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派完兵马,小帅想起来,这次帮保加利亚人打仗,得有个熟悉那里情况的人比较好。
当即给康居王宫打了电话,嘱咐老太监冰三郎,将王海青主管的矿山和王家造币厂暂时接管一下,调王海青到自己身边,军前听用。
既然联系了冰三郎这个王宫大管家,小帅干脆通知他,自己新收了个女人进后宫,保加利亚的娜塔莉亚.安特公主,侧妃待遇从昨天开始算。
消息传到家里李瑶、小太阳、月亮公主、热巴和丽娅那里,迅速又被在回康居的路上的李麟儿得知。
这些后妃们对麻烦的斯拉夫名字毫无感觉,只知道自己用的玫瑰精油是新姐妹那里出产的,娜塔莉亚就获得了玫瑰公主的外号。
封了侧妃就要有相应的待遇,除了丰厚的月例钱之外,比如在这里随军的时候,就可以有独立的木屋和护卫。
不过这房间是安排了,却是浪费,因为小帅晚上还准备招玫瑰公主侍寝。“新人总是受宠的”,前新人伊莲娜如是说。
新人入后宫,小帅溜溜忙活了一天,策划了一场要打到欧洲的的连续的战争,代价实在太大了。
到了晚上,小帅终于准备再享受一下艰苦奋斗的果实了,又有讨厌的电话打来了。
这次居然是大哥李延龄打来的电话。话说他从未给小帅打过电话,作为邵树德的下属,联系小帅是很犯忌的。
“陛下,有个不大好的消息,我得告诉你。邵大帅一直拦着,不过二弟三弟和新到的七弟都觉得应该告诉你。”
李延龄一直坚持管小帅叫陛下,管邵树德叫大帅。兄弟一旦成了上下级关系,必须维持对领导的尊重,老李虽然没读过书,这农民式的狡狯足足的。
“一个月前,我们试探性攻打泰西封受挫,邵大帅就采取了围困的战术,将波斯义勇军放出去,收服周边的产粮区。
开始的时候,因为波斯义勇军队大食人有深仇大恨,占领的时候,军纪不大好。邵大帅多次强调军纪后,情况已经大为好转。
毕竟两河流域这里,我们是准备当做根基之地经营的,一定要收取民心。除了对阿里的铁杆抄家外,普通老百姓都是要怀柔的。
波斯义勇们还是比较服从命令的,没什么问题。可是白齐文率领的火枪队,多次违反大帅的将令,到处劫掠。开始波斯义勇们也是这样,大帅的态度是既往不咎。
可是义勇们现在已经收手了,白齐文却不肯收手,就在前天,还屠了一个巴提亚人的村子。
这里的波斯人、希腊人、巴提亚人、库尔德人和犹太人可是我们要竭力争取的对象,平衡大食人势力的盟友,白齐文的这种做法儿大伤大帅的人望。
大帅训斥了白齐文几句,他竟然说,他是来帮忙的客军,大帅管不着他,就是陛下你,也得看他堂兄的三分面子。大帅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陛下你看……”
小帅是听明白了,这其实是邵树德找自己告白齐文的状,但碍于自己的面子,只能让李延龄当这个坏人,从侧面敲打一下。
小帅心里这个堵得慌。他最讨厌军队骚扰老百姓了,大月氏的军队在他的麾下,几乎是军纪最好的。
华尔是小帅的心腹,了解小帅的心思,火枪队此前也是非常规矩的。可是华尔不幸阵亡,继任的白齐文是自己空降到火枪队去的。
白齐文出身龟兹的军队,西域小国的军队军纪可想而知。
白齐文没经过吴子仪的训练,没在大月氏底层当过兵,对大月氏的规矩还不了解,执行的还是他在龟兹学的那一套,这自己是当真没有预料到的。
小帅当时就想撤了白齐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大哥,你放心,我这就想办法。”
放下电话,小帅叹了口气,白齐文有一点说得对,自己还真得看白斯文的面子。想要给白斯文打电话,犹豫了会儿,把缪拉叫了过来。
天已经黑了,白斯文的首相府还是灯火通明。小帅那边已经准备享受一天辛劳的果实了,老白这个给小帅打工的还在加班处理政务。
老牛明知夕阳晚,不待扬鞭自奋蹄。感觉到身上的压力,白斯文自己就没有假期。刚刚直起腰,想喝上一杯茶清醒清醒,就接到了让他窝心的缪拉的电话。
缪拉打电话,和李延龄是一个路子,表示小帅虽然很为难,但嘱咐自己不要告诉白斯文,白齐文刚到大月氏不久,慢慢就熟悉这边情况了。
这里的弯弯绕老白可比小帅更熟。小帅要是亲自处理这个问题,白齐文最多是撤职调回来。把问题推到自己这里,自己是一定要严厉处理的。
看来小帅不但做事成熟了,也真是被白齐文气得够呛啊。
白斯文也被自己这个堂弟气得够呛,这不是给老白我上眼药儿么?还小帅也要给自己三分面子,这纯是找死的行为啊。
小帅在纳塔琳娜陪他吃晚餐的时候,就从缪拉嘴里得到了白斯文对白齐文的处理结果。
白齐文向小帅申请,褫夺白齐文的男爵爵位,收回领地。向吴子仪建议,撤销白齐文火枪队首领的职务,押回康居城听候处理,火枪队首领由副将戈登暂代。
这个处理结果小帅比较满意,安稳地搂着玫瑰公主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小帅的队伍离开乌鲁米耶,直奔亚美尼亚的首府埃尔祖鲁姆而去。
大队刚刚出发半天,泰西封传来急电,是火枪队代理队长戈登打来的,“陛下,末将有罪,统帅部下不利,请陛下责罚。”
小帅连忙安抚,“怎么了?你刚刚接手火枪队而已,就算出了什么篓子,也未必是你的过错,慢慢说。”
“今天早上,白齐文被押回康居受审。刚才会操的时候,发现少了十二个士兵。
随即押送白齐文去康居的民壮逃了回来,说是白齐文的十二个心腹在路上劫走了白齐文,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