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2.17 皇后心结、主仆交心

同一时间，凤藻宫前殿，龙床之上。

“娘娘，您又何必如此，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因为某人临走时的“晨练”，整个前殿卧室仍然充满了靡靡气息，主仆二人无力的躺着，知秋忍不住问了出来。

“傻丫头，你当然不用想这么多，我不敢放心啊！”皇后无奈苦笑，“知秋，你从小跟着我长大，当初再加上飞絮那丫头，我们名为主仆，实与姐妹无异。

你何时见过我如此紧张？就是当年刚刚进宫的时候，我又何曾怕过？当初那些对我们有威胁的事情少了？这后宫中的每一步，不都是伴随着肮脏黑暗？可是我们都过来了！”

“既然如此，娘娘又是何苦？”知秋强忍着某些不适，轻轻撩开了薄薄的锦被，两具无瑕的美玉漏了出来，只是皇后那边多了不少草莓或者红肿。

“当初我只想一心爬得更高，特别是在我被太上皇指给陛下之后，其实我们需要想的不多，只要一心帮助父亲和哥哥就好，有了目标一切都好说。

但如今不同，我就是拼了性命，却发现自己做的，甚至都不如人家说句话，连我犹豫了十多年，一直守着的身子，都已经被人家随意受用。

知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相信他，把一切交出去，再也不留退路，甚至连父亲和哥哥都......”皇后语气复杂的说道。

“这......”知秋当场傻了，“娘娘，奴婢不敢说。”

“说吧，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后无奈的摇摇头披衣起身，看着身上的“痕迹”与龙床之上各种“残留”，表情复杂的说道。

“娘娘就是拼了命，又能如何？”知秋一句话就把皇后砸蒙了，“卫侯爷的实力您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常之事。

至于老爷和少爷，请恕奴婢多嘴，恐怕不是能够辅佐的，娘娘十多年努力的心血，在他们手里连两年都没撑住，甚至不如卫侯爷几个小妾如今的势力。”

“父亲，还有大哥.....”皇后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其实在陛下登基、我也成了皇后的时候，我就曾经迷茫过，或许，我应该踏踏实实为陛下生儿育女，将来为儿子争一个天下。

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若还是白莲圣女，我就是父亲的女儿，哥哥的小妹，可我要是和陛下有了子嗣，我就只是李家的儿媳，徐家早已嫁出去的姑娘。”

“这......”知秋还是第一次想到这样的问题，“娘娘为老爷还有少爷拼命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还能怀疑？他们还是人吗？

奴婢想起来了，老爷和少爷回京后不久，老夫人入宫看望，娘娘把奴婢也打发了出去，自那以后，娘娘原本就不太好的状态越来越坏。

可是，娘娘想过没有，卫侯爷这些日子在宫里......这样，怕是早就在娘娘身上留下了......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娘娘该怎么办？老爷和少爷那里，又该怎么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皇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这蹄子，自从被那没良心的用过之后，说话都越来越向着他，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丫头？”

“娘娘！”知秋脸色绯红，语气却是两成反驳，八成羞涩，“每次卫侯爷来的时候，娘娘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奴婢被侯爷用了，也是给娘娘撑着！”

“死蹄子！”皇后明智的结束了当前话题，“你还记得吗，前些日子我总是觉得脑子里有别的声音，甚至还打了你，后来被林妹妹还有云妹妹帮着治好了？”

“怎么，难道娘娘又.......”一切都与皇后捆绑在一起的知秋脸色猛变，“要不要奴婢这就去通知林姑娘还有云姑娘？”

“不是！”皇后轻轻摇了摇头，“虽说那些日子，本宫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但在解决问题之后，却还是了解了很多过去不知道的东西。

原来真的如林姑娘所说，本宫只是某个大能的分魂，下界转世的原因虽然不清楚，但脑子里多了不少信息，也让我明白了很多过去想不明白的事情。”

“娘娘，你真的不是......”知秋明显不太放心。

“好了，我自己如何，难道还能是你更清楚？”皇后轻笑一声，在知秋额头上点了点，“怪不得云儿那蹄子，见了本宫第一次就敢那个样子，还做了如此讨人厌的事情。

我不知道前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云儿那时倒是和你现在的身份差不多，想来是那时就有了想法，如今虽说我们都已经转世，却不妨碍她记得前世的事情。”

“娘娘前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今可知道了？”知秋忍着笑问道，“大概是云姑娘前世被娘娘欺负惨了，如今有了机会，还不得百倍千倍的回报过来？”

“死丫头，连你也敢笑话我。”皇后无奈的轻轻打了知秋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掌控一个世界，仿佛世上的一切都该由我生杀予夺。”

“娘娘肯定是被卫侯爷折腾迷糊了，奴婢这就收拾一下让娘娘休息一番。”知秋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结果自然是惨遭镇压，“哎呀！”

“哼，连你都跟那没良心的学坏了。”皇后把鸡毛掸子仍在床头，表情复杂的扫了一眼龙床上的“战乱”痕迹，“本宫回去休息，这里你收拾好。”

至于“不要留下什么痕迹”之类的东西她一句都没交代，因为这“工作”，知秋早就熟练了，说完她就披上常用的那件凤纹睡袍，踩上拖鞋回了后殿休息。

凭良心说，作为一个皇帝来说，永正帝真的已经非常不错了，除了四大正妃，以及不到十个其他名分的妃嫔，他这么多年甚至没怎么选过秀女，以至于后宫之中都显得有些空虚。

皇后又是一直另有心思，对所谓的“内部斗争”不怎么上心，大不了看谁闹的太突出就想办法让她“提前去世”，她甚至连惯例的“晨昏定省”都免了，这也是她在凤藻宫非常自由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永正帝非常勤政，白天根本不可能回到后宫，与某个妃子玩乐，而是把全部时间精力都花在了各类政务上，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太特殊，原著中这位就真的成功了。

片刻后，凤藻宫后殿，皇后卧室。

“好了，别捣乱，先睡会儿吧，你没忘了通知御膳房，让他们不要再送午膳吧？”看到笑嘻嘻钻进来的知秋，皇后迷迷糊糊的轻声问道。

“娘娘放心。”知秋笑着点点头，随即却把手滑到了皇后小腹上，“娘娘，这些日子卫侯爷如此雨露播撒，你到底有没有——哎呦！”

“死蹄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谁的丫头！”皇后没好气的问道。

“娘娘可还记得，当初云姑娘的想法？”知秋却没顾及上下尊卑，而是继续说道，“虽说有秦夫人在，我们绝无可能得手，但也不是不能变通，娘娘忘了义忠郡王之事？”

“你是说，海外？”皇后瞬间清醒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娘娘，如今这大顺朝怕是没多少时间了，卫侯爷虽说要了娘娘和奴婢，却也一直没许下什么，不如提早安排一番，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奴婢可是听云姑娘提过，这天下远不止中原之地，海外有的是膏腴之地，现在京城的粮食，不是全靠海运提供，以至于战乱至今，京城粮价依然能基本保持稳定。

若是有个小主子，将来也能够如义忠郡王一般，在海外开府甚至建国，娘娘留在侯爷身边，不也有了背后依靠？”知秋的主意还挺靠谱。

“他能如此轻松的跑到海外，还不是陛下故意放出去的？”皇后轻笑一声，“想来那没良心的如此帮助，也是为了减少将来的麻烦，毕竟秦夫人在家里呢。

不过，我瞧着义忠郡王不是个省心的，他能如此踏实的经营海外，根本目的应该还是想有朝一日重新再打回来，可惜他怕是想瞎了心。”

“娘娘！”知秋看她半天没说正题，急忙开口提醒。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今后我会注意行了吧？”皇后轻轻搂住自己的忠心丫鬟，“还有那个狠心短命的，真以为本宫看不出来，他故意控制着想要个女儿？”

“侯爷怕是忘了，这宫里百年来到底攒出开多少受孕备孕的手段吧？娘娘，不知奴婢.......”知秋钻到皇后怀里，语气有些紧张。

“死蹄子，便宜你了！”