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先生，简直是活神仙啊！

出租常与老婆结婚、离婚、复婚、又离婚、再次准备复婚，这种家丑李江南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还知道他老婆当过坐台小姐，更还知道他祖辈当过御用厨师，这这这……这些个人隐私就连他那些旧日兄弟都不太清楚，眼前这位李先生，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李先生，你可真是神人啊！”

出租常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连忙跪倒在地，拜了拜道：“李先生，请你出手，解除那什么整蛊术，我不想霉运缠身。”

李江南点了点头说：“可以。”又端起茶杯吹了吹：“不过这段时间你先要无条件听从我的差遣，也就是免费为我服务，当一个狗腿子。”

“什么，当狗腿子？”出租常一脸迷茫，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李江南没有任何表情，继续不急不慢地品茶：

“你有出租车，又是本地人，消息很灵通，关键是我知道你的厨艺不错，应该从小就受过家庭熏陶，所以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当狗腿子。”

“你要为我做饭，也要为我跑腿，总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并且要随喊随到，要任劳任怨，还要自己贴钱。”

“啊？”

出租常打了个寒颤，半天后，才脸色发白地道：“可是、可是……”

“不要说可是了，就这么定了。”

李江南放下茶杯，就像个万恶的剥削阶级资本家似的，凑过去，露出腹黑地笑容：“毕竟当时你黑我车钱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存心占人便宜的人，往往会付出更多。”

“这……”出租常傻呆呆地望着他，彻底成了个哑巴。

下一刻，出租常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感觉自己真蠢。

开始还心怀感动，吃了他一碗泡面，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可是现在看来，我他吗就是头猪啊……

出租常在心里面哀嚎了起来。

有了出租常这么个可以任意剥削的狗腿子，接下来李江南的生活，就变得舒适多了。

白天出租常会准时过来做饭，而且是自己掏钱买菜过来做饭，等李江南吃得舒服了之后，出租常又会像个苦逼似的，替他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当然，出租常做菜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李江南吃得满意之后，也会拉着他一块坐下来休息，抽根烟，聊聊天，尽量开导开导他，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比如李江南经常会跟他说：吃亏是福。

你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狗腿子，而是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活雷锋，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做好事，只要你持之以恒，你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一定会为你积福报的。

每次李江南开导他的时候，出租常就会一次又一次地生出想哭的冲动，他很想问问李江南，如果这也算积福报，那我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做好事，或者为其他的人民服务？

为什么一定要替你服务，才叫积福报？

不过他不敢在李江南的面前顶嘴，也不敢有半点反抗或者消极怠工的想法，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李江南这人太恐怖了，不但记仇，而且腹黑，跟这种人玩，肯定是玩不赢的。

出租常只有后悔，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千不该万不该，当时就不该占他便宜，不该黑他那几十块车钱。

除了要出租常做饭，李江南当然也会经常用他的出租车，反正不用白不用，李江南便一闲下来，就让出租常开车载上自己，在地头上到处转转，权当是熟悉港岛的地理环境，也可以说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母亲和苏战他们的一点线索。

一连多天下来，出租常那颗受伤的心开始渐渐地麻木了，命运就像强姦，如果不能反抗，不如躺平任草，也许躺着躺着，也就习惯了，好像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这天下午，出租常依照惯例买了菜来到李江南的公寓，正准备下厨做饭，但是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座机，叮铃铃地响了。

“李先生，你的电话，要不要我替你接？”李江南正好在洗澡，出租常便很有觉悟地朝洗手间方向喊了一声，嗯，经过连续几天的调教，出租常现在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像个狗腿子……嗯，像个服务生了。

“你替我接，问问对方是哪位？”李江南回了一句，有点纳闷，自己公寓房里的电话号码没几个人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等他洗完澡出了洗手间之后，却看到出租常一脸惊讶的表情，就像看到了怪物似的，眼神古怪地盯着他。

“怎么了，有事？”李江南皱眉问道。

出租常忙道：“李先生，刚才的电话是霍家的大小姐霍玉卿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说，想请你吃顿晚饭，还说你亲口答应过她的，一定会跟她吃顿饭，而且她还说，你千万不能拒绝。”

原来是这个事情。

李江南点了点头，一面用干毛巾擦头发，一面坐下来道：“知道了，晚饭你就不要做了。”

他确实答应过霍玉卿吃饭，那就去吃一顿吧。

出租常凑了上去，好事地问：“李先生，你跟霍小姐是不是很熟？你是不是在泡她？”

李江南抬头看了看，奇道：“泡她？我为什么要泡她？”

出租常愣了愣，差点被李江南的话噎住了，作为一个男人，有妞当然要泡了，这就像吃饭和呼吸那么自然，哪里还有为什么？

他睁大眼道：“李先生，那个霍玉卿是堂堂的霍氏家族的大小姐，超级漂亮又超级有钱，而且还经常上报纸，有很多大富少爷都想泡她，你怎么能不把握机会呢？你应该想方设法把她泡到手啊……”

“滚……”李江南二话没说，直接一脚将他踹开，继续用干毛巾擦头发。

出租常揉了揉生疼的大腿，不怎么甘心，又巴巴地凑上去劝说：“李先生，我这是为你好。”

“如果你能把霍小姐那种美妞泡到手，以她家的财势地位，你可以少奋斗一百年啊……”

“滚……”又一脚踹了过去，出租常哎呦地嚎了一声，险些摔倒，只好躲得远远地，不敢再吭声。

出租常一边揉着大腿，一边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那么正点的美女都不泡，难道李先生是个gay？

李江南懒得理他，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然后走出门道：“走，一块出去吃饭。”

出租常有点想不通了，跟上去道：“霍小姐请你吃饭，我去不合适吧？”

“你们两单独在一起，多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也在场，那你就真的没机会下手了……”

“少啰嗦，赶快下楼……”出租常这一回学聪明了，估计李江南又会踹他，急急忙地躲进电梯，紧紧地闭上嘴，什么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