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都尉慢慢欣赏,本宫乏了,就不陪着了。”
凰绯清听得差不多了,里面估计也即将完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曹魏见状,闪着身影拦住她的去路,笑道,“臣帮了殿下那么大的忙,冒着得罪慕侯的风险,再怎么说,殿下是不是得给我点甜头。”
凰绯清挑眉,“什么甜头?”
哦哟,有戏。
曹魏腼腆的搓搓手,有些按耐不住的小激动,“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听闻殿下与澜梦轩的玥姬姑娘十分相熟。”
看他一副舔狗样,凰绯清心里有了盘算,也不恼,抱着手臂看着他调笑。
“啧,还惦记着玥姬啊,你怕不知道她是小侯爷的掌中娇,要让慕云擎知道你觊觎他的女人……”
凰绯清欲言又止。
曹魏的笑容凉了,异常尴尬的叹了口气,“殿下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仰慕玥姬姑娘的才情,绝对不敢有半点的非分之想。”
男人嘛,无非就是那点龌龊的心思,凰绯清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走。
看在曹魏帮自己搞了点媚药的功劳,凰绯清体谅他听了一晚上的男欢女爱,怕他憋得无处泄火,索性将随身携带的一块玉牌扔到他的怀里。
“这是……”曹魏拿着玉牌不明所以。
凰绯清懒懒开口,“有了它,以后你便是澜梦轩的贵宾,除了玥姬,你想要什么女人作陪都可以。”
曹魏心头一跳,咽了咽口水,竟有这等好事。
想着以后能够在澜梦轩潇潇洒洒,曹魏哪里还深究凰绯清和澜梦轩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他喜笑颜开的接下,丝毫不客气,“殿下果真是体恤下属,臣以后定当为殿下鞍前马后,愿效犬马之劳。”
凰绯清笑笑,摆了摆手,示意他留下来将后面的事情处理完毕。
……
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梨园海棠后已经快天明了,凰绯清没事人一样钻进被窝睡觉。
她是睡得格外的舒服香甜,外面却已被慕云溪私通外男苟合的事情搅翻了天。
出事的第一时间,皇后命人封锁了消息,金溪阁所有的宫人通通关押到了内狱。
而罪魁祸首慕云溪经过一夜的摧残早就昏迷不醒了,身上一片狼藉,散发出来的恶臭让人作呕,简直是丢人现眼。
此事事关皇室声誉,苟合的男人又没能抓到,皇后本可以将慕云溪这个贱人直接处死。
可慕云溪到底出自侯府,再不济身后也还有侯府撑腰,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贸然处死的。
为此,皇后恨极了这个贱人却还是请了医管为其诊治,只待陛下回宫后再处置慕云溪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这么大的事情一时之间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慕云溪出事众人的目光难免不会落在凰绯清的身上。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一大早便率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梨园海棠。
“参见皇后娘娘。”元景连忙出来迎接,叩首。
皇后鉴于上次的教训,不敢与元景发生正面冲突了。
她淡淡一笑,玉手微微抬起,“国师大人不必多礼。”
“本宫今日前来是看看七公主,昨儿个让她受委屈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本宫。”
皇后并没有直接表露是为了慕云溪祸乱宫廷一事前来,反而是另辟蹊径关心起凰绯清来了。
“皇后娘娘严重了,清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会明白娘娘的用心良苦的。”
皇后:“如此最好,凰儿在国师的教导下,本宫相信会越来越懂事的。”
这话听起来,元景有些不太舒服了,倒像是凰绯清从前不懂事一样。
“国师,凰儿呢,怎么没有看到人。”
皇后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凰绯清的身影,轻微的蹙起了眉,有些不悦。
“清儿昨日受了风寒,估摸还在睡着。”
未免让人觉得凰绯清架子大,元景看向十一,淡淡道,“你差人去看看殿下醒了没有。”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身后响起格外动听的嗓音,伴随着阵阵轻咳声,凰绯清着一身朴素的宫装施施然行礼。
“不知皇后娘娘嫁到,凰儿有失远迎,让娘娘久等了,还请娘娘降罪。”
经过上次一事,皇后哪还敢责备她,眼下元帝颇为喜爱凰绯清,凰绯清又得了国师的青睐,皇后为了太子的宏图大业把她供起来都无妨。
“哎呀,你看看你这张小脸,脸色怎么那么差,有看过医官了没有?”
皇后拉着凰绯清的手嘘寒问暖,表演太过,倒有点做作的痕迹。
凰绯清淡淡一笑,“无妨,已经看过了,说是静养几日便好。”
“都是慕云溪那个贱人不好,我原本为了保护你,才让你暂住在清幽阁,怎知慕云溪胆子那么大,背着我前去欺负你。”
凰绯清讪讪的缩回手,故作害怕,“娘娘,凰儿真的没有招惹过溪贵人,也不知溪贵人为何要为难与我。”
能为什么,为了男人呗。
皇后也是个女人,还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慕云溪那个小贱人入宫前爱慕国师的事早就传遍整个都城。
她为何针对凰绯清原因不是很明显吗?
不过这种事皇后是不会说的,她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凰儿,没事,你放心,本宫会为你做主的。”皇后拍拍她的手一通安慰,随即唉声叹了口气。
“说起慕云溪那个贱人,真真是让我头疼。”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凰绯清顺着她的话,关心的问了一嘴。
皇后顾不得元景在场,扶着额头叹息,“你身子不适,又禁足在梨园海棠,可能还不知道溪贵人做的丑事。”
“她……怎么了?”
听着这话的时候,皇后冷锐的眸光不偏不倚的锁在凰绯清的脸上,仿佛试图透过她的微表情探查到一些什么。
可凰绯清脸色惨白,玩什么茫然,无措中也仅存着丝丝好奇和八卦,清澈的瞳仁没有丝毫做贼心虚的反应。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自行处理即可,你就安安心心的在梨园海棠小住几日,待你父皇回宫之后,你的事……再行定夺。”
说罢,皇后留下了一个能干的嬷嬷,以及一个掌事的大宫女在梨园海棠照顾凰绯清。
凰绯清身边无人,倒没有推辞,高高兴兴的留下了,皇后对此十分满意,临走的时候还免了凰绯清相送,嘱咐她好好休息。
“你们都先下去吧。”
说话的是元景,有意与凰绯清单独谈谈,遣退了屋子里一众下人,还示意十一守在门口。
凰绯清优雅坐下,眉目含着淡淡的笑,“老师怎么神秘兮兮的,有悄悄话与我啊。”
男人坐在她对面,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浮动。
只是周身的气质再不如平日那般温和,握着茶杯的手也时时紧绷,眼睛里再无温柔的笑意。
“慕云溪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凰绯清愣了愣,勾唇笑问,“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她出事,你就怪在我的头上,老师到底是哪一头的。”
“我没有帮她说话。”
凰绯清连声质问,“那老师为何凶我。”
元景一时语塞,他哪里是凶她了,他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这女人怎能颠倒黑白。
“阿景,倘若真的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帮她还是帮我。”
元景:“……”
“喏,你又不说话了,那你还来问我干嘛,充其量我在你的心目中还不如一个慕云溪是不是?”
这下元景彻底没有了招架之力。
如若否认,岂不是承认了她比慕云溪还要重要,这样一来凰绯清只会更得意的调侃她。
如若不回答她,自凰绯清的性子自然一口咬定他与慕云溪有什么奸情,就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定会将他调侃到体无完肤。
综上所述,无论怎么回答,他都在劫难逃。
元景:太难了……
“罢了罢了,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做这样的事,以后我听你的,不做就是了,别生气好不好?”
吃准了某人心软,强攻不行,凰绯清索性试图放低了姿态,拉着他宽大的手掌可了劲儿的撒娇央求。
“老师~”
男人拧着眉,不打算言语。
凰绯清锲而不舍,汪汪的媚眼眨巴眨,“阿景~”
这下,元景浑身都绷紧了,别过脸不去看她那副故意装出来的可怜样。
这丫头就是天生克他的。
不能心软。
不能动摇。
凰绯清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学着元帝后宫那些邀宠的妃子,娇滴滴的唤,“景哥哥,景哥哥~你怎么不理人啊。”
“好不好嘛~”
凰绯清的声音本就又娇又媚,在刻意矫揉造作之后更是撩人得紧,元景很没出息的缴械投降了。
“好了,闭嘴,别说了。”元景咬着牙,红着耳根子捡了块点心塞到她的嘴里。
美名其约的,闭嘴。
瞧着凰绯清低头抿唇偷笑,雪白的牙齿咬着那块精致的糕点,元景感觉整个人都不不太好了。
他快速的端起茶灌了两口缓解尴尬,并且岔开话题,“陛下行程无误的话,后天便能回宫,届时二皇子也会伴君侧。”
凰绯清拧眉,“他怎么会和父皇一道?”
那厮不是领旨治水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