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僵住的眼神里,对面的紫衣女子动了,她步履缓慢,却又眨眼间就到了封瑾修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封瑾修对着奚浅露出了一个清淡的笑容,虽然一闪即逝,但也被不少人捕捉到了。
尤其是夜微曦,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尊上他……
“噗!”夜微曦露出一个惨淡至极的笑容,还有吐了一大口血。
她嘴角挂着血迹,最后看了封瑾修一眼,然后不甘的晕了过去。
“夜师姐!”
“微曦!”
只有叶副峰主和少量的人着急的喊了一声,但冲上擂台的,除了叶副峰主,就没有其他人了。
刚才在拥护她的人,看着擂台上的雪色身影都没动。
“小七!”凤轻舞和玉晚烟走到奚浅和封瑾修的身边。
奚浅对着她们笑了一下,四人看都没再看昏迷过去的夜微曦,转身消失在擂台上。
他们离开之后,叶副峰主咬牙,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扭曲,带着夜微曦离开。
其他人保持着刚才震惊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张了张嘴,最后都安静的离开。
只能看见他们僵直的身影。
第二天,尊上身边有了一个出尘绝世的女子的消息,传遍了玄天宗,甚至还有蔓延出去的趋势。
当然,这是后面的事情,时间退回到当下。
封瑾修一个人回了玄天宫,奚浅和玉晚烟都和凤轻舞去了她的山峰。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自己吧,我能解决,五姐,小七,我没有你们想象的弱,她想制造流言,让我滋生心魔,那是做梦!”三人在院子里坐下来,玉晚烟说道。
她脸上挂着冷笑。
和她平时的冷若冰霜截然不同。
“我们知道你没那么脆弱,现身也只是让她收敛一点,你是凤家的嫡系,律师任人欺辱的存在。”凤轻舞道。
“她用这个对付我,也是因为明里暗里都不敢对我动手,如果我因此滋生心魔,那是我自己心境不稳,和她没关系。”
“恶毒!”奚浅冷笑。
“同样的手段,她用过很多次。”凤轻舞眼里也迸射出寒光。
“其他人就看不出来?”奚浅疑惑,那些人又不蠢。
凤轻舞摇头,“不是他们看不出来,你今天也发现了吧,夜微曦的身上的气息有问题。”
“五姐,你是说她的功法有异?”奚浅眼神一闪,就抓住了重点。
确实啊,夜微曦温婉至极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有好感,还有她眼里的悲悯。
“嗯,她的功法,带着天然的蛊惑。”
“这是邪功吗?”
凤轻舞摇头,“不算,她又没有对人使用媚术什么的,也不是使用不好的手段修炼的。”
且她的功法还出自名门正派。
这就更谈不上邪修了。
“总之,小六,夜微曦这个人很不简单,你自己须得小心,不过……今天尊上露面,她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你们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她的想法不会成功,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双倍奉还!”
玉晚烟眼里露出冰寒的冷意。
见此,奚浅和凤轻舞都放心了。
奚浅来寻玉晚烟,也是想看看她,现在发现她除了气息冷了点,其他的都没变,也就放心了。
不过,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六姐的心里,肯定是还没原谅玉笙歌的,可父亲也是她心里的执念。
如果玉笙歌从来没有出现那还好,现在突然出现,肯定会让她有点茫然。
奚浅担心的,是她的执念变成心魔。
唉,这事情还真是难办。
“小七,你想什么呢?”凤轻舞坐在奚浅的对面,抬眼就发现她面色不对
奚浅摇头,“没什么。”
最终她还是觉得不要干涉,毕竟自己不能感同身受,易地而处,她可能也不希望别人多嘴。
况且,执念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能解开。
“对了,你错过了玄天宗招收弟子的时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凤轻舞问道。
玉晚烟也看向奚浅。
她露出一个笑容,“我打算去昆仑派了,就不和你们做同门了。”
“昆仑派?”
凤轻舞皱着眉头,“那可不是和好去处。”
那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圣女!
奚浅淡笑摇头,“不,对我来说,是个好去处。”
她去把昆仑派搅的天翻地覆!
战无双:“……”
“真的?”
“当然!”
“既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只是万事都得小心。”
“知道了五姐!”
三人院子里叙旧,用了一天,次日,奚浅上了玄天宫!
她准备离开了。
她去玄天宫的时候,还是被几个弟子看到了。
看到她畅通无阻的上去,大家都明白了,传言不仅是真的,还一点也没夸张。
然后,又有一则传言迅速覆盖玄天宗。
玄天宫里,有了另一位主人!
这可真是,苏玄天宫的路上,经常有人有意无意的路过,就为了一睹另一位主人的风采。
玄天宫里。
奚浅站在雪山之巅,俯瞰玄天宗,“封瑾修,以后有机会,我来你这里闭关一段时间吧。”
这雪山之巅上,灵气浓郁,是她喜欢的。
“你想来便来!”封瑾修在她身边。
随时可以来!
“那就说定了!”奚浅扬眉。
“嗯。”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呆着。
两个时辰后,奚浅提出了离开。
她去昆仑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先去一趟南域,见一见苏大哥他们。
苏家飞升的人已经不在少数,苏延老祖也上来了。
“我送你。”封瑾修道。
奚浅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玄天宗外面,玄天宗的弟子进进出出的,看两人的眼神恭敬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有些莫名其妙。
奚浅一头雾水,但没有深究。
她拿出灵舟甩了出去,看着封瑾修,“我走了。”
封瑾修点头,抬手把她胸前的混天绫给拨到了后面,“去吧。”
多余的话他没说,奚浅也只是轻轻点头。
其他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忙着找掉落在地上的眼睛和下巴。
同时心里还有一种不可置信的荒谬和诡异理所应当的感觉。
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