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
陈蛊没有发憷。
没有楞在原地,当即表情自如地走在了桌子空无一人的一侧就坐。
随后表情疑惑地抬头望着站在屋子里的院长不解道:“院长,我听李讲师说你要找我调查一件事情,不知道是?”
院长笑了一下,走在陈蛊背后,轻轻拍了下陈蛊的肩膀开口道。
“别紧张。”
“只是来找你询问一些事情,如实回答就好了。”
陈蛊还没来得及开口。
坐在对面三个面色铁青的男人,其中一个面色阴沉到都能滴出水来冷声道:“徐院长,我可没见你这个学生有一丝的紧张呐。”
随后身旁另一个面色铁青带着一顶黑帽的男人也厉声道。
“杀了我们两家的儿子,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我们面前,你小子还真有胆量。”
陈蛊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王德一直低着头,他看不见王德的表情和眼神。
不知道王德是不是豁着被报复的情况把他给卖掉了。
此时的他处于信息不对等的情况。
他不清楚,面前这两个对他是怀疑,还是已经证据确凿。
陈蛊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叩击了一下桌子后,眉头紧紧锁起怒声道:“你俩是何人?”
“在说一些什么混账话!”
“我陈蛊,父母乃为保护北马城而牺牲,生在北马,活在北马!”
“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别说杀人,我从小到大更是连一只鸡都没杀过!”
“为何初次见面便冤枉我,为何血口喷人!!!”
这时。
站在陈蛊背后的院子适时地咳嗽提醒道:“陈蛊啊,你面前这三人呢分别是北马市三大家族王家李家刘家的主事人,也就是族长。”
“李家的二公子和刘家的三公子在今早离奇死亡了。”
“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怀疑到了你,所以来找你了解下情况。”
陈蛊眼睛微微眯起,院长的话里有意无意地在告诉他这三大家族的人只是怀疑他,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他。
内心微微心安了下来。
他脸上适宜地浮出一丝惶恐,但随后强装镇定的坐在座位上开口道。
“就算是三大家族的人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血口喷人!”
“我父母为了保护北马市,死在了魔兽攻城中!”
“我陈蛊作为他俩的儿子,更是...!”
“打住!”
眼瞅着陈蛊打算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坐在侧面的李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蛊沉声道。
“这是两条人命,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你说你连只鸡都没杀过。”
“可是刚才进教室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你正持刀砍向王雪的。”
“如果不是我救下王雪,你那一刀劈实了的话,王雪必死无疑。”
“如何解释你道貌岸然地说自己连只鸡都没杀过,但却做出如此藐视人命的行为。”
陈蛊表情微微不善地扫了眼李梅。
好歹是在第九年教他理论知识的老师,不说偏着他,但也没必要捅刀子吧。
停顿了一会儿。
他表情平静的开口道:“死了吗。”
“没有,但如果不是我插手相救,她...”
“打住!”陈蛊挥手打断道,不耐烦的开口道:“你是一个成年人,要学会由结果来判定事情,而不是开口闭口就是如果如果。”
“喜欢用如果开头讲话的人脑子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如果你不插手相救,那么你就会发现我只是吓吓她而已。”
这番毫不客气可以说是顶撞的话,让李梅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说得好!”
这时候。
坐在陈蛊对面的那个李家的族长神情狠戾的盯着陈蛊猛地拍下了桌子沉声道:“由结果来判定事情,我喜欢你这句话。”
“我家的二公子,和刘家的三公子在今早双双暴毙。”
“巧的是,在明天的毕业大考中,我家二公子和刘家三公子以及我旁边坐着的这位王家二公子,是一个小队的。”
“更巧的是。”
“我们几个孩子的小队在毕业大考上的对手正是你所在的小队。”
“陈蛊、王雪、刘梨花。”
“那么请问——”
李家族长直勾勾的盯着陈蛊,右手握拳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开口道。
“我儿子和刘家的三公子死了,对谁利益最大!”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了毕业大考前一天?偏偏死在了对战名单公布的第二天?”
陈蛊完全没有被眼前李家族长所谓的气势吓到。
拄着大刀,坐在椅子上面无波澜地沉声道:“当然是对王雪和刘梨花的利益最大,个人建议把她俩弄死以报大仇。”
“难道对你就没有吗?”
“鄙人父母为了保护北马城死于魔兽攻城中,院子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并承诺就算我无法通过毕业大考,也可以留校担任理论老师。”
“所以我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另外——”
陈蛊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李家族长:“至今,你都没有说过你儿子是什么怎么死的,不会仅凭一丁点的设想就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吧?”
这时。
一直坐在主位上品茶的中年男人,轻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挺起一直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略微不耐烦的将口中残留的茶叶吐进杯内。
随口道。
“听了这么久,也听累了。”
“你们三个既然非要让我牵头,带着你们来御兽学院,那就拿出你们强有力的证据。”
“直接拍死这个小兔崽子,让他哑口无言束手就擒不就好了。”
“磨磨唧唧地听的我是真的烦。”
然而这时。
一直站在陈蛊身后的院长不乐意,脸色拉下来满脸认真的盯着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沉声道。
“城主,我希望你注意你的用词。”
“你要拍死的这个小兔崽子,其父母曾为了保护北马城死在了魔兽潮中,其功...”
“打住打住!!!”
这个一袭便服的中年男人急忙打断,摆了个求饶手势后无语道:“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就算不知道在你们说了四遍之后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