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落人又说:“妈咪告诉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强迫你接受他是你爹地,只是不想让你难过。岁阳,在你刚知道他有女儿有老婆的时候,你哭的我们心都碎了,话都说不利索,下唇都是哆哆嗦嗦的乱颤。你把我们吓坏了,所以妈咪告诉了你,他对你而言的真实身份。或许你现在接受不了他,但是你要知道你爹地是谁就好。”
岁阳哭丧着脸,她还是觉得妈咪就是想让自己接受他是爹地。可是自己一个小萌包子,太快接受会没面子的,而且,而且,是他先不要自己的,就算再忙,也应给给自己打个电话呀,打个视频呀,不至于在学校被同学可怜或者嘲笑的时候她没办法还嘴。
小女娃依旧生气凌谨言,当他是假的时候,她希望是真的。结果变成真的了她接受不了。
岁阳倔强的捧着脸,趴在餐桌上,不吃饭在怄气。
虞落人为女儿夹了个西红柿炒鸡蛋说:“吃吧,妈咪早起特意为你做的。”
“哼,妈咪大坏蛋。”
虞落人嗤笑女儿的可爱,生气也这么萌萌的可爱。
她问:“要给谨言打电话让他过来用餐么?你不是答应过人家,早饭和他一起用餐。”
“不要,我毁约了。”
“哇,你怎么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嘞。”
岁阳怒着脸说:“谁让他先骗我的,我不让她吃妈咪的饭菜了。”
小孩子拿起勺子,自己要汤,大口大口的喝,她是真的饿了,昨天晚上就没吃饱,深更半夜被亲爹妈搂抱刺激到,哭了一场累的睡了过去,因此早上饿的饥肠辘辘,妈咪又为她做的都是她爱吃的,她还怎么忍受的了。
早就敞开肚皮吃了。
虞落人有意无意的叹息,“唉,谨言白担心没良心的女儿了,昨天晚上他还特意的跑去看看他娇气包女儿,看到她热的浑身出汗,还心疼了好久。”
用小勺子吃饭的小女娃嘴巴张圆,看着对面说话的妈咪,岁阳的小眼珠子在眼眶里提溜打转,难道昨天晚上他是来看自己的?
岁阳忘记吃饭,虞落人赶紧给女儿夹菜,“赶紧吃,我们吃饭不给谨言盛饭菜,让他喝水充腹吧。”
岁阳心想: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喝水万一饿死了怎么办,好不容易爹地“复活”了,难道又要死了?
小萌娃取出口中的勺子,放在碗中,搅拌着甜汤,看着桌子上的四盘菜,她犹豫的问:“妈咪,不守信用是不是不是惹人喜爱的孩子?”
“对呀,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不守约定都不讨喜,还会让大家讨厌。”
岁阳咬着下唇,没胃口吃饭的问:“那,那,那浪费粮食是不是也不对?”
“那是当然,你浪费的每一滴饭菜都是对农民伯伯的不尊重。”
这下,小女娃纠结了,她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要不,妈咪你去叫坏邻居来吃饭吧。”
虞落人问:“确定?”
“嗯,确定。”
“行,妈咪去替我女儿叫。”
虞落人推开门直接敲对门,“谨言,谨言起床了。岁阳叫你过去吃饭。”
凌谨言听到敲门声,他从床上坐起来,再听到外边的叫唤,他来不及收拾自己,支棱着头发,开始去开门,“落落你说什么?”
虞落人笑着对他说:“岁阳叫你去吃饭,快去洗漱。”
凌谨言说:“要不我直接过去,晚到岁阳再不喜欢我了。”
虞落人笑着说:“放心吧,洗漱花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等着你。”
说完,她对着凌谨言眨眨眼睛,“快去吧。”
她回到屋子,因为没有关门,导致她一下子就发现了勾回头偷看的女儿。
岁阳刚才一直扭脸期望从门口处看到男人的脚出现,因为太期待,结果被妈咪捉了个现行。
小女娃瞬间脸羞红。
她将脸埋在碗中,抬不起头来。
虞落人好笑,这么小的女儿竟然这么可爱,还知道害羞的抬不起头来。
虞落人给女儿递了个台阶下,她问:“刚才是在等妈咪回家陪你吃饭么?”
“嗯嗯,是滴妈咪,岁阳在等妈咪陪宝宝。”
虞落人为女儿夹了更多的蔬菜,“你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妈咪隔壁的坏邻居来不来了?”
虞落人捉弄女儿上瘾,她故作玄虚,“哦,他呀~”
小女娃眼巴巴的等着妈咪吃结果,不到两分钟,凌谨言就出现。
虞落人扬眉,让女儿看身后,“他来了。”
岁阳再次勾回头看身后的爹地,凌谨言换上拖鞋,他脸上的水渍都未干,虞落人百分百的肯定,他刷牙洗脸都是凑合,身上的睡衣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就这样过来了。
岁阳从知道他是自己爹地后第一次正视凌谨言。
她奶声奶气的叫嚣:“让你来吃饭不是因为我接受了你,而是妈咪说我要做一个守承诺的好宝宝,还不可以浪费农民伯伯的粮食。”
凌谨言仿佛挨批的三好学生,一直点头,“是是。”
虞落人早饭在她眼中也没了胃口,她现在双手撑脸看着女儿教训这个男人。
她甚至想让女儿继续树树威风。
凌岁阳说完又说:“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抱我妈咪。”
这下男人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虞落人看好戏看到了自己的好戏,“岁阳,为什么要听你的?”
“笨,妈咪的豆腐快被吃完了。”
小包子日常为了保护妈咪,可谓是煞费苦心。
凌谨言的福利他自然要维护一下,“岁阳,我是你爹地,落落的丈夫,我抱她法律允许。”
“法律允许你去抱法律的妈咪,反正我不允许!”
小小的娃,霸气的很!
为讨女儿欢心,凌谨言只好不说话,既不答应女儿,又保留自己的福利。
凌岁阳说:“我还要相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边吃边想吧。”
她捧着碗,大口呼噜甜汤,心思根本就不在想事儿上边。
虞落人问:“谨言,你昨晚几点睡的?”
“三四点。”
“啊,这么晚?”虞落人以为他工作到凌晨就很晚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能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