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暖帐,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蓦的被一阵雷声惊醒。
四周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帐中伸出一双颤颤发抖的手来,惊慌的叫嚷着,“来人啊,掌灯。”
一般寝殿内都会安排宫女守夜,以便随时听候主子吩咐。
慕云溪和往常一样叫嚷了一声,按理说守夜的宫女听到后会马上来到她的窗前。
可是不管她如何叫唤,寝殿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响过的雷声以及闪电,压根没有任何宫人跑上前来伺候。
慕云溪胆子很小,最怕下雨打雷,唤了几声都没人应心里更害怕得紧。
她瑟瑟发抖的缩在床的角落,惊慌失措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叫嚷声中带着很明显的哭腔,“来人啊,都死哪儿去了,给我掌灯。”
杀千刀的贱蹄子,肯定是睡死在外头了,明天一大早看她不撕了那两个蠢货,叫她们玩忽职守办个差都不用心。
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吓得慕云溪一阵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整座寂静阴森的宫殿时不时传来女人刺耳的啜泣声,听起来更渗人了。
就在慕云溪以为自己要胆战心惊的害怕一整晚,没过一会儿,有道亮光在黑暗里格外的温暖眨眼。
慕云溪浑身一震,心想着肯定是外头的贱婢睡醒了过来掌灯,气得她迅速下了床,抬起手来便要掌掴来人。
“小贱蹄子,耳朵聋了是不是,平日里就是我太惯着你们了……”
不等她把话训斥完,掌掴的巴掌没能如愿扇在奴婢的脸上,来人已然抢先一步扣紧她的手腕。
慕云溪失神怔了一下,脸色皱变,“你放肆!”
心成想那个大胆的贱蹄子敢反抗她,慕云溪压抑的愤怒之火瞬间涌上太阳穴。
可没给她破口大骂的机会,之间扣紧了手腕的那只手随便动了动。
霎时,只听咔哒一声响,随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刺破黑夜。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慕云溪抱着那只被生生扭断的手,歇斯底里的质问着眼前的人。
能够轻而易举的断了她的手骨,说明这个人是会武功的。
还是个高手。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慕云溪忍受着手骨断裂裂带来的剧烈疼痛,一边咬着后槽牙不断后退缩到角落。
她那双愤怒眼睛里流露着满意掩饰的惊恐,来人越是不说话,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便不断的放大,逼迫着她敏感的神经。
“你……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别过来!”
慕云溪拼了命的抓起手边能够砸的东西砸向不断逼近的人。
她发了疯似的叫嚷着救命,黑夜中可以无比清晰的听着慕云溪杀猪般惊恐的尖叫声。
而最为怪异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赶过来。
为此,慕云溪彻底醒悟过来了,猩红着眼睛惊恐的瞪向眼前的人,歇斯底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求求你,放过我,我是贵人,我是陛下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她不断的跪地求人,右手手骨断裂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此时此刻的慕云溪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磕头。
直到把自己的脑袋磕到青紫,红肿,流血,她始终喃喃着,“放过我,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嚯~要什么都能给啊。”
慵懒迷人且透着难得愉悦的女低音回响在寂静的夜色里。
慕云溪磕头的动作猛得停住了,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闪电划过后,暴露在黑暗中的那张绝色容颜。
“你……你,怎么会是你!”慕云溪到死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凰绯清。
她来干什么,杀了她吗?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慕云溪浑身颤抖抽搐,看着凰绯清发了疯似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啊,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我可是陛下的女人,我死了你照样跑不了!”
短暂的恐惧之后,慕云溪看到了凰绯清反而不害怕了,甚至变得格外偏执,痴狂的扑想凰绯清。
“凰绯清,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吓到我了,也少在我面前得意,阿景是我的,我的!”
听了这么多废话,凰绯清甩开她揉了揉耳朵,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可一世的女人如同一条狗似的趴在她的面前。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介意顺着慕云溪的话,并且在她已是脓疮的伤口继续撒盐。
“慕云溪,你千方百计的毁我清白,不就是为了元景嘛。”
凰绯清俯下身来,嘴角噙着的笑意逐渐变得格外的邪恶,“那你可知道那天之后,我的媚药是如何解的?”
“贱人,贱人!”
慕云溪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元景心疼的抱着凰绯清离开的画面,那么一个温柔的人竟对她说了那么冰冷绝情的话。
慕云溪嫉妒得发了狂,哪里还想幻想元景舍弃自己的清白当做凰绯清解药的画面。
这远远比手骨断裂的痛苦还要痛上十倍,百倍,千倍,万倍……
打蛇打七寸,诛心这种事凰绯清最喜欢干了,心知慕云溪最听不得什么,她便故意扯着慕云溪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说。
“其实吧,别看景哥哥这个人表面上是木头,不解风情,可实际上他在床上的时候别提多温柔了……”
凰绯清娇滴滴的嗓音,再配上那张晕染着小女人娇羞的妖冶容颜,完全就是一副被男人滋润的模样。
“凰绯清,你个贱货,给我闭嘴!”慕云溪咬牙切齿的呵斥她。
不要脸,贱人,阿景是她的,岂容他人玷污。
她要杀了凰绯清这个妖女!!
凰绯清十分满意她的反应,漂亮妖娆的狐狸眼微微上扬,不仅模样勾人,声音也是魅到了极点。
她凑近慕云溪的耳畔,低低的娇笑,“我再贱,也是景哥哥的女人了,而你呢?”
“呵,只怕是送上门去,景哥哥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吧。”
凰绯清居高临下的踩着慕云溪的头,享受着来着胜利者的喜悦,甚至不忘和她分享分享初承雨露的感受。
“景哥哥不仅温柔,还贯会说情话的,拉着人家来了一遍又一遍,那滋味儿姐姐可能一辈子也体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