主任一样。
几人正说着,前台报幕已经播报到杜笑笑前面的那个节目,吴曼文等人见状连忙帮着杜笑笑把古筝还有古筝的架子搬到舞台旁边,就等着到杜笑笑的节目。
“怎么办,我好紧张。”杜笑笑忍不住看向几个室友,寻求她们的支持。
吴曼文和穆念握住杜笑笑的手给她加油,褚钰则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别怕,你就当下面的观众都是大白菜,自己谈好自己的就行。”
有了室友们的鼓励,杜笑笑坚定地点了点头。
等到杜笑笑登台开始表演的时候,褚钰和剩下的两位室友已经坐到了观众席,吴曼文和穆念都是懂事的好孩子,故意坐到离褚钰和禹司南比较远的地方。
褚钰和禹司南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刚刚坐下褚钰就转过身热切地看着禹司南,眼睛的光就是星星一样璀璨,“司南,你居然还会修古筝?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你不会的?”
在灯光的映照下,褚钰璀璨的眼眸中有一种别样的温柔,禹司南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在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褚钰脸色顿时红得好像天边的云霞,她气恼地瞪了一眼禹司南,波光潋滟的眼眸里盛满了恼羞的神色,“我还未成年,希望你不要跟我说这些。”
禹司南老调重弹,“没关系,来日方长。”
靠!
看来这个老妖精懂来日方长是什么梗,褚钰还以为他不懂呢!
“咳咳,好好看笑笑表演!”褚钰目光看向舞台上。
杜笑笑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古筝面前,笑容带着含蓄而得体的笑容,她今天要弹奏的曲目是古筝界的名曲《渔家唱晚》。
《渔舟唱晚》是一首颇具古典风格的曲子。
乐曲描绘了夕阳映照万顷碧波,渔民悠然自得,渔船随波渐远的优美景象。这首乐曲是20世纪30年代以来,在中国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一首筝独奏曲。
杜笑笑深吸一口气,乐曲开始,以优美典雅的曲调、舒缓的节奏,描绘出一幅夕阳映照万顷碧波的画面。接着,以音乐的主题为材料逐层递降,音乐活泼而富有情趣。当它再次变化反复时,采用五声音阶的回旋,环绕一段优美的旋律层层下落,此旋律不但风格性很强,且十分优美动听,确有“唱晚”之趣。
杜笑笑的古筝功底非常的熟练,褚钰点头说:“没想到笑笑的古筝弹得这么好,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琴棋书画总得有一样要那得出手。”
“不过尔尔。”禹司南语气平淡。
褚钰心里又是一阵无语,她被禹司南噎了一下,默了片刻才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免得在路上被人打。”
禹司南微微蹙起了眉头,调侃道:“现在的社会,已经不以诚实是美德了吗?”
“诚实固然是美德,但是现在的社会更需要情商。”褚钰教育禹司南。
台上的曲子在高潮突然切住后,尾声缓缓流出,其音调是第二段一个乐句的紧缩,最后结束在宫音上,出人意外又耐人寻味。
一曲散,台下一片掌声和欢呼,在这个浮躁不安的时代有这么一首曲子让人安静下来是很可贵的,杜笑笑的筝曲做到了,所以台下满堂喝彩。
其中,吴曼文和穆念的呼喊声最大,她们站起来为杜笑笑欢呼,杜笑笑在台上听得清清楚楚,眼睛内顿时热泪盈眶,褚钰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为杜笑笑欢呼,众人看见连盛煌集团的董事长都为杜笑笑喝彩,也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禹司南眸光淡漠,看着褚钰欢呼的样子唇抿成一线,半晌才道:“十几岁的年纪,确实弹得还算可以。”
褚钰低头斜了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继续为杜笑笑欢呼,大剧院里人声鼎沸,知道杜笑笑下去之后,欢呼声才渐渐淡了下来。
褚钰刚刚坐下来,就听见身边的禹司南对她说:“你不想知道是谁剪断你朋友的琴弦吗?”
被问的褚钰仪态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目光远远地看向不远处的宋莉莉,嘴角露出冷冽的笑容,“有的人就是不愿意让我过安生的日子。”
宋莉莉似乎是觉察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回头看是谁在一直在盯着自己,结果刚一回头,她就看到褚钰冰冷无情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好像是看透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她的心顿时慌得几乎要跳了出来……
她慌忙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双手止不住的发抖,脑袋里疯狂在想要怎么为自己的清白作证。
作证?
作什么证?
刚刚的化妆室内又没有摄像头,又没有人看到是她剪断杜笑笑的琴弦,凭什么说是她剪断的,只要自己咬死不知道,褚钰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对,只要咬死不承认!
“要我帮——”禹司南截断自己说的话,在他的认知里,褚钰不太希望自己出手解决学校里的人。
“无所谓的,她也只能搞这些阴招了。”褚钰想了想入读学校这半个学期以来,和林晓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估计校方对自己也很头疼,说不得惹不得,只能受着。褚钰想了想,“还是少给学校添麻烦吧。”
禹司南则笑着调侃道:“半学期换了一个校长,按照这个频率,你毕业正好可以换六个。”
褚钰:“……”
真他妈会说话!
褚钰忽然想到王林,问他:“对了,你不是说王林被抓住了,他被判了多少年?”
“三十年。”
三十年……
王林的面相褚钰看过,说实话他阴损至极,最多活不过56岁,三十年的刑期,只怕是老死在监狱里了,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这天底下还是有因果报应这个说法的,王林遇到褚钰,可能就是他的报应。
文艺汇演盛大落幕,潘雨和邓云走上台总结了今年也表达了对来年的希望和祝福,最后的最后,是由全校老师合唱得《难忘今宵》,台下的学生们也被这样的氛围给感动了,站起身来和场上的老师们一起合唱,新一届的文艺汇演就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下结束了。
台下,褚钰和室友们刚想来恭喜杜笑笑的演出十分出色的时候,杜笑笑正在和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话,杜笑笑妈妈一脸欣慰地抚摸着杜笑笑的头,夸她表现得很好,杜笑笑爸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女儿杜笑笑。
褚钰领着自己的两位室友走了进去,禹司南她没让进,毕竟父母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和异性牵牵扯扯的,走进化妆室之后,褚钰领着穆念和吴曼文给杜笑笑的爸爸妈妈问号。
杜笑笑见这几位室友来了,就把想和室友们出去庆祝的事说了一下,原来因为书香门第的父母会比较保守,不让自己家孩子出去玩,但是杜笑笑的父母很开明,甚至还给了杜笑笑一叠钱,让她好好请室友出去玩,边说着话,目光还边往褚钰的身上去。
很明显,褚钰的身份,还有褚钰刚刚的演讲,杜笑笑的父母都看到了。
这么优秀的一位姑娘,哪位父母不愿意自己家孩子和她来往,能学到一点也是好的啊。
登场回学校的客运坐好之后,吴曼文问褚钰,“你家老禹呢?你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大剧院了吧?”
褚钰向客车后面敲了敲,那辆眼熟的suv正在客车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开车来的,就在后面呢。”像是想到了什么,褚钰看向杜笑笑,“笑笑,我们都是学生,等下不用你请客了,我请你们吃饭。我觉得今天你被剪断琴弦这事……有很大概率是因为我。”
杜笑笑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不用,说好了我请就是我请,不管是因为什么琴弦被剪断了,但是都是你和禹先生帮了我!”
吴曼文从后座站了起来,笑着说:“褚钰,你就让她请客吧,你帮她这么一个大忙,不让她请客,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她又拍了拍杜笑笑的胳膊,挑眉道:“笑笑,等下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点,多贵的都行?”
杜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一脸严肃道:“如果你不怕被老板留下来洗盘子的话,你就什么都点。”
吴曼文毫无畏惧,“有褚钰在,有啥好怕的!”
褚钰一脸色正色,“别,我不认识你。”
穆念和杜笑笑笑得花枝乱坠前仰后合,吴曼文脸色发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嘟囔着:“褚钰,你偏心。”
客运载着几位韶华正好的姑娘们,一路欢声笑语,就好像最美好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